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同一时刻,立在暗处的孟西洲静静盯着那处。
他看到,青青披着那人的皮氅,利落的趴上他的后背,随后被那人背了下去。
孟西洲立在原地,盯着二人消失的地方,直到头脑昏沉,窒息感漫上来时,他才慢慢突出一口浊气,随后又深吸口气,少时,渐渐听到到耳朵里“咚咚咚”地脉搏跳动。
他浑身发麻,扶着门框站了半晌才感受到四肢的存在。
像是行将就木的老人,所有的感官都是慢半拍的。
他抬手推门,但门被什么东西绊倒了,他执拗地推了半天,直至将门用手硬推开时才缓过神,见到了刚被侍从扶出屋的周阡陌。
雅间里的人大都被送走了,假扮拓拔穆的岳枫也在小殿下走后离开。
周阡陌盯着孟西洲行尸走肉般的从一个房间里缓缓走出。
要不是回廊内弥漫的香气醉人,他要都以为自己是进了什么死牢。
而太子殿下是牢房里刚经历过受刑走出来的囚犯,双只手血淋淋的,滴了一地。
看他又搞伤了胳膊,周阡陌的耳边甚至可以听见霍大夫的厉声叫喊。
周阡陌不由得好奇,他们这位无所不能的太子殿下刚刚到底经历了什么。
昨夜见他发疯,今日竟连魂儿都丢了。
难不成他没见到方才出屋的那位公主殿下?
想着周围可能还有贺兰卿的眼线,他赶忙敛回视线,由着侍从搀扶,往下走去。
孟西洲从鸡飞狗跳的向春巷回到宅子里时,李炎同霍羡已在后门等候多时了。
见他双手干涸的血迹,霍羡长舒口气。
还行,这次至少没把胳膊弄断。
他跟着孟西洲一路回了后院,听孟西洲音色淡定的问着图尔苏部这段时日的暴动情况,之后又思路清晰的吩咐之后要做的事。
经历完昨夜之事的霍羡见他又恢复成往日的模样,心情好了许多。
待他为孟西洲处理伤口时,他又不正常起来了。
孟西洲不让他处理手掌上的伤口。
霍羡看那被咬的不轻,执意要撒药,结果听他低声道:“霍羡……是她咬的。”
霍羡猜到那个她是谁,“那也是伤。”
“不算。”
“我是大夫!”
“这是她留给我的。”
霍羡:“你……!”
他气急败坏摔门而出,见李炎候在外面,满是无奈。
“明日我就启程回南璃,反正殿下早已不听我这个大夫的话了!”
霍羡气鼓鼓的,想着颖儿还在汴京待产,他跟这么个不听话的病人天天周旋,心里止不住的烦闷。
李炎拉他去一旁宽慰着,忽而身后飘来冷不丁的一声。
三分歉意,七分冷静。
“霍大夫,等办完这件事,我们就启程回南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