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人来接云酥酥了,是小舅舅玉亭晟,这么多年她在外面飘着,好不容易决定安定下来,外婆却要离开了,跟外婆在一起比对付云家更重要。
拱卫司,是专有军政搜集情报组织,从事侦查、逮捕、审问等,也有参与收集军情、策反敌将的工作,一般由皇帝直接负责,可以逮捕皇亲国戚在列的任何人,并进行不公开审讯,云酥酥觉得这根本就是锦衣卫嘛!就是名称不一样。
玉亭晟,一个二十五岁便升到从三品的指挥佥事,跟云海这种虚的从三品完全是一个天一个地,也许是职业关系他看上去比较阴沉,至今未婚娶,但是收养了一个男孩,由外婆抚养。
今天玉亭晟专门请假来接云酥酥回玉家,可谓引起了一片骚动,不为何,就是因为玉亭晟对玉家都是不假辞色的,抓到玉家犯罪比别人罚的还重,京城人都认为他是除了嫡母之外不会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没想到还看重云酥酥,有人的心思又有想法了。
只是到了顺昌伯爵府的时候大门角门都紧紧关闭,玉亭晟看的眼睛眯了起来,直接拿出刀,一刀砍向大门,大门立即松动了,运转内力一脚踢过去大门应声而倒。
玉亭晟黑着一张脸说道:“把世子叫出来。”小言儿必须光明正大的进门。
门后的人有些压在地上,不难猜出一直都在后面,听见玉亭晟的话不顾自己身上带伤屁滚尿流的跑去报信了,云酥酥在马车里看不见但是听到了,对着佩兰说道:“小舅舅挺威风的啊!”
声音虽轻在外面的玉亭晟听到了,这是大外甥女在讽刺他吗?他为了接人专门请假,到了这里大门紧闭,要是威风这群人敢这样?
伯爵世子玉青天出来了,身后还带着一众侍卫,见了玉亭晟不客气的说道:“玉亭晟,大门是玉家的门面,你这么做是想被逐出家族吗?”
玉亭晟冷笑一声:“你有能耐开宗祠,看谁不能留在族谱上。”
玉青天气弱,还是说道:“你进来可以,但是玉溪不敬长辈、伤害幼妹已经被逐出玉家,她的女儿不能进,除非三跪九叩为母赎罪才能进来。”
玉亭晟都气笑了,就算是姐姐是个杀人魔头娘也只会帮忙毁尸灭迹,绝对不会责备半分,娘还在呢,用得着一个大哥安插罪名?
马车里的云酥酥生气了,就要掀开帘子出去,佩兰拦住了:“姑娘,这是京城,我们不易露面。”被人认出会很麻烦。
只见玉亭晟拿出自己的刀,玉青天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还是逞强说道:“所有护院都在,玉亭晟你区区一个庶子想干什么?”
玉亭晟不屑道:“大哥还真是一条忠心的狗,不知道梧桐苑的那个贱人还给你支了什么招?我没时间陪你玩,你若不让开别怪我大义灭亲,改日抄了自己家。”
谁知护院在见到玉亭晟拿刀之后腿有些软,他们只是世子请来壮势的,可没想过跟五爷动手,谁不知道五爷是靠着武功高强才得到重用的,还睚眦必报,敢招惹他往后就不用想好好生活了,他们宁愿得罪世子也不敢跟五爷动手,一群人慢慢后退然后拔腿就跑。
最后的玉青天:“……”也想跑。
然而还是保留了最后的倔强,玉青天抬起下巴说道:“我是不会承认她跟玉家有关系的。”
听着玉青天灰溜溜逃走的脚步,云酥酥:“……”这是来搞笑的吧?
没人阻拦,一行人进了门,玉亭晟说道:“玉青天被人宠的脑子不清楚,看不清局势分不清好赖人,就是一个纸老虎,随随便便就能唬住,小言儿,不用在意,有小舅舅在,整个府上不会有一个人敢给你甩脸子,包括我的好父亲,不管是谁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天塌下来小舅舅给你撑着。”
云酥酥只想跟他说句呵呵。
见到外婆的时候云酥酥是不敢相信的,在床上躺着脸上血色全无的人真的是她外婆吗?记得上次她们见面外婆身体还是很硬朗的,怎么两年没见就瘦成这样了,云酥酥眼泪不受控制就流下来了,外婆早上醒来之后又睡着了,云酥酥不让人叫醒,先给外婆把了脉,没有中毒的迹象。
外婆醒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己外孙女默默流泪,笑道:“怎么大姑娘了还跟小孩子一样掉金豆子?”
云酥酥听了更难受了,还是强笑道:“外婆,你又取笑我了,小言儿在外婆这里永远是个孩子。”
莫外婆想要摸摸云酥酥,可是手抬起来有些费劲,云酥酥低下头让外婆抚摸,外婆最喜欢揉她头发,可小时候她不让老是躲,但是每次都被外婆抓到rua,外婆感慨:“老了!”
云酥酥假装生气的说:“老什么老,外婆还是那么漂亮,怎么看怎么是十八岁。”
外婆也不纠正,看着眼前的云酥酥也放心了,三年前这孩子的状态还让人担心不已,现在小言儿看着瘦弱,定是路上太赶了,等小言儿养养就好,如今她走了也瞑目了,这是她最疼爱的闺女留下来的唯一血脉,她在世界上最后一丝牵挂。
云酥酥开始给外婆讲述这些年她的见闻,那些趣事逗得外婆嘴都合不拢了。
两人说了好久,莫外婆突然问道:“你专门买的的那个院子图纸给外婆看一下,外婆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