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承汗了汗,怕吵到杜启,小声问道,“不用倒时差吗?”
他这几天熬惯了倒是无所谓,反正刚好接着画分镜,但是这人不用补觉吗?
这话问出来,旁边坐着的太子爷顿了两秒,才“嗯”了一声。
见他这副样子,杜承好脾气地拍了拍折叠床,“要不你躺这。”
阎南修懒懒点点头,刚要躺下去,结果杜承就站了起来。
阎南修,“……”
阎南修,“……你不躺?”
“不躺啊。”杜承随口回了一句,他把椅子拖过来,顺便拿了本子过来,“我继续画分镜。”
太子爷盯着他不说话。
() 杜承茫然地看了回去,“你要被子?”他把杜超带的被子和枕头翻出来,递过去,“给你。”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这人躺下去的时候也有点不爽似的。
杜承挠了挠太阳穴,觉得估计是床太小他睡得不舒服。
他坐在椅子上,慢慢画这最后部分的分镜。
时不时就抬头看一眼血氧指数,没什么问题就接着画。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杜承感觉阎南修好像睡着了,很平静的样子,于是忍不住看过去一眼。
这一眼看过去,拿着笔的手不知不觉就停了下来。
……这人眼睫毛也太长了吧?
病房微亮的灯光照下来,眼睫在眼睑投出一道阴影,根根分明。
杜承托着下巴,情不自禁又盯了一会儿。
发现阎南修眉毛也生的很好,墨眉很深,带着点不驯的野性。
骨相也好看。
就病房这种烂的不行的灯光条件,照在他脸上,眉骨到鼻子的T区也格外利落漂亮。
……完全就是睡美人。
脑袋划过这三个字,杜承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正想着,仰面的人忽然张开眼睛。
那双深黑的眸子在灯光下显得异常明亮,直直地看着他。
杜承被这一睁眼,也不知是吓得还是怎么的,心脏倏地跳快一拍。
下一秒,他就听道低磁的一声问句。
“你盯着看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