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反应,他应该是知道的。
黑滋尔说:“纸牌相当于是一次性限时道具,只要撕毁纸牌,就能召唤出一次被收录入内的道具或者鬼怪,但最多只能存在九十分钟。”
他记得程几何身上有一张小鬼牌,杨贤身上有两张,当时从庄园里出来后,他们身上的小鬼牌里出现了托拜厄斯的人物画像,也提示过他们奢靡领主托拜厄斯被复制入携带卡片中。
事不宜迟,陈溺掏出了手机,拨通了谷阿羽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迟迟没有接听,要么就是已经出事了,要么就是正在经历什么,顾不上接电话。
他只好打开编辑短信页面,把黑滋尔刚刚作出的说明输入进文字栏,复制多条发送给杨贤他们。
修哉收敛最后一丝笑意,面色逐渐变得凝重:“谷阿羽与杨贤还是靠得住的,安善美她……也有保护好自己的意识与能力,程几何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他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满,用了应该二字。
陈溺他们现在能做的事就只有等。
到了晚上,虽然给黑滋尔分配了房间,但他还是跟着陈溺回到卧室,用实际行动贯彻执行了自己提出的要求,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许陈溺离开半步,包括出入浴室。
新闻联播就本区域的报道还在进行,毕竟还有大多数的人没有结束游戏环节。
“至目前为止,已有五千五百二十九个家庭告别了圣诞气氛,一个家庭度过了完美的圣诞节,余下一万四千零百三十二个家庭仍在圣诞狂欢当中。”
之前看的时候,似乎……没有提到过有家庭度过圣诞节,果然告别圣诞气氛指的是全员淘汰。
黑滋尔挪开手里的毛巾,用手试了试陈溺的头发湿度:“你很执着要活下去,可却并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健康与否。”
陈溺不言语,不想死不等于一定要养生,那么多人想减肥,不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活着的时候怎么舒服怎么来,身体养得再好,也躲不过意外突临,死神挥出去的镰刀可不会见好就收。
在陈溺准备躺下之际,房门被敲响。
托拜厄斯推开门,立在门外道:“请允许我与女仆暂时离开。”
陈溺:“嗯。”不怎么在意地摆摆手。
得到应允,托拜厄斯不做片刻停留,房门落上,他的脚步声快速远去。
陈溺往下滑了滑:“擦完了就过去。”之前是坐在黑滋尔两条腿之间,靠在他身前的。
用完就扔,完美诠释什么叫没有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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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陈溺打着哈欠扶着楼梯扶手走下楼,他的目标地点是餐厅,在路过客厅时,扫见谷阿羽等人,脚步一顿,改变了方向。
四个人都回来了,但只有杨贤与程几何处于清醒状态。
程几何也不能算是完全清醒,她看起来有些茫然,好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身处于这么一个地方。
杨贤身上也有不少被冻伤的痕迹,其他人也没好到哪里去。
程几何管不住自己的贱手,挠着耳朵上的冻伤,没抓两下,手就被杨贤给拍了下去。
杨贤看向帮忙换药的女仆:“诶,你们倒是管管她啊,刚上的药就被抓掉了,这和没擦药有什么两样。”
陈溺走上前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看见了陈溺,杨贤跳起来,大步走到他面前,给了陈溺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短暂的拥抱结束,杨贤拍着陈溺的后肩,眼眶红了一圈:“谢了。”他挤了一下眼睛,把眼泪给憋了回去,转而问道:“修哉和小晴研没啥事吧?”
陈溺:“还在楼上睡觉呢。”
杨贤又看向黑滋尔,咧开笑道:“是你和陈溺说了扑克牌的用法?真的,太谢谢了。”
找不到该用什么语言来很好的表达他的感激,他们因此逃过了一死,说什么都觉得不足够。
托拜厄斯带来了厚厚一摞干净的毛巾,地板上还放着一盆被染红的水,安善美与谷阿羽身上都缠满了绷带,通过这些足以看出他们昨天的情况有多危机。
杨贤问道:“你们昨天回来的?”
陈溺点着头说:“嗯,也算是千钧一发,差点儿翻车。”
杨贤摆着手,哑着嗓子道:“别提了,晚上的时候,街上的雪直接把我们给埋了,没过头顶,只要下了雪橇,那就是两眼摸瞎。”
好说歹说,人是回来了。
陈溺看向程几何:“她是一个人也不认了?”
杨贤:“认啊,怎么不认,管人家NPC叫爹妈叫的那叫一个亲,搞得我跟强抢民女一样。”他有些在意跟着陈溺一起回来的那条哈士奇:“这怎么还把狗给带回来了?我们那一条,把我们拉到路口以后头也不回地就跑了。”
陈溺掀开谷阿羽身上的绷带看了一眼,只见下面一片血淋淋的惨状。
杨贤摇着头叹了口气:“昨天看到你的短信的时候,感觉跟接到远程传输过来的外挂一样,快给我乐疯了,要不,他们两个算是救不回来了。”
程几何扭头看了一圈,感慨道:“到处是又美又令人发/情的小哥哥和小姐姐,我能一口气亲死好几个。”自己叫什么都忘了,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