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看起来人模狗样,事实上,都是踩低捧高、趋炎附势的货色。”提起那些亲戚,裴悦面露鄙夷。
“之前我就听他们在私下说什么,晏哥迫于堂奶奶的压力才娶你的,你今天带着吻痕出现,刚好打他们的脸,免得他们摆长辈架子刁难你。”
江禾舒神色微怔,裴悦以为她是不相信。
她继续说:“之前我的一个堂哥,没听从家族联姻,娶了普通家世的女人,带着嫂子来参加家宴,被他们各种戏弄,最后嫂子都跟我堂哥离婚了。”
“如果你今天不立威,晏哥不护着你或者表现不出晏哥很爱你,他们会更嚣张的。”
裴悦小声说:“他们都把晏哥当成香饽饽,给晏哥介绍的女人没有几千也有几百,他们费尽心思想让晏哥娶他们亲戚、朋友的女儿。”
至于目的,自然是想让那些女人成功后,给裴晏吹吹枕边风,让他们从裴晏手里拿到更大的利益。
“你是不知道,那些人的手段多卑鄙无耻,晏哥十几岁的时候他们就往晏哥身边送女人。”
“他们都把晏哥搞出心理阴影了,当初医生说晏哥有轻微的厌女症。”
“导致这些年,晏哥非但不找女朋友,就连身边连蚊子都是公的,我们都怕他会孤独终老。”
“几年前,晏哥的态度才稍微软化一些,就有人算计晏哥,被人抱着孩子逼婚。”
孩子?是裴穗安吗?
江禾舒问:“是穗穗的妈妈来逼婚?”
裴悦叹了一口气,她转移话题说:“不说那些晦气的事了,现在晏哥和你结婚,我们可算是放心了。”
她不愿多说裴穗安生母的事情。
这让江禾舒更加好奇起来。
裴穗安的妈妈到底是谁,做了什么?导致裴晏和裴悦提起她,都一副嫌恶、晦气的样子。
江禾舒上了个厕所,从卫生间出来,看到站在旁边的那道修长的身影。
与此同时,她的手机响了一声,是裴悦。
“嫂子,我哥来找你了,我先回去了。”
听到声响,裴晏侧目看来。
江禾舒把原本扎着的头发披散下来,乌黑的秀发垂在肩头,刚好遮住了她脖颈上的痕迹。
黑发,雪肤,红唇,三个极致的颜色碰撞一起,夺目又融洽。
江禾舒走到跟前,直接问:“你掐我的脖子,是故意的?”
故意让别人看到,误以为是吻痕,觉得她和裴晏感情很好,不敢欺负她。
“嗯。”裴晏坦然承认。
他薄唇微启,又道:“我这么做,不是喜欢你,不是护着你,只是公事公办。”
“我们是合作关系,我没有让合作伙伴受委屈的习惯。”
裴晏一如既往地撇清关系,并告诉江禾舒:你别误会,更别生出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若是以前,江禾舒会感到好笑,并觉得裴晏这人脸皮真厚,真自恋。
但现在,裴悦跟她说的话浮现眼前。
裴晏遇到了太多心思不纯,蓄意接近的女人,甚至还因为她们得了轻微厌女症。
有这些为前提,裴晏会这么想,似乎也正常。
江禾舒点头,“我知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喜欢你。”
听到这话裴晏明明应该松一口气,可不知为何,看着女人坦然平静的神色,裴晏心里竟然有一丝不舒服。
真是奇怪,他为什么会不舒服?
裴晏薄唇微抿,让佣人领着江禾舒去转转。
他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眉头紧缩。
仔细想想,他这段时间都有点不对劲。
他会在奶奶没开口之前帮江禾舒,会不抗拒她的靠近,会在江禾舒窘迫的时候,想逗逗她,更会为江禾舒考虑,不让她被人欺负……
他是不是病了?
紧接着,裴晏想起裴穗安和奶奶都莫名其妙非常喜欢江禾舒的事情。
难道,江禾舒身上真有什么魔力,或者会蛊术吗?
裴晏拧眉沉思几秒,不由得轻笑一声。
他真是糊涂了,竟然会相信那些莫须有的事情。
江禾舒不知道裴晏在想什么,她跟着佣人转了一圈,满脸惊叹。
这里的摆件和一些家具竟然都是古董,佣人领着江禾舒来到一幅巨大的画前。
“这幅画是目前家里最贵重的画作,它源自画家陈易贤的真迹,价值45亿元。”
听到这个数字,江禾舒险些被口水呛到,饶是经过前面那些铺垫,她依旧感到心惊。
裴晏到底是什么人?
先不说这个房子价值多少,就这些文物古董,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是普通人奋斗几辈子也买不起的。
这个地方太大,等逛完,江禾舒也累了。
由佣人领着,左拐右拐,终于到了一楼大厅,比之前用餐时更热闹了很多。
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淡淡的酒香味,以及各种各样的香水味。
不算好闻,江禾舒皱了皱眉,抬头去找裴晏。
男人容貌太过出众,让人一眼就能从人群里找到他。
他在那巨大的落地窗前,姿态随意地坐在单人沙发上面,那双修长的大长腿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