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听到,还想着怎么找个机会,跟他说一下自己受的委屈,结果下一刻谢景行就中断了和其他人的说话,大踏步回来,把她护在身后的同时,直接把那个亲戚给赶了出去。
那之后,再没有人敢当着林蓉的面说她一句不好的。
而现在,两人的距离不过一米左右,谢林晚三人说话的声音还不是一般的大,谢景行就是聋子,也应该能听得到的,结果却是看都不往她这里看一眼……
一时委屈的眼睛都红了。好一会儿颤声道:
“景行……”
谢景行正好送岳兴出去,闻声瞟了她一眼,神情似笑非笑,有漠然,有轻视,就是没有,林蓉以为的怜惜:
“祈太太还不走?祁先生怕是不耐烦了……”
最后一句充满了讽刺。
林蓉吓了一跳,下意识回头,果然瞧见祁凤鸣的车子正在发动,脸色顿时有些发白,顾不得再给自己找补,提起裙子下摆,小跑着往车上而去。
好容易赶到近前,林蓉气喘吁吁拉开车门,神情狼狈之余,又有些羞恼:
“凤鸣……”
却没听到回应,倒是和司机之间的隔断彻底放下。
瞧着祁凤鸣阴沉的脸色,林蓉明显更加委屈:
“凤鸣你这是生我的气了?我还不是因为心疼你,想着……”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祁凤鸣忽然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闭嘴,闭嘴!”
“你还记得你是我祁凤鸣的妻子吗?啊!”
“我祁凤鸣什么时候用得着他谢景行可怜?”
“还是说在你心里,我始终比不上谢景行?”
林蓉被掐的气都要喘不过来了,却是始终不反抗,甚至眼睛中还直直的堕下泪来,“你怎么会,怎么会,这么想……”
“我……我爱的,是你……要不然,当初,当初怎么会……逃出去,逃出去,找你……”
对着林蓉的泪眼,祁凤鸣狰狞的表情终于渐渐缓和,手一松,林蓉就倒回了座椅上,却是和失去魂魄的傀儡一样,躺在那里,默默垂泪不止……
车到了祁家,从另一辆车上下来的林城雪,敏感的察觉到姑姑林蓉有些不对劲,不但眼睛有些发红,还始终缩着肩膀低着头,等两人进了房间,林蓉抬头,林城雪瞧见她脖子上青紫的掐痕,吓得魂儿都要飞了……
和祁家的鸡飞狗跳不同,越家家主越松龄却是有些微遗憾。
之前总担心谢家那个假货会攀上来,眼下亲眼瞧见谢林晚在谢家的独特地位,又有些不甘——
还是靠着“谢薇和越澈的女儿”这样一个名头才进的谢家,结果却是混的风生水起。
早知道小丫头这般能耐,当初她想攀上越家时,就给她个机会了。
又有些奇怪——
谢家重启主宅这样的大事,怎么想着,越澈都应该来的,结果越澈就派人送了贺礼过来,人竟然没到。
正想着心思,旁边越濂忽然惊“咦”了一声:
“这不是阿澈吗?”
却是他手机上,正推送出一则新闻“改革派党魁吕若女士回国,和友人越澈相偕离开机场”,配图是机场贵宾通道那里,一个气质娴雅的女子正偏头笑着同即便是一张大墨镜都不能遮住俊美容颜的越澈低声说着什么。
虽然无法听到双方交谈的内容,可男的高大俊美,女的温婉美丽,两人并肩而行的画面依旧是意外的养眼和和谐。
新闻不过发上短短几分钟,下面已经是一片点赞的:
“呜呜,又瞧见这对国民友人了,真的是好养眼!”
“是啊,谁说异性之间没有真正的友情?看见他们和谐相处,我又开始想我发小了……”
“……我也是……就是我老公是个醋缸,为了家庭和谐,还是少来往……”
“楼上你酸什么酸?人家男的单身女的一个好不好……”
“有没有人和我一样,期待这俩早点儿携手走进婚姻殿堂的……”
“都盖章国民友人了,上什么婚礼殿堂……”
“我家小王子没有一起回来吗?”
“小王子肯定正忙于政务呢,毕竟还有江山要继承……”
越松龄脸上也是现出一丝笑意来,回头吩咐越渊:
“你待会儿给酒店那边打个电话,让他按照之前给过的菜单,采购需要的菜色……过两天选个时间,给若若接风洗尘。”
语气中不免还有些遗憾——
如果有可能,他还是期望吕若真能嫁给越澈的。毕竟,还有什么比有一个改革派党魁的儿媳妇,更有面子的?
却也知道不大可能。毕竟,作为前改革派党魁韩韬的遗孀,吕若身份很是敏感,也是靠着韩韬和韩家的人脉,吕若才能渐渐掌控韩家,并接替韩韬,成为被改革派拥戴的党魁……
外界的纷纷扰扰,对终于重新回到祖宅的谢家却并没有多大影响。
太久没有踏足主宅,再站在那片熟悉又陌生的土地上,谢锦程和谢昉这样年龄的人已经是老泪纵横。
谢景予抚着残破的壁柱,久久不能说出一句话。
谢林晚看他压抑的模样,心里也是难受的很,好一会儿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