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我很亲民的小屁孩,现在……”
时药笑了笑,收回目光,没再说下去。
“你差别也很大很大的好吗?”孙小语笑着说,“你以前可不会像现在这么能打趣人,你们医学院都不教点别的,全教你们怎么说话了吧?”
时药:“我以前……和现在差别很大吗?”
“哇……做人可要讲良心的啊时药同学,啊不对,现在该说时药医生了——你自己摸着你的良心说,你以前和现在那哪止是差别很大?那是天差地别呀。”
说到这儿,孙小语促狭地笑了起来:“你不知道,你以前在班里,班级男生有好几个人喜欢你,但没一个敢跟你表白的——因为在他们眼里,你那会儿那叫一个高冷啊。”
时药无辜地眨了眨眼,“我才没有。”
“啧,啧啧啧……你这人,太没良心了。”
“你才没良心,我们那时候开的玩笑还少吗?”
“你跟我一起的时候当然不一样……”孙小语学着时药,单手支在桌面上,撑着下巴,将目光焦点放虚了,嘴角弯弯地勾着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嗯?”
“高三那会儿啊,大家学习压力都特别特别大,很安静的上着晚自习,就会经常突然有人把书啊卷子啊摔到地上……”
“当然记得,我好几次被吓了一跳。哈哈,不过吓习惯了也就好了。”
“那会儿最算得上放松的时间,大概就是自习课中间跑出去打水或者到教学楼下散步了吧?——你记不记得,那会儿我们互相声明下课不谈‘公务’,你给我讲《盗墓笔记》,我给你讲《龙族》,一听上课铃就得特别遗憾地往回走。”
时药闻言一笑,“嗯,大学那会儿我就把书全买了,自己看了一遍。”
“你还好意思提这个——”孙小语闻言拍桌佯怒,却掩饰不住眼底漾满的笑意,“你当时讲的时候还给我留了一大堆悬念,引诱得我大学恶补《盗墓笔记》,老庠那节给我吓得——半夜起来上洗手间,都得拖着我们寝室三儿一起!”
“哈哈那你们这个室友也太惨了……”时药被她逗得大笑。“我也想起一个来——我们教学楼对面有一栋空置的宿舍楼,我们几次下晚自习从那楼下走,看见门上挂着一把大锁,门玻璃里面黑洞洞的一片——那时候我们都喜欢猜,门后到底是终极还是飘了很多年的鬼学姐。”
听了这个,孙小语没好气地摆了摆手,“别提了,前两年我回学校看见了,里面既没有终极,也没有鬼学姐,是学校放置被淘汰的陈旧教学工具的地方,一堆破书包破课桌和乱七八糟的东西放在里面——那味儿啊,简直毁青春哈哈……”
对视着笑了好一会儿,孙小语抿了一口咖啡,然后她低头看着杯子里的液体,笑容里多了点怅然若失。
“其实沈骄说的对,我明明不喜欢咖啡,对我来说这东西苦口难喝,还不如喝点白开水……只是好像过了高考那个节点以后,生活里多数事情都再也不能随心所欲,要学会顾及,学会迎合,学会装作喜欢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学会习惯自己明明不习惯的言行举止……”
孙小语抬头看向时药,“药药啊,你说我们到底是变得更好了,还是不好了呢?”她垂下眼,叹气,“我现在独立了,能赚钱养自己,不为生活所迫,可以随心所欲地买曾经喜欢却只能看着的东西……应该是更好了才对。但为什么……我当初有多向往长大,现在就有多渴望回去。”
时药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她苦笑着摇摇头,“我不知道。”她转过脸,看向对面医院里住院楼的某个窗户,焦点虚泛,“我也很想回去……如果所有人和事都能回到过去,那——”
时药话音未落,便听孙小语头大又无奈地问:“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说不到半个小时不许回来吗?”
“……”时药回眸一看,果然便见沈骄站在桌旁,只不过这人此时正目光古怪地看着她。“嗯……我刚下楼,就瞧见有人进门,现在正在一楼大厅里找人……”
时药想到了什么,眼神一变,“……你看见他了?”
“……”沈骄一脸“果然罪魁祸首是你”的表情点了点头。
唯独孙小语疑惑不解,“你俩打什么哑谜呢?”
时药犹豫了下,“小语,我刚刚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遇见戚辰了。”
空气死寂了几秒,孙小语猛地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戚——”
差一点点那拔高的声音就要爆出来,所幸旁边站着的沈骄早有意料,一把捂住了孙小语的嘴巴把人捞进怀里,顺便低头占了个口头便宜——
“这里是你‘最爱’的咖啡厅,宝贝儿,你要是不想跟我一起被架出去,最好小点动静。”
孙小语狠狠地剜了沈骄一眼,这时候却顾不上和沈骄计较,只连忙坐回去虎视眈眈地盯住时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交代清楚事实你今天就别想走了。”
时药无奈,只得将之前发生的人|质|劫|持事件给孙小语简单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孙小语半晌都不知道该做个什么表情好,“你们俩这恩怨情仇也就太纠葛了……你等会儿让我先自己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