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游戏当天就已经停运的地铁站迎来了大批的乘客,黑袍加身的疫医们出现在站务员的岗位上。
在进入地铁站之前,大多数人都还在与同行者们攀谈,当他们走进地铁站,登时一个个噤若寒蝉,连带着脚步也下意识地放轻放缓,以至于出现了地铁站里悄无声息,地铁站入口外却嘈杂一片的情况。
陈溺一行人身上都背着满载的背包,程几何更是夸张,背着包不说,还拖了个行李箱。
中途杨贤嫌弃她拖着行李箱下楼梯看着费劲,一把夺过来扛到肩头,口中不住数落道:“又不是出门旅游,你带这么多没有用的干啥啊?”
程几何反驳:“瞎说,我带的都是有用的,我自己的换洗衣物就只带了一套,剩下的全是噫——”
本是打算叭叭说一通,却像是忽然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扼住了喉咙一样,没有了下文。
陈溺不动声色地扫视着那些黑疫医,确定他们没有要攻击人类的意图后,便将其归入到没有危险性的范畴内。
修哉压低声音,窃声道:“你带着画框呢?”
陈溺:“嗯。”
修哉说:“那我们有必要背这么些东西吗?”
陈溺:“以防万一,有备无患。”
在疫医的监视下,地铁站内的人虽然多,队伍却是整齐有序。
走进车厢前,黑滋尔忽然将背包递给了谷阿羽:“你拿一下。”
谷阿羽:“啊?好。”连忙用手抱住鼓囊囊的背包。
陈溺一脚踏进车厢,疑惑地想要开口问黑滋尔要做什么,却发现那男人没有跟着他们一起进入地铁车厢。
他转过身,不解地看向黑滋尔,问:“站在那里做什么?”
地铁一趟接一趟,间隔时间短暂,所以每节车厢里都很空,有足够的位置,他们也不需要等下一趟地铁。
黑滋尔伸出手,在陈溺的头顶轻轻摸了摸:“只是离开你,别担心,我想出方法了,不会再让你出事了。”说话间,他已经将手收了回去。
短短的一句话令陈溺产生了诸多不解,但他最在意的是那前五个字,金框眼镜下,一双眼眸睁大了些,“什么叫只是离开我?”
他抬起左脚,正欲迈出车厢时,那道门却“唰——”的一下关上了,关门的速度非常之快,引得车厢里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到了那扇门上。
陈溺愣神片刻,等他反应过来为时已晚,其他的门也已经缓缓闭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