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同那位娘子?讲的基本没有?出入,王延胜生病的这段日子?,发妻闵氏从未出过后院,更没探望过他,同外界传言两?人?伉俪情深,的确有?所出入。”
“属下觉得可疑,便深夜查探过,那位闵氏的确在内院住着……只不过看她样子?,行动不太方便,而且这两?日属下发现?,闵氏原是一直在用药。”
“哦?药……”
又是药……
孟西洲深觉,这案子?越加扑朔迷离,而被王延胜一直亏待的闵氏,似乎成为一个很?好的突破点。
但难又难在,他根本接触不到深居后院的闵氏。
孟西洲想到了沈青青。
“让李炎去把她请来。”
秦恒愣了下,知?道爷口中的她是谁,低声道:“爷,您怕不是忘了,那位娘子?此时不在府上。”
孟西洲扶额,他想起来了,自打?涤春阁开业,沈青青便朝九晚五地一日不漏地去铺子?里盯着,认认真真的做起了女掌柜。
之前听她念叨自己平日没事干,想去看铺子?、算账,他念着那铺子?本就是做做样子?,且里面都是自己的手下,便允她去了。
不成想,沈青青真上了瘾。
上次他去涤春阁,见沈青青戴着帷帽,正卖力向?客人?推销一种?新调配的香囊。
他进去兜了一圈,直到走时,沈青青完全没察觉到他的到来。
而她手中推销的香囊,却早已兜售一空。
“罢了,三千担粮食不是明日到么,让他们干活张扬点,让全曲林人?都知?道,我周家有?米面调来曲林。待粮食到后,隔一日让徐大夫挑选一些不甚名贵的补品,给王延胜府上送
去。”
“这……”秦恒犹豫,“爷,王延胜可能不会收的,这几?日有?不少往知?州府里送补品的,连正院门都没进去,便被送回去了。”
“不必担心,送不送的进去,要看是谁送的,送的又是什么,弄些人?参鹿茸,他会收下的。”
王延胜在京中户部任职时,便有?廉洁的名声。
当初圣上委派他出京任职便是看中了他出身清流,为人?中厚,待人?十年如一日,且有?廉洁奉公的名声。
但如今,在孟西洲眼里,王延胜身上这些朴实?的标签,全都是假的。
送去补品后没两?日,李炎拿着份请帖,匆匆来见孟西洲,“爷,这是王延胜府中下的请帖,邀您三日后,同韩娘子?一同去知?州府上一坐。”
话音刚落,见孟西洲眉头紧蹙,李炎知?道王延胜这不死心的老色鬼,怕是又惦记上了沈娘子?,恨得直牙痒痒。
见孟西洲不语,李炎试探地问:“爷,要不咱把帖子?回了?”
“不可,来宜州就是为了同他搭上线,如今王延胜好不容易上钩,就是刀山火海也得去。”
“可对方手中有?个制毒高手,若是您与娘子?都中招了,后果不堪设想……”
“下毒害命么,以我现?在同他的关系来说,还不至于。”孟西洲默了片刻,吩咐道:“让秦陵带上几?人?,守在知?州府外,若是王延胜敢碰我的人?,不用留情,将他擒住便是。”
“是,属下明白。”
五月底,夜风中夹卷着白日未散的热气,烘烘燥热。
暮色刚至,沈青青同孟西洲坐在马车之中,摇摇晃晃地向?知?州府驶去。
其实?时辰,已经有?些晚了。
沈青青捏着帕子?兀自擦了擦颈间细汗,暗自瞟了眼坐在一旁的孟西洲。
他今日脸色差的可怕。
沈青青今日没去铺子?,一早便被告知?晚上要同他去知?州府中参加晚宴。
她清楚孟西洲这次来宜州的目的,便留在院中梳洗准备,却不想孟西洲见到她时,竟让她折回去又换了件长袖衫子?,还把淡妆卸了。
如今耽误了时辰,他反倒黑着脸摆给她看。
这也就算了,关键身上衣服厚,她快要热死了。
想到这儿,她暗自在心里编排两?句。
“阿嚏!”
孟西洲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沈青青在一旁捂嘴浅笑。
少时,马车行至知?州府,听小?厮在外同李炎道:“敢问可是蝶园周家的马车?”
“是。”
“大人?已等?候多时,还请马夫先下来,换成小?人?。”
孟西洲撩帘一瞧,见个仆从模样的男子?在马车外候着。
“周公子?安好。”
“今夜晚宴不是在知?州府内么?”
“大人?欣赏周公子?,想好好招待您,便改在别院设宴款待,那处静雅别致,风景颇佳。”
孟西洲听罢,眸色一沉,没想到王延胜摆了这一道,待几?人?到了知?州府,才给他一个措手不及。
李炎必然?不会让他们驱赶马车,正要拒绝,听孟西洲道:“李管家先回蝶园吧,既是赴王大人?的宴,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小?厮眉眼一弯,“是,周公子?说的不错,时辰已经有?些晚了,再让大人?多等?一会儿,恐怕……”
“那便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