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徐湘湘跟梅香对视眼,“那可不成,你告诉她,就是如今我都出不去,关了城门就是关了城门,谁也出不去。”
马三家的不敢违逆,连忙出去,看到秦宝茹,站的离她几尺远,这个时候谁知道谁有没有病,她连忙道:“黄大奶奶,我们家夫人都没法子出城去呢,更遑论是您了,现下所有人都不能出去了。”
她其实也没必要和秦宝茹客气,这位黄大奶奶之前做的事儿可不算地道,她们大奶奶好性儿从不计较,这不代表秦宝茹就真把自己当个人了。
秦宝茹抱着孩子,心里极为恼怒,她恨□□声不吭早就走了,最后刻才告知她,也恨她那个优柔寡断的丈夫,权衡半天,等到赶到城门口的时候,却死都不能出去了。
“你就跟你们夫人说声,现在我儿子奶水也不够,已经嗷嗷待哺许久了,你们不让我们出城去,总不能看着我儿子饿死吧。”
马三家的对个小丫头使眼神,那丫头便去跟徐湘湘说道,徐湘湘冷笑:“怎么着?自己在自己家待着不好吗?偏出来丢人现眼,你告诉她,我们这也没有乳母婆子,并让家丁送她回去,如若不从,律按照律法处置。”
梅香想的更远些,“大奶奶,如是她闹起来,势必会引起慌乱,如若城门守不住,民众引起□□倒是不好了。”
“不,现在这个时候就越发不能给任何人特权,她要是再纠缠,就别怪我杀鸡儆猴了,本来现在就得要个杀鸡儆猴的人出现,否则全部乱套了。”
梅花何时见过这个的小姐,她甚至觉得小姐和老太爷好像很像,有着政治家的敏锐和无情。
小丫头哆嗦了下,再出去跟马三家的耳朵旁说了几句话,马三家的有徐湘湘撑腰,越发有底气了,她扬声:“黄大奶奶,我们大奶奶说了,家孩儿已经大了,也没有乳母照应,您是黄家的宗妇,黄家难道不管了不成?若是他们不管,我们夫人派人送您回去,总不能因为您这般吧。”
她在说话的时候,巡抚衙门的人全部出来了,秦宝茹向识时务,知道自己再闹也闹不成了,只得灰溜溜的回家。
听说她走了,徐湘湘才道:“这种人总觉得自己是特权,想和旁人不样罢了。”
梅香听闻心情也很好,又劝徐湘湘,“您快些休息吧,明儿关内侯世子家您还得去探望。”这次关内侯世子可是出了大力,于情于理,徐湘湘也要去慰问些魏老太太,否则,也太把别人的付出当做理所当然了些。
晚上没太睡好,徐湘湘拿了令牌,把家里的些珍贵补品全数送到了关内侯世子府上,魏老太太看到她了,倒是很高兴。
“你怕不怕?”
徐湘湘俏皮笑:“就是怕也不能说出来啊。”
魏老太太哈哈大笑,和徐氏说话也太畅快了些。
徐湘湘坐下来,握住魏老太太的手,“老太太,这次我来了,日后怕就难得再过来了,过几日怕是所有人都不能出来走动了,您要好好保重。”
“我省得。”
她留下来吃了顿饭,也恰好碰到秦宝心了,徐湘湘便把昨儿秦宝茹去她府上的事儿说给她听了,并同她道:“现下其实疫情也不尽然只是我们这里有,只不过我们发现的早而已。”
秦宝心想着秦宝茹吃了瘪,也留在府城里,心情好了许多。
她还道:“沈夫人,苏卿怜如何了?我听闻她也染了时疫?”
“她,她倒是还好,因为医治的及时,平日里身体也好,没有恶化,但具体如何还得看府医如何说了。”
听说苏卿怜好转,秦宝心也松了口气,她没什么朋友,还算和苏卿怜说的上话,知道苏卿怜的境况到底也好多了。
正说着话,却见个脸生的嬷嬷进来了,秦宝心见了她忙道:“苏嬷嬷,你怎么过来了?”
这看就是个体面的嬷嬷,像是秦/王府的,徐湘湘心道,昨儿□□的人不都走了吗?怎么现在还来了。
这嬷嬷跪下来道:“县主,大事不好了,王妃她,她染上病了。”
话音刚落,徐湘湘拉着魏老太太跳开了,魏老太太连忙道:“你主子既然有病,你怎地不早说,还巴巴的跑来我这儿?”
苏嬷嬷忙摆手,“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奴婢是在外伺候,没进里屋,其实我们已经出去五十里了,但是城外也开始封城了,王妃的车马也有人查,因为王妃起了几颗红疹,直接让人送回来了,并且还送到东郊了。奴婢是来求您,让姑爷专门派几个人照顾吧。”
“不会吧,难不成还不允许下人伺候母妃了?”秦宝心也觉得不像话。
苏嬷嬷抹了下脸,“可不是吗?说是所有近身伺候的仆从全部都要拉下去治疗,我们还未反应过来,巡抚大人说只允许亲眷伺候,旁的人概不许。”
这是来找秦宝心过去伺候的,或者是让关内侯世子为他老丈母娘开后门,沈矜现下组织了不少青壮日以继夜的搭帐篷,守卫病人,这些人每日的工钱算下来都是不小的数目,且这些人都是贫寒子弟,有的为了钱,有的为了在巡抚面前出头,有的是纯粹的好心,他们接的是沈矜的命令,所有人都是平等,都不能有特殊的权利。
如若开了口子,那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