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被云荭打断,小小的人斜眼睨了过去。
“我问你,大祭司能不能救他?”
年轻将领一愣,咬着牙:“不能。”
“我再问你,你觉得,他能不能活?”
年轻将军一张脸悲痛愤怒,他是行兵打仗的。
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大将军的伤势必死无疑。
他们拼了命地抬着大将军赶回王城,只是想安慰自己罢了。
大祭司……救不了大将军。
“回答本公主的问题。”
奶娃娃说话带着萌萌的奶味儿。
偏生。
又让人感觉气势十足。
带着一种诡异的反差萌。
“不能!”
“活不了!”
年轻将领几乎是嘶哑着嗓音吼出来的。
“既然都活不了,本公主死马当成活马医,有什么问题?”
“那也不能如此侮辱大将军!”
“白痴!”
年轻叫领被云荭气得脸色涨红。
云荭眸子转了转,这些日子,她走到哪儿都是被商如诲抱着。
奶娃娃力气又小,站了一会儿,她就觉得累。
云红轻哼了声,颠颠地跑到商如诲腿边儿。
短短的小手抱住男人大长腿,将全身重量都压到他身上才满意了。
仰着小脸撒娇:“父王。”
“孩儿讨厌他。”
“就让他跟陈将军在这里罚站吧。”
“嗯……”
“罚到我心情好为止。”
商如诲一眼望见小娃娃眼里藏着的狡黠。
笑眯眯将她抱起来:“好!”
“小公主说什么就是什么。”
商如诲抱着云荭走出大殿。
云荭给静姝静号使了个眼色,她们立刻提着竹筐子跟上。
留下一群将军们愤怒又不平。
“王怎么能如此是非不分!”
“大将军可是王上的老师!”
陈忠虽然也愤怒无比,还是清楚君臣之比天大,立刻冷声斥责:“闭嘴!”
殿内顿时一阵沉默。
被罚站的年轻将领才十九岁,他满脸悲怆痛楚,看向陈忠:“将军,大将军他……”
殿内又是一片静默。
一群虎背熊腰的汉子,红着眼,眼眶湿湿的站在殿里。
陈忠心中悲痛难以言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都是我的错。”
“……那小公主也太欺负人了!”
还是有人压抑不住心中悲愤。
“大将军为国为民,南征北战,立下了不世之功。”
“怎么能……”
被一个小娃娃戏弄侮辱!
那公主简直欺人太甚!
殿内唯一能保持沉静淡然的也就命直一个了。
他的注意力始终放在林苏身上。
在众人情绪悲愤吵吵嚷嚷的时候,命直猛地往前,一把推开了陈忠。
那双沉静的眸死死盯着林苏受伤的右腿,眼眸中不知是激动还是不敢置信。
“怎么会……居然……”
“大祭司,我们大将军怎么了?”
陈忠听见命直的话,还以为林苏不行了,赶紧挤上前,满心急切。
命直再三确认,情绪有些复杂:“林苏的血止住了。”
命直这话出口,顿时全场安静。
陈忠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忙去看林苏的伤势。
却发现,那原本在不断淌血的伤口,居然真的不再流血了。
“止住了血,林苏的命至少保住一半儿。”
命直想起方才那小娃哇老气横秋的模样,眼中急速地掠过一抹复杂神色。
说起来,这位小公主的命还是她保住的……
“是公主殿下帮林将军止住了血。”
命直看向难掩激动兴奋的陈忠和一群将军们:“你们错怪她了。”
场内又是一片安静。
陈忠最关心的还是林苏的命,他充满希冀的问:“大祭司,血止住了,大将军是不是……”
命直沉默摇头。
“要是发热……”
接下来的话他并未说出口。
这样严重的伤,铁定会发热。
一旦发热,撑不过去,人就死了。
将军们眼中的亮光黯淡了一大半。
床边的年轻将军虹可突然出声:“公主殿下既然能止血,是不是还能……”
“我去找公主殿下!”
陈忠转身便要向殿外冲去。
“谁要找本公主?”
云荭被商如诲抱着,从殿外踏进来。
粉雕玉琢的娃娃脸上透着笑意。
笑意如星光:“呀,是陈将军要找本公主啊!”
陈忠对上云荭灿烂清澈的眸子,那双眸子看的他脸色讪讪,总觉得自己被个娃娃笑话了。
脸皮一阵烧得慌。
虽然仍旧心存疑虑,但陈忠还是将大将军的伤挂在第一位的,满眼希冀地看着粉雕玉琢的可爱娃娃,踌躇着问:“殿下,大将军,他已经止血了。但大祭祀说,这种伤会发热……”
“本公主不是叫你罚站吗?谁让你挪地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