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挂进殿内。
楚子川见状,心底一慌,每次殿下都是温柔和煦,连重话都没说过一次,怎么今日会因为他在药囊的事情上多了一句嘴,就不高兴了呢。
“殿下……”
“两位快请回吧,咱们殿下要进宫请安了。”
赤月将二人拦下,又让下人把他们送了回去。
沈青青未进大阏氏的寝宫,浓烈的药烟从门缝窗户里漫出。
她眉头蹙紧,问殿前正烧艾的张嬷嬷,“张嬷嬷,母亲可还安好,怎么突然烧起了艾草?”
“九殿下万安,大阏氏安好,是齐王的庶子身体不适,许是搬入宫内水土不服,一来就病了,大阏氏觉得是殿内物件儿太过老旧,大半年没熏过艾了,今日让熏一熏的。”
“墨书病了?母亲现在何处?”
“在偏殿,老奴带您过去。”
沈青青由着老嬷一路走进偏殿,期内立着数位太医,看样子是诊治过了。
“母亲。”
“九儿,来。”大阏氏眼眶泛红。
沈青青见太医满面愁容,心头一跳,“母亲万安,墨书病的很严重?”
“你说说这孩子昨日来时还好端端的,怎么今日便一病不起,要让你二哥知道了,要担心成什么样?”
大阏氏心有愧疚,墨书虽是庶出,但是她头一个孙子,自然疼爱有加。
纱帐下,男童盖着棉被,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呼吸声发沉,就像个风箱,呼啦呼啦的。
沈青青撩开布帘,盯着看了片刻,留意到墨书的小脸已经发青。
“母亲莫要太过忧心,您的身子也不好。”她宽慰大阏氏片刻,扭身问太医,“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公主殿下的话,小皇孙体虚,怕是这两日冷热交替没注意添衣,冻到了才会这样。”
“他母亲最是小心,不会是添衣的问题,近日王都突然出现许多病患,是不是同时疾有关?太医署可有断论?”
她见过乌兰怎样疼爱儿子,一个为了儿子能放弃死亡的女人,不会对儿子不上心。
大阏氏听素来乖巧温婉的女儿突然沉冷严肃地问话,颇感意外。
后转念一想,图尔苏部的这一大烂摊子,她出力不少,欣慰感油然而生。
“回殿下的话,太医署已经留意到最近王都内的病患,但与往年情况相比,并无特别之处,应该跟小皇孙不是一种情况。”
“那他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高烧不退,咳嗽稍带血丝。不过殿下放心,我们已经为小皇孙对症下药,现在需要耐心等待他好转。”
正说着,这名太医也突然咳了两声,周围的人明显向后退了半步。
沈青青眸色一转,躬身对大阏氏道:“母亲操劳辛苦,请容儿臣来为母亲分忧解难。”
大阏氏拭干泪痕,半晌才道:“你要来照顾书儿?”
“是。”
倏地,那群太医中有人突然道:“小殿下,您金枝玉叶,照顾小皇孙伺候他早日康复,本是臣等责任。”
“母亲比我更尊贵都亲力亲为,我是他姑姑,这些都是应该的。”沈青青冷眼睨去,看到那太医向人群里躲了下,她回身行礼,“儿臣一定会小心照料书儿的,还请母亲同意。”
“母亲自然相信你会尽心尽力。”
大阏氏想到自己身体状况的确不允许亲力亲为,女儿又这般懂事听话,她点点头,“那便辛苦九儿了。”
“多谢母亲成全,臣定当照顾好书儿。”她扶着母亲起身,后嘱咐老嬷给墨书收拾行囊,一会儿就把人送去公主府。
这时,太医中又有人说:“殿下,这可使不得呀,小皇孙如今身体正弱,不可随意搬来搬去。”
“如何搬就不劳费心,若这位太医不放心。一会便护送着墨书一同去我公主府吧。”
说话的太医突然慌了,“殿下息怒,小人不是这个意思。”
“是不是这个意思,请劳烦白太医跟着走一趟吧。”
大阏氏突然发话,屋内一众人无人敢言,方才讲话的太医只好陪笑,应下了。
少时,一众太医退出去了,沈青青赶快把带来的驱瘟的药囊给了母亲,又让她寻了个信得过的太医进来,分辨了其中的药材。
倒不是怀疑孟西洲下毒,但用在宫内的东西,又是自己手里出去的,多少也要小心。
待确认东西没有问题后,大阏氏叫人把药囊收好,又依着这份配比,遣太医多准备一些,送去其他宫中。
沈青青念着墨书病的厉害,请辞离开,不想,在殿外被一名年轻的太医叫住了。
“九殿下请留步,卑职林宴知,斗胆要殿下的药囊一闻。”
岳枫警觉的盯向林宴知,沈青青拦住岳枫,问:“为何要我的药囊?”
“殿下,卑职想要药囊,只因这味道闻起来颇为熟悉,跟卑职师父曾经配比的药囊有些相像。”
“霍羡?”沈青青只说出两个字,懂得人自然懂。
林宴知听后,蓦地一惊,不可置信的嘀咕,“真的是师父配的那个药囊……”
“殿下,您同师父……”
“好了,有什么事随我去公主府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