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担什么干系,直接看向始终沉默的越问枫。
明显没有想到,越澈会点他的名,一直沉默的越问枫神情无疑有片刻间的局促。
越渊随即恶狠狠的看过去——
越问枫的懦弱较之当年的越澈,还要更过分些。就不信他敢当着自己的面说儿子的坏话。
察觉到越渊不善的眼神,越问枫不自觉撇开头,却到底咬着牙,把之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等我们赶过去时,阿蔺他已经把他自己的脸抓了个稀巴烂,还一直说,有猫挠他,朝他泼硫酸……”
“自己的儿子做出了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你们还有脸跑过来找茬?”越澈怒极而笑,“都说子不教父之过,越问蔺会变成这样,不都是你们做父母的教出来的吗?”
“你胡说什么!”
“阿澈,阿蔺可是你的亲侄子!”
越渊和姚荧根本没办法接受——
他们过来,是要逼着谢林晚认罪的,可不是讨骂的。
“那样的侄子,不要也罢。”越澈说着,拿出手机,当着两人的面拨通了越松龄的手机,又按了免提按键,“……我是越澈。”
听出来电话那头是谁,越渊简直要给气乐了——
竟然还要找老爷子告状?那又怎样?即便越问蔺现在不成器,可作为嫡子嫡孙,即便成了瘸子,在老爷子心目中依旧有他独特的位置。现在越问蔺成了这个样子,就不信老爷子会纵容着越澈胳膊肘往外拐。
越澈明显看出两人的心思,“呵”了一声,一字一字道:
“听说下一任越氏族长是越渊?”
“是他……”
那边越松龄正奇怪越澈怎么突然问这样一个问题,下一刻越澈清冷到不沾丝毫烟火气的声音再次响起:
“越家可以把脸面拽到地上任人践踏,我却不行……要是您一意孤行,非要把越氏交到这么一个蠢货手里,那我和家族之前的协约全部作废。”
“你说什么?”越渊好险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他不就是过来,想要给越问蔺出气吗,结果越澈就要让老爷子剥夺了他的继承权。
这样的话,要是别人说出口,越渊肯定就会当成一个笑话罢了。
可现在说的人是越澈,越渊却是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越家这些年地位一直在逐步上升,外人或者会以为,是老爷子掌控能力越来越强的缘故,越渊却明白,根本是托了越澈的福。
真是越澈发出声明,和越家这边没有关系,越氏极有可能会分崩离析。
以父亲对越氏的看重,这样的局面是肯定没办法接受的。越渊已经能想象得到,未来他的路会是何其艰难。
姚荧头也开始“嗡嗡”的——
以姚家女的身份下嫁给越渊,是有一部分男女情意在里面,可更多的还是冲着越渊越氏继承人的身份。
结果现在,越澈竟然拿什么和越氏之间的协约,逼迫越松龄把他们夫妻给赶出去?
那边越松龄同样大受震撼,正想着用个什么法子搪塞过去,就听见越澈再次道:
“越渊是个什么样的人,相信您比我更清楚……他是一个成年人,不是小孩子……您让我体谅一个烂到跟上无可救药的人……不可能……”
越松龄也是个聪明人,听到话筒这边的越澈如此盛怒,那里还不明白,越渊应该是做了触及越澈底线的事:
“你给我点儿时间,我让人调查一下,要是调查的结果和你说得一致,那你放心,家里不会姑息……”
“越澈!”越渊抬手就想去抢越澈的手机,却被谢林晚身边的黑衣男子给制住。除了黑衣男子外,贴身保护越澈的安保人员也跟着过来,看着越渊的神情冷酷至极,那模样,只要越渊敢轻举妄动,他们一定会立刻把人带走送到局子里。
知道越澈身边跟的有安保人员是一回事,这么近距离的见到,明显受的震撼更大。
一时间就是姚荧都安静了不少。
“他不敢跑去你课堂上胡闹,我保证……现在,可以回去上课了吗?”越澈收了手机,看向谢林晚。跟之前和越渊说话时的冷酷严厉不同,这一刻的越澈堪称温柔。
“谢谢。”谢林晚再次道歉,转头离开。
越澈也带着越念念上了汽车,期间理都没理呆若木鸡的越渊并姚荧。
一直到越澈的汽车驶离,越渊才回过神来,却是转手就给了越问枫一耳光:
“你是故意的吧?”
他也就谢家主宅重启时,匆匆见了谢林晚一面,依稀只记得和谢薇有些像,会认错人,错把越念念当成谢林晚情有可原,越问枫却绝对不应该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毕竟,他可是老爷子选出来去追谢林晚的不二人选。
也因此,谁都能认错,越问枫都不可能认错。却还要故意误导自己越念念是谢林晚,怎么想都有把事情在越澈面前闹开的意思。
也是他疏忽了,还想着越澈即便依旧当谢家的舔狗,舔的对象也就是有谢氏血脉的那些,怎么能想到,他竟然疯魔道只要挂上个“谢”字,进了谢氏的门,他就会毫无原则护着。
越问枫被打得头一偏,嘴角都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