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了严颜身上,这事要换在他们身上,非得和陈溺拼命不可。
不得不说,陈溺就是看碟下菜,大概就是看准了对方不会找他算账,才敢整这么一出。
严颜补充道:“不过陈叔有给我爸补偿,事后也让了个大单给我们家。”
无论往事如何,这七个人现在是抱着相同的目的找上门的,死去的挚友、亲人找上门来,这样诡异的事情,换作是谁能不害怕?
陈溺让管家给他们安排房间死,秦歌还特意提了个要求:“两人一间房吧,也安全些,相互之间能有个照应。”
邢瑶点头附和:“嗯,我和秦歌一间,你们随意。”
其他人也是同意的,刚刚经历过闹鬼事件,每个人多少都有些恐惧,有人作陪多少能安心一些。
陈溺颔首:“带他们去房间,六点进餐厅用餐。”
秦沐霜松了口气,夹在这堆人中间,她如坐毛毡,别扭的不行。
八个人跟着管家上了三楼,客厅里顿时冷清了不少。
程几何意犹未尽地捧着西瓜:“这就没了?”
安善美小声道:“待会儿吃饭还能见到。”
不仅待会儿吃饭能见到,本场游戏结束之前的每顿饭都能见到。
安享乐与庄园里的人接触得不多,初来乍到就围观到这么一出戏,对陈溺的感观差到不行,认为这人就是一个大写的人渣,小声地与安善美说:“你得离那个人远一点。”
黑滋尔始终是沉默地坐在那里,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出格过激的行为,他越是这样,陈溺心里就越是没有底。
晚饭前,谷阿羽将办公大楼入口处的监控视频打包发给了陈溺。
监控探头下有一片密密麻麻的人头,那些人堵在森宇公司办公楼的大门外,透明的玻璃门没有落锁,随随便便就可以被轻而易举的推开,可堵在门外的人如同在等电梯一样,就干愣着站在那里。
直到中午十二点左右,有一名员工的身影出现在了一楼大厅,他在大厅中徘徊了许久,由于角度问题,看不清他的表情。
那名员工犹豫了一个小时,一点十三分,他走向出口大门,一只手贴在玻璃门上,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缓缓蹲下身,头也埋了下去,看他的动作,像是在抽泣。
大楼外的一个人挤到了最前面,苍老的声音穿透了拾音器:“臭小子,你别哭啊,爸跟妈来看看你就走。”
玻璃门内的青年终究是忍不住,站起身打开了那扇门。
他抬手抹了把脸,走出门外紧紧拥住两名上了年纪的一男一女,情难自禁地哭出声音:“我好想你们啊。”
“多大的人了,还哭哭唧唧的。”
“你现在过得还好吗?咱家的猫也跟着你呢?”
男员工吸溜了两下鼻子,缓过气后,点着头说:“嗯,胖橘也在,就在我宿舍里。放心,我过得很好,比大多数人都要好,你们进来吧,我带你们去我工作和休息的地方看看。”
他的话音刚落,围堆在公司大楼下的那些人,一下子全部涌进了办公大楼,四分五散成几股分流,由不同的楼梯通道亦或者乘坐电梯离开了一楼大厅。
男员工的背影僵硬了一瞬间,显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陈溺呼出一口气,合上了笔记本的上盖。
他看得很清楚,那些人当中有几个是已经死去的森宇高层和老员工,他们绝对不是因为有思念牵挂的人在才赶来的,难道还有除此以外的原因吸引着他们聚集在一起?
陈溺沉浸在自己的思维当中,全然没有发觉黑滋尔已经离开了卧室。
房间外的走廊,名叫林瑾的男子正抬着手,欲叩响面前的这扇房门,他的手还未落下,那道门却突然被人从屋里打开。
黑滋尔走出房间,顺手带上了房门,他眯阖着双目,让人难以呼吸的危险气息从那对黑森森的眼瞳中满溢出。
看见从陈溺的卧室走出来的人,林瑾有一瞬间的怔神,但他很快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你有事来找陈溺?我打算来叫他下去吃饭,他在屋里吗?”
黑滋尔:“我住在这里。”他挡在门前,没有要退让的意思。
林瑾尴尬地放下手:“那应该是我找错门了。”
目送林瑾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黑滋尔收回视线,转身又打开房门步入屋内。
他走到陈溺身边,冷不丁地出声道:“你喜欢过那些人吗?”
闻言,陈溺回过神来,随口安抚:“算不上喜欢。”
黑滋尔坐到他身旁的那张椅子上,掰过陈溺的双肩,迫使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到自己身上后才又问道:“那你现在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他想着大概又会得到陈溺的随口敷衍,却没想到,听到了他的问话后,陈溺认真思考了起来。
黑滋尔耐心等待,良久之后,陈溺抬起眼帘看向他:“关于这点我也不大能肯定,但无法否认的是,你的一些行为与表现确然能够影响到我。”
“只是这样?”黑滋尔不大满意。
陈溺:“起码那些人做不到。”他看了一眼时间,站起身道:“去餐厅,我也有点饿了。”
黑滋尔说:“或许你应该让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