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霍林那边传回消息,朱治鸣的情况很不好,溺水时间过长,现在还没脱离危险,而且即使最后命保住了也极有可能成为一个植物人。”
“还有,金毛尸体已经确认是大飞了。”
林帆敲了敲木门,在隋烈凝重的目光下一字一句地汇报着。
“好,我知道了。”
虽仍抱有一丝希望,但对于这个结果隋烈其实心中早已有数。
整个案子似乎已经变得明朗,但隋烈知道,这才是真正的开始。
从业快五年,刑警的直觉早就深刻入骨。
这一切明明都很不对劲,可又偏偏顺理成章,无可辩驳!
隋烈拉开抽屉,随手从里头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支,点燃。
浅灰色的烟雾在面前袅袅上升,缭绕,朦胧……
隋烈燃着烟,却没有吸一口的欲望,就那么夹在指尖任它慢慢燃尽。
四年里变化太大,譬如他已经成了个老烟枪,尼古丁的味道能让他兴奋,而现在,他需要它……
一支烟的功夫过得很快,这边隋烈刚洗完手,平安就推门进来了。
一进门,平安的小脸立刻皱巴起来,捏着小翘鼻嫌弃的瞥了隋烈一眼。
“嘿,天地可鉴,爷这回儿可真没抽烟!”
隋烈一见平安那小眼神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爷知道你不爱那股味儿,爷就是燃了一支闻了闻味儿。”
“不信?那咱俩亲一个,你亲自来检查检查!”
说着,隋烈就靠了过去,痞笑着把平安压在墙上,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红唇。
平安抬头,仰面看着隋烈,他眸光深邃,眼底藏着的认真让她摸不清真假,只是从心底本能的涌起一股燥热,面颊火烧火燎。
平安强忍着心底的冲动,飞快地垂下眸子,伸手拍了拍隋烈的肩膀,讪笑两声。
“信你,信你。”
话罢,她快速地低头弯腰从隋烈的胳膊下逃开,窜到门口时才站稳步子。
“小眼镜那又发现了重要线索,他让我来通知你开会。”
话一说完,平安立刻开门跑出狼窝。
直到独自站在空旷的走廊里,许是吹了吹风,平安失踪的理智渐渐回归。
“真的是坏死了!”
“我为什么要怕他啊!”
平安气鼓鼓地嘟着红唇,用力地一跺脚就要回身去找场子,可当手再次搭上门把时,一阵莫名的退意又从心底涌来,犹豫再三,平安终是住了手。
“臭流.氓!哼!”
平安对着木门恶狠狠地比了比拳头后,气呼呼地小步跑远。
十分钟后,人员到齐,众人聚在会议室里交换证据,分析案情。
隋烈静默地看着余怒未消,板着一张俏脸刻意坐得离自己一米远的平安,好看的眉眼忍不住弯了又弯。
“咳咳!”
看到平安投来的怒视,隋烈连忙握拳掩唇,挡住此刻勾得有些过分的唇角。
“老大!?”
林帆注意到了隋烈的走神,连忙出声提醒。
“嗯?”
突然听见自己的名字,隋烈有一瞬的茫然,索性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挺了挺背,坐直了身。
“你说吧,我听着呢。”
“从朱治鸣家中带走的证物我都已经做了鉴定,浴室内的那个玻璃杯里的残留液体是牛奶,并且我还从牛奶中检测出了大量的安定成分。”
“朱治鸣极有可能是服用了过量的安定陷入昏睡,紧接着才会在浴缸内发生溺水。”
顾易一边把手上的材料报告递给隋烈,一边对报告进行着阐述。
“因玻璃杯上只有朱治鸣一个人的指纹,以及鉴于他有长期服用安定的习惯,我个人推测他是自愿服用的安定,可以暂时排除他杀的嫌疑。”
说完,顾易把一包包的证物袋放在桌上,其中有浴缸旁的玻璃杯,各色精油,以及卧室床头柜里的半瓶安定。
听完顾易的鉴定结果后,隋烈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就是这样,无懈可击,整个案件从头至尾都巧合得过分。
“还有什么,不是说有重大突破吗?”
隋烈想起之前平安来找他时说过的话,掀了掀眸子,冷冽的目光看向小眼镜。
“我这边倒是又查到了点老东西。”
“起先,我发现朱治鸣和七年前自杀纵火案的那个小姑娘是同班同学,都曾是死者的学生。”
“紧接着我又沿着这条线深入追查,我发现朱治鸣和那个小姑娘曾经是一对恋人。”
“恋人?”
平安蹙了蹙眉,心里情不自禁地想起那日审讯张主任时,他说的那张夹在《德伯家的苔丝》中的小纸条。
苔丝活不了,我也活不了了。
那么,朱治鸣在这里面扮演的究竟是什么角色?
难道是无法接受苔丝被诱.奸而最终做出抛弃行为的克莱尔?
“你说他们曾是一对恋人?”
隋烈挑了挑眉,目光与平安对视,很明显,两人这又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是的,在知道这个情况后我又立刻赶去了启名,针对朱治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