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微微摸索着“腕表”。
他现在其实恨不得立即从床上混下去,那近在耳旁“敲门”声,不断地冲击着他理智。
但他却必须保持理智,不能被鬼怪觉。只是很缓慢、很缓慢起身,做出满脸狐疑,想去开门探索“敲门声”表。
与同时,那腕表镜面也在微微反射背后头顶景象,观察着厉鬼动态。老王清晰看见,在镜子当中,那吊挂在头上女鬼,忽微微扭动了一下脑袋,角度偏向这一边,露出了它那一张苍白面孔。
时女鬼形象,五官并不骇人,甚至还能看得出几分清秀美丽。
但却带着不似活人青白颜色,如同纸剪假人。
只老王微微眨眼,冷汗滴落一瞬间,女鬼五窍之中顿时流出鲜血,瞳孔放大,那女鬼视线忽准确地转了过,锁在镜子当中,与他对视——或者再准确一些,锁是镜中老王。
被现了!
几乎没怎么犹豫,老王顿时往侧身一翻,摔到了床底下,正好躲开了那即卷到自己脖子上两条女鬼小腿所化白绫。
但这一下还不是最为惊悚,在老王滚在地下时,正想顺势滚进床底躲避,却见那床底下,正密密麻麻竖立着许多只脚。
只有脚,一双又一双脚。
它铺在床底下,如同支撑着床铺床柱一般。
那一瞬间,老王根本不及思考许多,心中便只剩下悚恐惧,“我□□操”地骂了好几句,浑身毛。
床上有女鬼便算了,床下居还有这么多吓人鬼物。
而他骂声似乎也惊动了那一双双脚,只见那脚踝微微挪移了一个方向,拿脚趾对准了老王,指甲盖上忽冒出一双双眼睛——也或许是十分诡异,奇怪花纹。
接下像潮湿处被惊动小蟑螂一般,一下子密密麻麻,双脚向老王涌了过。
老王瞳孔微微紧缩,视线最后一幕,是那些脚向他猛地奔过场面,似乎还有一只,想扒在自己脸上。老王心中顿时十分紧张,咬破了自己手指,血液涂在了手腕道具里镜子上,向那些青白脚踝照去。
“诸邪退避!”
他猛地吼了一声,那镜子上顿时射出一道红光,正好打在那奇怪双足之上,袭击自己这些器官打翻了。
又有更多无主双足向他冲,镜子上血液却已经顿时蒸。老王连忙又挤出更多血涂在镜子上。
他动作已经算是十分熟练了,也不算慌乱,但是面对这么多诡异鬼物,本便已经十分吃,且他已经忘记了,自己头上还有一只更为凶恶厉鬼——在防备不及时,有一段白绫垂落下,轻飘飘地勒住了他颈项。
呼吸顿时受到了限制,老王一声都不出,便被死死勒住喉咙,已是出气多进气少状态。
他用手拼命去扯断那一只白绫,意识到不能这么对付鬼怪后,又试图伸手,那道具镜子向女鬼照去。
只可惜女鬼已经现了,且十分聪明,一下猜出了他道具用法。白绫顿时砸向道具,手上“腕表”顿时被白绫砸掉,落在地上,出叮铃清脆声响。
老王瞳孔猛地缩了缩,他努伸手去够上那只金属腕表,只差一点点,指尖擦过,却见床底下那些双足涌上,道具踢远了。
最后机会也失去了。
无回天。
这一下打击老王实属失去了求生意志,他手仍不肯放下,艰难地拉扯着脖子上白绫,但根本没什么作用。
窒息,疼痛,眼前一阵阵白黑。
似乎所有想法都在那一刻终结无,他绝望地闭上眼睛,双眼暴突。
……结束了。
在这种时刻,老王甚至觉得耳边传门被打开声音,是属他在强烈窒息当中导致幻觉。
但眼前偏偏又略过一点白光,那光芒是从走廊外透过,并不算明亮,但在如今况下,站在老王紧闭眼皮上,却十分刺眼。
元欲雪不算迟,但也实在不算早,老王命都快没半条了。算能直接解决面前鬼怪,这一瞬间,却也不及节约能量了。
他在瞬时祭出了手中鸿蒙刀,极为利落地一刀斩在了白缎之上。
那束缚住老王颈项白绫顿时破裂开,鲜空气重涌入肺部,过充沛氧气甚至让差点坏死肺部在这一瞬间有些疼。
那窒息残留感太鲜明了,老王拼命大口呼吸,贪婪地吸食氧气,这种剧烈涌动气流让他剧烈呛咳起,缓了半天才缓过
元欲雪暂时没有时间去照料老王,他刀光未止,在斩断白绫后,一下子又转向了那还吊在天花板上女鬼。
鸿蒙刀光雪亮无比,一下那满脸凄惨死向女鬼脸色,都映得更加苍白起。
它应该是自知不敌,便立刻往墙上一撞,想要逃跑——毕竟这里还属厉鬼地盘,却又被元欲雪一刀拦住,被锋利刀气逼得微微颤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