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了,申屠衫穿着睡衣怒气冲冲的跑了进来,看到她后更是生气,指着她的鼻子怒道:“亏我拿你当姐妹,你竟然让小寺把我贿.赂他的事说出来,现在大哥罚我抄道德经三十遍扣三个月零花钱,你满意了?!”
“谁先开始过分的啊,为什么要撒谎说对我做了什么?”季听冷眼看着这个倒打一耙的狗东西。
申屠衫不服:“一开始我解释了,是大哥非认定我干了什么,后来又拿小裙子诱惑我,我想了想就承认了……再说你也不亏啊!我身份证性别为男,你可以跟我成为合法夫妻,会拿到很多很多钱,最重要的是好姐妹一辈子不好吗?”
“不好。”季听干脆利落。
申屠衫噎了一下,更加愤怒:“所以呢?你就报复我了?我承认我不对,但最后对你也没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吧,我呢?!我不仅失去了穿裙子的机会,还要被罚钱抄书,你这种背后捅刀子的行为,跟卑鄙小人有什么区别?!”
“没什么区别。”季听认真回答。
申屠衫被她哽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半晌掐腰道:“那你怎么还不跟我道歉?”
“你不也没跟我道歉?”
“咱俩不一样!你又没被罚!”申屠衫生气。
季听抬起眼皮撩他一眼:“要不是你一开始不说清楚,现在会被罚?”
“我、我……我讨厌你!从今天开始,你不是我的好姐妹了!”申屠衫说完,嘤嘤嘤着跑了出去。
季听好气又好笑,再一次对他任性大小姐的人设有了深刻认知。
跟申屠衫这关系算是完了,季听早上见过他后,一整天都没看到他,直到晚上才看到他双眼通红的站在厨房里,沉默的喝着一杯白开水。
季听来拿吃的,看到他后顿了一下,本来是不打算招惹他的,但看到他肿得只剩下一条缝的眼睛,觉得好笑又可怜,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还哭呢?这事本来就是你不对,怎么你还委屈上了?”
对方不语,只是沉默的喝水,季听忍不住伸手把杯子抢了过来,拿着就开始喝。
“季老师,这是我的。”
清冷的声音响起,季听差点呛到,手忙脚乱的把杯子放下,这才连连道歉:“抱歉大少爷,我不知道是你……”
“你和老三平时就这么相处吗?”申屠翌不认同的看着她。
季听有些讪讪:“抱歉,我把三少爷当小姑娘的。”
“可他不是。”
季听顿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反驳:“他认为自己是,那就是,您应该尊重他。”
“他的情况不太一样。”申屠翌说着扫了一眼她手中的杯子,又拿了个杯子接水喝。
季听还挺想知道哪里不一样的,但见他没有说下去的意思,也不好再问了,看到他又要喝水,忍不住问:“大少爷很渴吗?”
“老三哭太多了,需要补水。”申屠翌平静解释。
“……哦。”
季听无话可说了,看着他慢悠悠喝水,觉得就这么扭头走有点不好,只好站在那里,等他一喝完就立刻道:“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她说着就要转身走。
“老三很伤心。”
季听只好停下。
“他一开始没有撒谎,是我不够信任他,还拿东西利诱,他才忍不住撒谎的,所以说到底,是我太过武断,”申屠翌淡淡道,“现在造成这种局面,都是我的错。”
……这面无表情放冷气的样子,哪像是认错的。季听干巴巴的笑笑:“算了,这次的事过去了,就别再提了。”
“你是他唯一的朋友,现在你们因为这件事闹别扭,他很难受。”申屠翌黑色的瞳孔里,倒映着季听的影子。
季听嘴角抽了一下:“三少爷是小孩子心性,估计很快就把这件事忘了,我也不是真生他气,大少爷别担心。”
申屠翌又看了她一眼,放下喝空了的杯子转身走了。季听看一眼杯子,叹了声气去拿了块面包吃。
申屠衫虽然性子刁蛮了些,但也不真是什么坏人,这回吵也吵了哭也哭了,应该气很快就消了。季听觉得他们应该很快就和好了。
……然而事实证明她总是想太多。
申屠衫不知道是怎么了,气性变得极大,这几天每次看到季听都是冷哼一声扭头就走,完全不给季听机会。
可看起来像是特别有骨气的要绝交吧,又经常偷偷躲起来哭,于是季听每天都能看到肿着眼睛的申屠翌、申屠迩、申屠衫和申屠寺,总之眼睛上的肿从来没有消下去过。
这几天那三个在试图劝说申屠衫不成后,轮流找季听谈话,让她尽快想个办法哄申屠衫。季听也是头大,不是她不想哄,是人家不给她机会呀,每次见到她扭头就跑,她又撵不上,每次都眼睁睁看着他进屋反锁门一气呵成。
“季老师,你快点想想怎么做吧,老三这辈子都没交过朋友,这回跟你绝交真的是伤心了,我实在没办法了。”漫不经心如申屠迩,也终于受不了每次照镜子都红肿的眼睛了。
以前受伤都不能阻止他乱跑,这回眼睛肿了反而让他天天待在家里,因为实在丢不起那人。
季听也很是无奈:“我这不是见不着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