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西洲默了默,“萧应这会在哪儿,寻他去小院见我。”
“是。”李炎应下,有些搞不懂主子为何对今天这人如此上心,他口中的小院是之前陛下赏赐的,主子已经许久不在那住了,往日也只在需要避开人的时候才会一用。
李炎扭身要走,忽闻孟西洲沉声吩咐,“找萧应的事,不要让旁人知晓。”
“是。”
*
夜深风寒,汴京城内灯火通明,四辆马车依次停在宏泰镖局门口。
“你们这帮乌龟王八蛋,竟然吃了我两顿,还喝了那么多的酒……”谢二娘从马车上下来,手有一搭没一搭的往前挥着,想要把前面马车上快要吃穷她的混账们暴揍一顿。
“哎呦,二当家的,是您说要请客的,怎得结完账就算后账呢,我们这还不是沾了沈账房的光。”
“是哦,咱家的新账房可真有本事,大当家的都要不回来的款子,被他追回来了。”
“瞧他瘦弱的,不想喝酒也是厉害,等改日再切磋的。”
一众人摇摇晃晃进了镖局,二娘等了半晌没动静,撩开帘子一瞧,方才还眼明口快的沈青青,此刻已在马车里沉沉睡了。
街上的灯光顺着缝隙折在女孩沾着水汽的眼睫上,莹莹发亮。
她安安静静的斜靠在那,像个温顺的猫,乖巧的不像话。
谢二娘一想到杂役同她描述今日在红袖院发生的事,就心里便止不住的冒火。
她知道沈青青心情不好,才由着她一口口的灌自己,感情这种糟心事,她算是过来人。
天大地大,谁离了谁还不能过?
待过了这几日,再慢慢开
解这丫头也不迟。
谢二娘想罢,翻上马车将人背去屋子,一开门,窝在榻边的小黄狗一溜烟的跑过来,对着沈青青一直摇尾巴。
“嘘”二娘对着狗子比了比,它像是通了人性,乖巧回到自己小窝。
瞧,什么人养什么狗,连性子都一样温顺。
谢二娘给她简单梳洗了一番,才出了屋。
翌日,念着昨夜喝多了的沈青青,二娘一早便端着碗醒酒汤,去敲她房门。
半晌,无人应答。
谢二娘这时才惊觉,屋里连个狗叫都没有!
她一脚将门踹开,四顾看去,屋内整洁的,就像没有人住过。
青青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