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隋烈挑眉看她, 眸子里兴味十足。
“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这还用我细看?”
平安皱了皱鼻,缓缓道。
“趾高气昂这个词你品品?”
“还有她一开始可说了做她们这一行的对齐为海的婚姻情况一清二楚, 即使她起初是真的不知道那位衣着奢华的贵妇是齐二夫人,可她连这点职业敏感度都没有吗?”
“再者,访客的身份都没问清就放行,她早八百年前就得被开吧?”
“依我看,那位齐二夫人不说百分之百吧,至少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她故意放进去的……”
“不过, 这些我觉得都不是重点,倒是……”
平安想到这里,愣了愣, 抿着唇不知道该具体怎么说。
“倒是什么?”
隋烈抬起眸子, 认真地注视着她。
“你有没有觉得那个芳芳有点不对劲啊,仅凭齐二夫人的那一句狠话她就牢牢抓着她不放了, 口口声声好像已经完全认定了白颜是她杀的一样……”
“你不说我还没觉得, ……是我忽略了。”
隋烈眯了眯眼, 在脑中重新回顾了一番刚才的谈话。
“她确实是有点反常。”
“好了, 先走吧, 不是还约了五点给那个月嫂做笔录吗?”
平安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后, 连忙拽了拽隋烈的衣袖示意他赶快开车。
“这个白颜的社交圈我们还有的要查呢,慢慢来吧,总能摸清真相的……”
“也是。”
隋烈点了点头后不再去细思芳芳的问题, 正了正坐姿后, 一脚油门下去, 车子滑入了车道。
两人四点五十分的时候赶到约定的地点时,那名月嫂已经等候在那儿了。
“两位警官有什么想问的就都问了吧,我已经买好车票了,我打算明天就回老家。”
月嫂一见着隋烈和平安就如实地告知了她们自己的动向。
“你要回老家?”
平安一楞,惊讶地追问道。
“这么急的吗?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
月嫂怪异地瞥了她一眼,默了默。
“……这都变成杀人案了,我能不急吗!我回家避一避风头不是很正常,你说万一凶手怀疑我见过他,然后决定对我也下狠手怎么办?”
“那你真的有看到什么或是听见什么动静吗?”
平安被冷冷瞥了一眼也不在意,眨了眨眼接着询问道。
“当然是没有呀,这话我都和你们另外的几个同事说过好多遍了,我是真的不清楚!”
月嫂不耐烦地插着手,撇开了视线。
“当时我在浴室洗澡洗头,别说是杀人的动静了,我连门铃都没听见,耳朵里只有水声,哪里还关注其他啊!”
“直到我包着头发从洗手间里出来时发现小床上没有宝宝的身影后才意识到了不对,我慌慌张张地从房间里一路找出去,在门口看见了那家的女主人躺在瓷砖上,身底下好大一摊血,可吓人了!”
“再往后,就是报警呗!也没什么别的好说的了,我是真的不知道什么了……”
月嫂话一说完,也不再看隋烈和平安一眼,背起包就往外走。
“我还有很多事儿要忙,该说也都说了,我就先走了!”
看着月嫂急匆匆要走的声音,隋烈默不作声地拿出手机给小眼镜发送了消息。
“咦,你让小眼镜随时追踪她的位置还限制了她离开霁市?”
平安向右瞟了眼,看到了隋烈发送出去的消息。
“你也觉得她很可疑?”
“你有没有发现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过一句那个小婴儿的安全,她好歹也照顾了他一个月了,提都不提,完全就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不止这样,我看过她之前的口供了,这位月嫂和我们说的话和她接受李忠队长他们录口供的时候说得几乎分毫不差。”
隋烈放下手机,端起桌上的白水抿了一口后,淡然道。
“连个形容词都不带差的!”
“哦,你的意思是她在说谎!”
平安没忍住惊呼出声。
“呵,我不止怀疑她是在说谎,我还怀疑她和某个齐家人之间有些金钱方面的来往呢!”
“她用的手机是水果X,脖子里的,手腕上的,零零落落的加起来至少二十万,光是那个表就要十七万!”
隋烈一边回忆着一边富有节奏地敲击着手指替她算了一笔帐。
“一个月嫂就算平时收入再高,也不至于如此奢华吧?”
“哇,那个大表盘子居然那么贵!”
平安蹙了蹙眉,不是很理解她的审美。
“诶,那你干嘛还放她走,既然她这么可疑!”
“她是可疑,但她也未必就是凶手!”
隋烈把手垫在脑后悠闲地晃了晃腿。
“她和白颜又没深仇大恨,她没有杀她的理由的。”
“而且,谁说我打算放过她。”
“杀人案与她无关,一个拐卖未遂肯定是有她份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