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跟在一旁的萧应见自家主子跟个小绵羊似的,不由得看傻了眼。
“谁是孟棠嬴的人?”
“凌若言。”
霍北茫然的看去,喃喃着“殿下,小北真的什么都没做过!殿下明鉴!冤枉啊……”
“搬弄是非,暗中伤人,”她冷眼睨去:“还要我继续说么?”
霍北想到什么,忽而双眸瞪大,尖声骂道:“小五你这个贱人!竟然背后告状!”
孟西洲充耳不闻,他此时正唇角含笑地盯着沈青青,连瞧都没瞧他一眼。
沈青青眼底空洞无神,她吩咐跟来的侍卫,“把霍北交给府衙的人去处置吧,公主府里没人手审讯了。”
“是。”
霍北哭天喊地的被拉走,房间里的人见一路保护殿下的少年退了出去,其他人也相当识趣儿的离开。
“凌若言在哪儿?”沈青青说话时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孟西洲察觉到她有些许不对劲地方,但又不知道为何,低声答:“逼问他时,我对他用刑了。”
“去看看吧,我有话想亲自问。”沈青青立在原地,等着他领路。
“先不去。”
沈青青回首狐疑的看向他,“怎么?”
“青青,你在害怕什么?”
心底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因他这句,差点崩了。
“我没有。”
“抱歉。”半晌,他低声道了句。
“你有什么好道歉的。”她背过身,不去看他。
倏地,手心一暖。
孟西洲上前拉住她藏在袖笼里的手,才发现小姑娘攥的这样紧。
他一点点的将她攥紧的手指拨开,顺进自己的指缝间。
讨好的,轻柔的,细细摩挲,试图缓解她紧绷着的情绪。
人的身体都是有记忆的,即便意识在抗拒他的靠近,但指尖的这点看似微不足道的小动作,的确给到她莫名安慰。
另一头,孟西洲不想看到她悲伤难过,却又卑劣的贪恋着她这一刻的松懈。
不管怎样,在这个时候,沈青青没精力去拒绝他。
此刻,她心乱如麻。
之前虽是猜测,但今日八哥派人支援,恰巧印证了沈青青心中的猜测。
八哥在跟孟棠嬴联系。
而且不出所料,孟棠嬴见过她了,应该也通过凌若言知晓了孟西洲的存在。
“你应该也猜到了,同孟棠嬴接触的的确是贺兰煜。”孟西洲缓缓道:“他中的也的确是墨仙碱的毒。”
沈青青蓦地一怔,“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把贺兰煜接进了望乐阁中。”
孟西洲噙着一抹笑意,几乎遮掩住了墨眸下的疲惫。
“什么?”
沈青青听罢要去找人,被孟西洲紧紧拉住,“你不要着急,霍羡已经在为他诊治,此刻不便有人打扰。”
霍羡二字就像一颗定心丸,让沈青青的心安稳下来。
霍大夫既然来了,那不止是八哥的病,还有墨书,甚至大君,都可以帮忙瞧过。
“可惜的是,这次你自己当饵,都没能把孟棠嬴擒获。”孟西洲无奈一笑,点破了沈青青今日谋划。
今日之事,的确是她故意为之,往日猜测到孟棠嬴跟这一切有所关联,但他隐藏太深。
只有将自己暴露给他,才有可能演出引蛇出动。
“岳枫已经在事发附近仔细排查可以之人的行踪,现在还不知结果如何。”沈青青是故意告诉他的。
连她自己都没留意到,自己表现出的这种胜负欲。
“他已经跑了,我的人已经先一步回禀过。”
他温和笑笑,没有半分嘲笑她下手太晚的意思,但指间十指相扣的手依旧抽离出去。
没有冷漠的拒绝,反倒让此时房间内紧张的气氛,骤然缓和不少。
沈青青是有颗想要胜过他的心。
就比如今日,即便没有孟西洲暗卫的出现,她也能处理妥当。
她不想在他面前表现的软弱无助,再受他这些还不清的恩惠。
对面的人不知沈青青所想,他只是动了动手指,麻木的心泛起一丝甜意。
沈青青想了想,凌若言他用过刑不好去见,八哥又在被霍羡诊治,此刻的确还有一事尚未解决。
两个人面对着面,平静的谈论起今日王都多伤寒病患之事。
就好像刚才手牵手的那一幕没有发生过似的。
“疫病之事你如何看?”
讲出口后,沈青青觉得有点神奇。
若放在一个月前,她肯定想不到现在会跟孟西洲同处在一个屋檐下,去解决同一件问题。
在这一刻,往日的恩恩怨怨,就像被短暂的蒙上了一层纱,暂时被搁置到一旁。
沈青青除了念下这份亏欠着的人情,再无别的想法。
孟西洲沉思片刻,俊眉冷峻,解释道:“前段时日旗勒善部爆发过一场瘟疫,不过那病症发展极快,几个村子灭绝后,这场疫病便销声匿迹。”
沈青青是知道旗勒善部这场疫病的,她摇摇头,“应该不是同种疫病,我专门派人去药肆问过,去抓药的都是寻常伤风,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