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溃,当场表演自杀,能再次见到死去的孩子,也算是游戏给他的补偿了。”
陈溺说:“没有紧张感吗?所有人都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幸福中。”他侧目睨过擦肩而过的一老一少,语气冷淡漠然:“有人会因为沉溺在这种虚假之中无法自拔,不再去想着如何尽快让游戏结束,甚至是不愿意让游戏结束。”
谷阿羽叹了口气:“说实话,我是有在嫉妒他们的,我父母应该也在前几轮游戏里丧命了,可没人来找过我。”他掏出手机,将毛衣领往上拽了拽,遮住嘴巴,闷声道:“确实和陈溺说的一样,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过本区域的超话。”
齐月怡说:“还没看呢,你说给我听听。”
谷阿羽:“除了第一天有不少人为已故之人的回归感到惊恐以外,之后本区域超话那种急迫与危机感就在慢慢减淡,现在……应该说是快乐的人更多吗?”
闻言,程几何取出自己的手机,打开微博刷了起来。
本地超话用户的微博证实了陈溺的猜测,那些人大多已经沉浸在了失而复得的幸福感中。
晒合照、晒视频的微博,比提供怪异现象的微博要更多。
员工宿舍,一楼餐厅。
寥寥五六个人扎堆坐在离取餐台最近的前排餐桌上,那只录音机仍旧摆在中间一张餐桌桌面,播放着咿咿呀呀的戏腔,听着有种让人说不上来的幽怨。
陈溺找女仆问了一下,得知其他的人要么是回了房间,要么是陪同家人、朋友到街上散步去了。
齐月怡悠悠感慨道:“你家员工比我过得还舒服。”
程几何说:“他们还去逛街了?”她忽然想起了什么,顿了顿,又说,“也不知道对街几家店面里的店员们怎么样了。”
陈溺站在电梯门前,伸手摁下了电梯按钮:“看完宿舍,我们再出去逛逛。”
现在没有多少人上下楼,电梯处于闲置状态,正停在一楼,摁下按钮的一瞬间,两扇门一左一右的往两边收回。
程几何随几人一同步入电梯,说:“要不最上面两层交给我们,你在一楼二楼转转,这样也快一些。”
托拜厄斯站在拨号盘旁,等所有人进入电梯厢内后,戴着白手套的手摁下了关门按钮,又顺手点了二楼与四楼的圆键。
谷阿羽本想说他与陈溺一起,却被齐月怡抢在前面:“那我和陈溺一起。”
总不好让黑滋尔和陈溺分开,谷阿羽只得退而求次,有管家在,也出不了什么大事,程几何也算是个靠谱的人,起码能自保,不会拖人后腿。
电梯厢四壁都是明亮的镜面,前后左右都是光洁的镜面,就连那闭合上的电梯门也不例外。
镜面中照出几人的身影,镜子里又复制出对面镜子里的画面,延伸出四道无限延长的虚拟空间。
不知道是出于何意,黑滋尔没有与陈溺并肩站,而是挡在了他前方,背影霸占了陈溺的整个视野。
程几何扭着头看了一圈,先前听过他们就有关于林瑾的死展开的推论,现在被四面镜壁包围,不免心生怯意。
电梯厢升起,短暂的轻微失重感过后,电梯停在了二楼。
两道门再度往左右退缩,间隙逐渐扩张。
由于被黑滋尔挡住了视线,陈溺没有看到电梯门外有什么,但他敏锐的捕捉到了身边人的异样。
齐月怡一贯温婉的面孔在刹那间僵硬,瞳孔骤然收缩,样似受到了什么惊吓,她直直地盯着前方。
谷阿羽与程几何也是,身形一颤后,整个傻住了,好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样,一动也不动地看着外面。
开启的电梯门外——
一名男子就在那里,他的脚尖与电梯厢仅差一线之隔,仿佛在电梯门没有开启之前,他是整个人贴在门面上的。
如果他只是站着不动也还好,起码不会让人感觉到太过怪异,可那男人浑身上下只有一双脚没有挪动过,身体的其他部位极其活跃地扭动着,在跳舞一样。
他仿佛是癫痫发作,站立在原地扭动着身体各个关节期间,还控制不住地抽搐,昂着头,脖子折成一个怪异的角度,一双眼睛一大一小,瞪得很圆,大的那个眼瞳小,小的那个几乎眼白快要被黑色的眼瞳给挤没了,脸上还带着近似神经错乱的笑容。
陈溺从黑滋尔身后探出头,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让其他几人连动也不能动一下,还没等他看到,黑滋尔便背过身来,用一只手遮住了他的眼睛。
程几何的视线微微转动,扫见二楼过道上的人在自由活动,他们看起来很正常,脸上也没有任何恐慌的色彩,仿佛只有在电梯里的他们,看到了站在那里狂魔乱舞的人。
过了一会儿,电梯门自动闭合,掩去了电梯外面那个男人的身影。
谷阿羽倒抽一口气:“刚刚那是什么?你们看到了吗?”
陈溺挣开黑滋尔的手,皱起眉头道:“看到什么?”他方才有试着通过镜面朝外看,但是没有看到什么怪异现象,他抽打了一下黑滋尔的手背:“别挡着我。”
说罢,绕到了前面去。
黑滋尔的嘴角轻微抿起,被陈溺拍开的手落至大腿侧边,手指蜷缩了一小下。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