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隋烈唇角微勾,目光定定地注视着平安手中的奶罐。
“那还等什么,快走啊!”
平安眸光闪亮,激动得站起身拉上隋烈就想走。
“我们快去朱治鸣家再搜一遍,如果最后确定真的没有奶罐,那么那个消失的奶罐就成了大突破了!”
“啧,急什么!”
隋烈砸了砸嘴,笑容淡然地把平安推坐回去。
“现在朱治鸣家有我们的同事日夜把守着呢,凶手溜不进去。”
“可是……”
平安眉头微皱,红唇翕动仍想反驳。
“听话!”
隋烈淡淡瞥她,语气低沉。
“再说了,明早去还省电。”
“……”
我信了你的邪,真没想到你居然还是个环保小卫士!
“看着爷干嘛,是不是又觉得爷秀色可餐啦?”
隋烈看着平安不停地甩过来的小眼神,嬉笑着把脑袋又凑前了两分。
“哎呦,上串咯!”
这时,胖老板举着重重一铁盘的羊肉串走到两人身旁。
“看见你们如今感情还那么好,我都替你们高兴!”
“说真的,我这烧烤摊每天来来往往那么多对小情侣,我就笃定你俩准能成!”
“老板你可真是慧眼如炬!”
闻言,隋烈朗声大笑,当即开了两罐啤酒就要与老板碰杯。
待送走老板后,隋烈痞笑着勾了勾唇,眸子认真地注视着平安。
“怎么着,咱俩天生一对那是公认的事实!”
“……”
平安眯着眼淡漠地瞥了他一眼后,恶狠狠地咬下一口羊肉。
对于隋烈着急上位的小心思,平安早已看得透透的了。
不得不说,羊肉串的魅力是无限的!
不论它是被放在大雅之堂还是这个简陋的江边小摊,无论客人西装革履还是打着赤膊,都一样无法改变它的魅力!
进来时平安还是一脸的拒绝,可在咬下第一口后,她的表情就已满脸虔诚。
讲真,一百串而已,小意思!
一个半小时后,隋烈扶着小肚溜圆的平安如同搀扶一个孕妇那般,散步归家。
深夜,平安是吃饱喝足睡意来,但对比下另一个房间的隋烈就要难过多了。
哪怕是喝了大半打的啤酒可他丝毫没有感到困倦,反倒是在这夜深人静里越来越精神了。
翻来覆去下,白日里的事情一幕幕地在脑中回放。
啧!
隋烈烦躁地挠了把头,翻身起床,静坐了会儿后,他好似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捏了捏死死皱成一团的眉心,伸手从床头柜上捞起手机。
“喂,瘪三说话!”
电话那头,白季和揉了揉压根就睁不开的双眼,暴躁极了。
闻言,隋烈眯了眯眼,取下手机看了眼去电显示,没错啊?
“我是你大爷!”
“呵,不是,我说谁呢,原来是烈哥!”
听见隋烈暴怒的声音从手机内传来,白季和心里一个哆嗦,瞌睡立刻去了一半。
“有什么事找我,你说!”
虽说早已下了决心,可到了真正要说出口的时候,隋烈还是扭捏了。
“……咳,我觉得我有病。”
“可能是某种狂躁症!”
“啊?”
电话那头,白季和大惊,震惊之下另一半的瞌睡也吓没了,着急忙慌地开灯坐起。
“烈哥你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是怎么发现自己有病的?”
“这事吧说来话长,我就简单说说最近的几件事吧,我发现每当平安和别的男人说话时我就会变得暴躁,而今天在和平安吵架冷战后,她居然还去和其他男人谈笑!”
“你知道嘛,在她对着别人笑得那一刻,我心里突得一下窜去一股无法克制的戾气!……”
在听完隋烈嘚吧嘚吧地讲完他思维混乱的心路历程后,白季和满脸颓然,他已经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才足以表达他现在的心情。
他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才会在做完八个钟头的手术后还没来得急睡够两小时就在这里被狂塞狗粮。
“喂,喂,喂!”
在讲完“病情”后,感受着对面无言的寂静,隋烈又躁了。
“你倒是说话啊,我到底什么病,你还能不能治?”
白季和目光淡漠地看了眼手上的手机,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能把占有欲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的。”
“你自己心眼有多小,心里没点逼数啊!”
“大半夜的打我电话就为了秀恩爱是吧,就你有老婆可把你给牛逼坏了是吧,你可要点脸吧!”
“你在逼叨些什么?”
莫名被吼了一顿,隋烈抠了抠耳朵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我告诉你,醋入骨髓没得治!”
话罢,白季和一把撂了电话,把手机随手一抛后,把自己深深地埋进被窝。
另一头,看着别挂断的手机,隋烈愣了愣,过了许久才提炼出白季和刚刚那顿吼的中心意思。
原来他没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