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哉出门,之后还要再跑一趟……
陈溺饿得难受,脸朝下趴在沙发上挺尸,一动也不想动。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房门被从外打开,修哉进屋扫见沙发上的陈溺,轻笑出声:“你干嘛呢?”
陈溺无精打采地闷声道:“巧克力没了,我低血糖……”
修哉:“巧克力?楼梯道里有很多巧克力糖纸的包装,我就在想是怎么回事呢。”
陈溺从沙发上爬起来:“十七公斤,不可能是一个人给吃完的,不然得血流身亡。”
修哉:“没看见有人血流身亡……不过楼下倒是有只死鸟,是被人偷走投毒了?附近那么多乌鸦也挺烦人的。”
这也说不通,别管是为什么偷,附近那么多无人看管的超市,非要来偷他的是个什么理?
吃过了饭,陈溺打算出门去买巧克力。
大部分区域的游戏达成条件结束,先前游荡在外的怪物也所剩无几,但还是不能太过掉以轻心,走前陈溺特地从屋里找出一根撬棍。
网上那些个鬼怪的弱点所在他也都记住了,不指望能一棒子打死一只,好歹有个反抗的余地。
哪曾想他一下楼,就看到地上自己车边,倒着一个不得了的玩意儿。
也不知道是哪个勇士这么能干,能把疫医给打晕过去。
自己的车门还被人给打开了,白疫医倒在车门外,戴着白色手套的手其中一只抬起搭在他的车上。
陈溺站在楼道门口看了一会儿,又觉得疫医可能不是被其他人给打趴下的。
他身上的衣服干净且整洁,没有任何和人打斗过的迹象。
又过了几分钟,陈溺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直到他走到了旁边,疫医仍旧一动不动,就像是已经彻底死去了一样。
陈溺不敢贸然用手去碰他,又向后退了两步,用手里的撬棍在疫医身上来回戳了戳,嫌不够还在他后脑勺敲了两下。
换做普通人被陈溺这么砸几棍,应该已经被打出血了。
应该死透了吧。
陈溺松了口气,又拿撬棍把搭在车里的那只手给拨了下去,关上了副驾驶的门。
还是有些不放心,有点怕他会死而复生,毕竟是怪物,不能拿常理去看待。
踌躇了片刻,陈溺用撬棍勾住了疫医的后衣领,使力挑起来,把他挪得离车子远了些。
他绕到车子的另一边,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往前开了一段路,在下一栋楼前又停下,熄火下车。
回头望了一眼,确定已经把车停得离死疫医够远了,锁了车揣上钥匙转身离开。
等陈溺买完了巧克力,回来的路上,远远望见白疫医仍旧倒在原处。
凉了呀……
陈溺已经认定疫医是死透了,又有些好奇疫医为什么会忽然在这栋楼下暴毙身亡。
附近的屋檐、树枝上都停落着密密麻麻的黑乌鸦,或许白疫医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和这些乌鸦有关吧。
早前第一次见到白疫医的苍蝇馆外,也同样有很多乌鸦。
在大楼里那次,也有黑乌鸦的踪迹,白疫医还帮乌鸦开了门。
……乌鸦的使臣吗?
这个推断就很可以,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路过自己的跑车时,他顿住了脚步。
想了想,陈溺打开后备箱,从中拿出了跑车的防尘罩,一边把防尘罩展开,一边朝白疫医走去。
他停在了白疫医身边,抖开防尘罩,盖在了疫医的尸体上。
怎么说生前也是个体面人,死后暴尸街头就很惨。
同样作为体面人的陈溺,希望等哪天自己死了,有人也能帮忙顺手盖块布。
回到屋中,陈溺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频频朝两个孩子的卧室看去。
大晴晴今天的确是安静的过分了,早上看她和修哉聊天时的样子,反应也比往常慢半拍。
给人的感觉……很奇怪,具体是怎么个奇怪法,陈溺也说不上来。
小晴晴倒是变化不大,从那天说了‘不再和陈溺天下第一好’的话之后,就真的再没亲近过陈溺。
不喜欢他的人多到数不计数,所以陈溺也没仔细琢磨自己是惹到了小晴晴,说句实话,先前他根本就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修哉:“我把苏溪和她的二重身分开了。”
陈溺抬起头:“行,我知道了。”
他从购物袋里摸出两条奶油夹心饼,起身向那间卧室走去。
停在卧室外前敲了两下门,又等了几秒,陈溺才打开门。
他站在门外,问道:“方便我进去吗?”
小晴晴向后趔了几步,退到了墙边,冲着他点点头。
直到陈溺走到了床边在大晴晴身边坐下,她才迟迟反应过来,无精打采地说:“溺溺进屋。”
“嗯。”陈溺把手里的零食递到她面前,“是因为苏溪吗?”
大晴晴眨了眨眼睛,没什么反应。
缩在墙角里的小晴晴比她先一步哭出声,带着浓重的鼻腔道:“救妈妈。”
陈溺没有给出任何安慰的话,直截了当地说:“没救了。”
墙边的小晴晴哭得更大声了,也是在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