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出了个门,晚上回家的时候在门口正好碰到了钱唐打开他们家的门,我刚想和他打个招呼顺便吃点豆腐,钱唐却后退一步,极不自然地叫了一声“小雨”。
我纳闷,“怎么了?”
这时,他的身后冒出一个人来,赫然正是方可然。
擦得嘞,这是怎么个情况!
钱唐抓了一下我的手,安慰似的语气,“一会儿回来和你说。”
我郁闷地回到家中,趴在床上胡思乱想。方可然怎么会在钱唐家中?来讨论学术问题?可是钱唐从来没有邀请过任何同学来家里讨论学习上的事情,为什么会为了一个可燃物开了先例?还是说他们两个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额……
不对不对,我要相信我家钱唐,一定相信他。
这时,钱唐推门进来,也跟着趴在床上,半个身体压在我身上,闷头不说话。
我用胳膊肘轻轻撞他的胸口,问道:“怎么啦,做实验做到家里来啦?”
“不是,”钱唐的声音略显疲惫,“原来方可然的妈妈和我妈妈是同事,我妈今天请她来家里吃个饭。”
我觉得不对劲,“唐阿姨同事多了去了,怎么单单请她吃饭?”我一拍脑门,恍然,“她不会是想让你和方可然……”
钱唐低头不说话,默认。
得嘞,这事儿说来也在情理之中。唐阿姨巴不得我和钱唐快点散了呢,那方可然浑身上下透着那么股子精英范儿,一定能入了唐阿姨的法眼。
我此刻心里真不是个滋味,小心地问钱唐:“那你打算怎么办?”
钱唐认真地给我分析:“我妈那边不好说,但是只要和方可然说清楚了,她不愿意,我妈自然也没办法了。”
汗,就凭方可然看你那小眼神儿,她怎么可能不愿意?只怕她巴不得呢!再说了,就算你劝明白了她,一个方可然倒下去,千万个方可然站起来,你劝得过来吗?就算你能劝过来,到时候我也被逼疯了。
钱唐看出了我的疑虑,可是他现在也没好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毕竟是自己的亲妈,话不能说过了,事也不能做绝了。
我们俩就这样没精打采地抱在一起,谁也不说话,钱唐连调戏我的心情都没有了。生活啊,真忧伤。o(╯□╰)o
……
第二天我就把这事儿告诉了辅导员,本来想刺激一下他顺便让他快点采取行动把方可然收回去,谁知道那无良的辅导员嘿嘿一笑:正好,快点让他们俩在一块儿吧,好绝了我这念头,老子现在生不如死。
我不淡定了,对着手机怒吼:“那我怎么办!”
辅导员:“你终于想起自己来了,你怎么办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你不能总指望别人怎么办。”
他这一句话把我说清醒了。是啊,我为什么总是想着让钱唐怎么拒绝方可然,想着让辅导员怎么收回方可然,却不去想自己能怎样摆平方可然?钱唐现在被她盯上了,又被唐阿姨强迫,他的拒绝能起多大作用?况且他怎么开口也是个问题,毕竟是同系的学姐,一起做着项目,话说重了不好听,说轻了又怕弄巧成拙。至于辅导员,那就更指望不上了,从他和方可然的感情经历中我们可以看到这家伙从头到尾都处在被动的位置,简单一句话,就是随便方可然怎么摆布。
想到这里我突然志得意满起来,嗯哼,是时候老子出场了!
……
为了和方可然来个对决,我打算把她约出来谈一次,最好能一次性根除了这个隐患,如果难度太大的话多来几个疗程也不是不可能。方可然倒是答应得挺干脆,晚上九点钟,南门不见不散。
还不见不散呢,我跟钱唐那才叫不见不散,跟你这是——你丫给我等着!
……
晚上九点钟,离着老远我就看到了方可然,额,还有钱唐……
奇了怪了,这人想干什么?和我约好了又去约钱唐,虾米意思?难道想来个终极大摊牌,又或者想和我终极对决,让钱唐二选一?这怎么看怎么不像正常人会干出来的事情吧……
鬼使神差地,我没有走过去,躲在花丛中偷偷看他们。托我那无敌好的视力的福,他们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得清清楚楚,只不过钱唐背对着我,我看不出他的表情。
俩人说了会儿话,方可然娇羞地笑着,突然就抱住了钱唐!
我差一点蹿出去,被月季花扎到手的时候又跌回去躲好。哼哼,等着吧,等着我们家钱唐把你推开,然后我再冲上去揍你一顿!到时候老子就揍得名正言顺了,嘻嘻嘻。我一边想着,一边握了握拳头,月季花刺扎到的地方又痒又疼,真难受。
又过了一会儿,我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特搞笑。
钱唐站在原地,没有动。
我的脑子“嗡”地一下,仿佛顷刻间断了电的房间,黑成一片。过了好一会儿,我才从地上站起来,走向他们。
方可然的下巴垫在钱唐的肩上,为了做到这一点,她甚至踮起了脚。她幸福地闭着眼睛,一脸陶醉的样子,嘴里还说着什么。
钱唐依然没有动作,大概是静静地倾听着方可然的话。
我走过去,一步一步,呼吸紧张。周围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