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的意义太过特殊了, 能在乎这个的必然是与受害人有过感情牵扯的,不是爱而不得就是情敌关系!”
平安说完后抿了抿唇, 烦躁地甩了着手上的黑笔。
“像本案这种情况,几乎已经可以肯定是情敌报复了。”
“六条人命……那个人渣!”
只要一想起这个,平安就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好了,别气了。”
隋烈蹙着眉,伸手捏了捏酸涩的鼻梁。
从中午审讯完马力伟后,整队的人力就全部扑在了聊天记录上。
根据小眼镜恢复出的数据, 从漫天的网恋对象中寻找那个有作案条件和能力的幕后推手。
霍林暴躁地甩开鼠标,怒骂出声。过了几秒后,长叹了口气, 捞起桌上的眼药水对眼滴了两滴后, 还不等吸收完毕就又投入到了数不尽的聊天记录中。
“好了,别抱怨了, 咱平队已经替咱们省了好多活儿了, 那鳖孙如今还在审讯室里咬着笔杆子憋呢!”
张奇头也不抬地伸手从桌角拿起水杯喝了两口。
“你可别说了, 交往时间超三个月的, 曾提出婚姻愿望的, 来过或定居霁市的, 咱平队已经给他限了这三点,可那鳖孙倒好,我刚去看了一眼, 他已经陆陆续续快写了五六十个了……”
霍林伸手抹掉眼角滴落的眼药水。
“你说他要是能把信息写全也就算了, 别说住址联系方式等等了, 就连人名都没几个完整的,名字中间居然还能有方格!”
“我是服了他了。”
“林帆那小兔崽子怎么还没回来?他大爷看得眼都快瞎了!”
“希望他能带回点有价值的线索。”
张奇转头附和道。
“老大!”
就在张奇话音未落之际,林帆扛着几个大型收纳箱冲了进来。
“你这是?”
隋烈回头看向林帆,看着他手里抱着的收纳箱眯了眯眼不解道。
林帆激动地把手里的几个大箱放在桌上以后依次打开。
“这是我从在家割腕的那个女孩家里搬来的。”
平安戴上白手套后从箱子里翻出一个古怪的手串铃铛和几张用不知道用什么血画出的鬼画符。
她看着手里的两样东西,不解地眨眼看向隋烈。
“她父母一口咬定说她是被邪教害死的,还让我们一定要找出那个邪教来。”
“邪教?”
张奇看着箱子里的东西皱了皱眉,一时想不通这是什么邪教的标志物。
“据说她被家里的保姆发现在浴室里割腕时,浴缸一圈还摆着一片形状迥异的白蜡烛,再配上那一缸的血,那场景要有多惊悚就有多惊悚!”
蜡烛,铃铛,血书……
隋烈抬眸注视着箱子里的几样古怪东西,右手不自觉地摩挲着下巴。
“小眼镜,你把这个孔萱萱的材料调出来给我看看。”
平安看着手里的东西,突然眸光微闪,迅速反应了过来,伸手拍拍小眼镜的椅背。
“快!”
“稍等。”
小眼镜垂下头看向屏幕,手指迅速地在键盘上敲下一排排的指令。
“孔萱萱,女,十六周岁,父母为私营业主,在皮革城内开了一家皮草店铺,常往来于东北进货,孔萱萱自七岁时奶奶去时后被接来霁市,从此以后由保姆照顾日常。”
“从十二岁接触星座后开始痴迷星象,玄学,甚至黑魔法等等非自然科学的东西。”
小眼镜根据孔萱萱的q.空间图片以及日常搜索记录归纳出了她的一个大致形象。
“……老大,我怎么觉得这女孩是在用生命给人下咒呢!”
霍林从后头凑上来,看了眼自杀现场的照片后,又瞄了瞄铃铛和血书。
“小眼镜,查一下铃铛蜡烛之类的来源,有无购买记录?”
平安听了霍林的话若有所思地蹙了蹙眉,又接着向林帆发问。
“那其他几个家长那里是什么说法?”
“许迪,最先跳河的那个小姑娘平时是和她奶奶一起生活的,生活上应该是比较贫困的。”
“她奶奶已经年过八十,耳朵也聋了,我与她几乎无法沟通,不过照我来看她好像心情平稳,并没有特别伤心迹象。”
“我在反复向她追问许迪父母的联系方式后她才相当不耐烦地给了我一个手机号码。”
闻言,张奇抿了抿唇,犹豫地打断了林帆的话。
“不会吧,是不是伤心过度了,相依为命的孙女死了,老人家怎么可能会不伤心?”
“怎么不会?”
小眼镜从电脑屏幕前抬起头来,直接道。
“她还有其他三个孙女和一个孙子呢。”
“正解!”
林帆朝小眼镜比了个大拇指。
“我给那个手机号码播过六个电话就只通了第一个,我刚开口说是霁市警察,想向他了解他女儿的自杀时,电话那头的那位父亲就骂骂咧咧地把电话给我撂了。”
“后来大概还把我拉进了黑名单吧。”
“不过,皇天不负有心人,后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