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被婆家轻看。”
自从生病之后,江会会就上网查了很多资料。
上面介绍了关于矿工的职业病。
她担心爸爸最后也会变得和她一样。生病太难受了,她希望自己身边的人都要平安无灾。
爸爸抱着她:“女儿L长大了。不用担心爸爸,是爸爸没用,能做的工作只有这个。”
爸爸走的那天,家里人去送他。
妈妈准备了些腌菜让他带去那边吃:“该花的就花,别总想着省。”
爸爸把腌菜接过,说知道。还不忘叮嘱她:“对会会好点,别总偏心,都是咱们的孩子
() 。”
“知道。”妈妈脸色不大好看。忍不住埋怨起来,“这次生病花了这么多钱,对她还不够好?”
爸爸皱眉:“说的什么话。”
“行了行了。”妈妈催促他,“抓紧进站吧,别误点了。”
江满和江会会站在后面,听不清他们说了些什么。只能看到爸爸转身进站,和他们挥了挥手,让他们听话。
江会会也举起手挥了挥:“爸爸再见,一路顺风。”
爸爸一走,家里好像又冷清了不少。江会会这段时间还得吃药和定期复查。虽然手术成功了,可不代表万事大吉。
后期还需要化疗,癌症是最不稳定的病,转移的可能性是有的。
江会会其实有些害怕,听说化疗很疼,还会掉头发。
但转念一想,她已经很幸运了。主刀医生是这个行业的泰斗,不然也不会这么成功。
听说她的治疗方案都是所有顶尖医生开会讨论出来的。
江会会想,这一切都多亏了周晋为,她要好好答谢他。
在手机里和他说了爸爸离开的事情。
周晋为知道她不舍,所以直接打来电话安慰她。
江会会窝在被子里,在他的开导下心情好了许多。
周晋为和周宴礼完全就是两个极端,一个做事理性,一个全看心情。
这通电话打了很久,其实两人都没说什么,沉默的时间反而占了大多数。
但周晋为不许她挂电话,江会会只能一直这么打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江会会有点困了,打了个哈欠,刚想问他是不是有什么要和自己说的。
就听他终于开了口。
稍显低沉的声音,带着一点不确定:“江会会,你想我吗?”
江会会愣了愣,她想过周晋为一直不挂电话的原因,却没想到是这个。
仅仅只是为了问一句,她想不想他。
出院后,她又在家休养了几天。
妈妈不许她出门,说她现在是身体最脆弱的时候,万一有个风寒感冒就麻烦了。
所以从出院到现在,她已经有一周没有见到周晋为了。
“想的。”她声音低软,温温柔柔的,像四月里的清风,回答完他,又反问,“周晋为,你想我吗?”
“嗯。”他很快就给了她回答,“很想。”
江会会觉得自己近来脸皮变厚了不少,要是放在以前,她的脸早就红透了。
可现在,她居然会笑着反问他:“很想是多想呢?”
电话那边沉默。
江会会还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正思考该怎么纠正时。
周晋为说话的声音带着低笑:“我在你家楼下坐了一个小时了,江会会,你说我有多想。”
江会会瞬间就坐起来了。
她下了床,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站在阳台边上往外看。
小区内的花坛,那个颀长挺拔
的身影坐在长椅上。
他的目光正看向她所在楼层的阳台(),所以当她出来时?(),他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她。
现在已经快要入冬,昼夜温差大,夜晚很冷。
他就这么坐着,也不怕感冒。
好在妈妈已经睡下,江会会随便披上一件外套,又从自己的房间拿了一张毛毯。
她轻手轻脚地出门。
怕周晋为等太久,她一路小跑下的楼梯。
大约是听到了脚步声,周晋为朝这边走来。
见她累到喘气,他扶着她的手臂将她揽到怀中:“跑这么急做什么。”
江会会靠在他胸口:“怕你等太久了。”
他轻笑:“三分钟,也不算久。”
他最近每天都会在这儿L坐上两个小时,也不上去。
他知道江会会不敢忤逆家里人的意思,也知道她爸爸并不是很赞成他们现在的关系。
所以周晋为没有贸然上去,不想让她为难。
他过来,是想离她近一点。
在太远的地方,他总觉得心里不安。
至少到了这边,他总能看见她房间里的灯是亮着的。偶尔也能从客厅的窗户看到她走动的身影。
端着碗去厨房盛饭,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刚吹干的头发松软,白色的小碎花睡裙,只是看着,仿佛就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气。
江会会在他怀里靠了一会儿L,胸口的气喘顺了,她才想起来。
将自己的手里的毛毯抻开,给他搭在肩上:“怎么只穿这么点,不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