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水滴从生锈的管道上滴落在地面,小小的水洼荡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波纹。
“英灵?”
安柏打破了寂静,将目光放在间桐雁夜的手腕上,那里原本三道咒令,此刻已经有一道暗淡下来,这是刚刚强行命令从者兰斯洛特的代价。
“人不会理解超过自己认知之外的事情,所以,对于你的无知我可以原谅。并且,我还可以给你一点信心,毕竟这是一场公平的交易。”
说话间,在间桐雁夜惊愕的注视下,安柏的手掌轻轻拂过咒令所在的位置,上面那一道原本暗淡下来的花纹,在这一刻竟然重新恢复了过来。
这让他的瞳孔不可抑制的发生了地震。
“你为什么能做到这种事情?”
“其实所谓的圣杯,在我看来不过是个可怜的小婊砸而已。”
安柏重新回到了上方,“只要你能掌控一些东西,那么所谓的规则,也不过只是可以随手涂鸦的画作而已。”
间桐雁夜看着手中的咒令,久久没有吭声。
补充用掉的咒令,唯有在教堂的监督者那里花费代价才可以,他们也代表了一部分圣杯规则。
除此之外,从来没有人能做到这一点。
可是眼下这个英灵却
“呵呵,看到了吗?我拥有超出你想象极限的力量。”
安柏涌浪的坐在空气之中,一只手撑着下巴,“那么,要不要跟我交易?”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间桐雁夜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还是说,让我帮你做什么?”
原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如今却看到了希望,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心动了。
如果能救出樱,能让葵幸福,就算把灵魂出卖又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已经变成这样了啊!
“我需要一具身体。”
安柏表情变得肃穆起来,“记着,必须是二十到二十五岁之间的成年男性,出生日期在七月十五日,晚上十一点半左右,三天之内如果能给我找到,那么就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我知道了。”
虽然要求很古怪,但是间桐雁夜并没有拒绝,甚至连抱怨都没有。
众所周知,圣杯战争需要秘密进行,但如果是发生了意外,一场瓦斯泄露也能掩盖下去。
在这个前提下,去医院或者别的地方,查找特定的人,还是非常简单的。
“合作愉快。”
安柏微微一笑,“为了让你更加有动力一点,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那个叫做樱的孩子,我会负责照看。”
“你!”
间桐雁夜张了张嘴,最后颓然的垂下了肩膀。
相比起间桐脏砚,面前这个目的不明的ncer总归要好上一些的。
被威胁就被威胁吧,反正他也没打算偷懒。
“三天后见了。”
安柏挥了挥手,身体化作无数光点消失在腥臭的空气中。
间桐雁夜看了看自己的从者,此刻咒令的效果已经消除,他本以为对方愤怒到无法自制,但结果却恰恰相反。
兰斯洛特不仅没有狂暴,相反比起之前,还要来的安静。
就好像对之前那个家伙下跪,并不是一件多么耻辱的事情。
“我开动啦!”
公寓内,雨生龙之介看着自己做出来的一桌美食,满脸微笑的双手合十,随后夹起一块天妇罗,惬意的咀嚼起来。
在房间的另一头,他的从者吉尔雷德正翻看着什么,嘴里还在念念有词,表情时而癫狂,时而愤怒。
这种情况已经持续好一段时间了,自从通过半吊子的魔法阵,将对方召唤过来后,雨生龙之介已经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模式。
虽然自己这个从者有时候总会像是个神经病一样,无缘无故的大笑或者大哭,但这年头谁还没点精神疾病?
他早就习惯了好不好。
而且通过吉尔雷德的能力,他在追求死亡的道路上向前大大的迈进了一步。
“噫,很丰盛嘛。介不介意多个人吃饭?”
陌生的声音打断了雨生龙之介的进餐。
随着脸上的笑容消失,他缓缓抬头,看向了突然出现在自己家里的家伙。
“是你!?”
那天晚上的战斗,躲在暗中观察的可不止卫宫切嗣以及间桐雁夜,在吉尔雷德的提醒下,雨生龙之介也参与了观战。
是所以一眼就看出来,面前之人的身份。
“ncer!”
“嘛,别这么紧张。”
安柏从空中缓缓落下,自顾自的坐在了椅子上。
距离雨生龙之介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这种程度的接触,只要心中抱有恶念,那么几乎可以宣布死亡的降临。
他忍不住抬头朝自己的从者看去。
入目所见,吉尔雷德就像是被什么无形之物给控制了,身体僵硬的保持着翻书的动作,眼珠剧烈的转动着,显然真实的情况,远不是现在看见的这个样子。
呼!
察觉到这一点,雨生龙之介反而放松了下来。
“没想到你会突然造访,所以只准备了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