?”
谢二娘瞧着沈青青书生扮相,细皮嫩肉的,许是个读书人。
“会的。”
暂不管她能不能应付,沈青青听见能乘水路去,自然愿意,虽是如此,她掩住喜色,淡定从容地回答着。
水路行进快,这样下来,也许年前就能赶到汴京也未可说。
“既是解了你的燃眉之急,那这工钱可没有哦。”
“我不需要工钱,多谢姑娘。”沈青青温和作揖谢过。
谢二娘精明一笑,抬手间,纵身落在了沈青青面前,“我可不是什么姑娘,公子叫我谢二娘便是,还不知要如何称呼公子?”
“沈青。”
“公子是要进京去准备春闱?”
沈青青点头,出门在外,她总是要多个心的。
谢二娘看那小狗子尾巴摇的欢,打趣儿道:“我见过带书带被子的,带狗去参加春闱的还是头一次见,行了,跟我来吧,出发前,先让我家账房看看你本事,若是不过关,方才许下的都不作数。”
沈青青觉得一切来的太顺利了些,但并没犹豫。
她对谢二娘这种英气飒爽的女子,天然带有几分好感,再加上她的确需要通过他们的货船尽快到达汴京,便应了下来,同她去了账房应试。
不过片刻,在院子里忙碌的谢大郎见二娘独自走来,想必是留住那姑娘,遂而没好气的问了句:“镖局这么多事你不管,偏要管那小丫头的闲事作甚?”
谢二娘没搭他话,只笑着道:“明日去汴京的货镖我替你去,等京城那些烂账清了,哥哥再来谢我也不迟。”
三日后,江波缥缈,货船缓缓向东行驶。
沈青青独自站在船头甲板,默然望向那白茫茫的一片。
“公子可要小心,站在船头是要晕船
的。”谢二娘抱起她脚边的狗子,兀自耍弄,想到这两日她吐得天昏地暗,小心提醒。
“多谢二娘,账目已经整理妥当,我在船舱内窝着实在难受,不如出来透透气。”
谢二娘暗叹,汴京那几个蠢货做了一年都没搞明白的烂账,沈青不过两日就整理清楚,委实厉害,她这次,也算是捡到宝了,不过小丫头心里有事,她看着也不自觉的跟着忧虑,便想着时时开导一二。
“公子心中有事,透气二字,怕是杯水车薪。”
经过几日相处,沈青青觉得自己是女身之事谢二娘怕是早就看出来了,刚上船时,未等她因混住为难时,便提前给她安排了个单间独住,除此之外,这两日她身体不适时,也对她照顾有加。
如果这样还要瞒着谢二娘,她心里过意不去。
正要答她时,船夫突然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对谢二娘道:“二当家的,前面有官船设卡!”
“慌什么,上个月江州水道出了那么大的事,有官船设卡实属正常,去,让他们配合好就是,再塞些银子。我是女子,就不出面了。”
待船夫走后,沈青青突然对二娘口中的大事产生了兴趣,好奇问她。
谢二娘摆了摆手,“其实不关咱们什么事,听说是位王公贵胄途径江州时被水匪袭击,死了不少人呢,所以水路关了些时日,这才导致镖局压货,可苦了我们这些生意人。”
“水匪么……”沈青青默默念着,想这世道不太平,歹徒竟能猖狂至此,幸而感叹自己遇到了谢二娘。
“不过被偷袭那人,也不是个普通的主,听说他就是显国公府家走失了一年多的小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