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的表演之中,妄图麻痹韩训,令这两个人怀疑他是被冤枉的。
然而,他演得面色涨红,都没得到韩训一个皱眉。
“韩柏江,不用装了,我知道你神志很清醒。”韩训冷眼旁观韩柏江的脸色,“去警局自首,我放韩明珠和叔母一条活路,你可以向警方报案说我威胁你,但是做好警方不会理会你的心理准备。”
韩训站在灯光惨白的室内,语气铿锵的对韩柏江说道:“给你两个选择。自首,还我父亲一个清白,我可以不追究你是不是杀了我父亲。拒绝,那么我会亲手帮我父亲报仇,从你开始,然后是韩明珠、叔母,谁也别想活下来。”
他不是开玩笑,而是下定了决心。
十年来的误会和埋怨,值得他为父亲弄脏双手。
一切再无回转,但韩训说不追究杀人的罪,立刻使韩柏江心思活络起来。
“世宁……”韩柏江喉管哽咽,装得很像,“世宁不是我杀的,但是,我确实陷害了他。韩训你信我,我真的只是把责任全都推给他,让他签文件出面谈合同,然后留下一堆证据。我、我威胁他不认罪的话,你和你妈都活不下去,但是……我没有杀他!他一定是自杀的!因为害怕连累你们!”
听到亲口承认的话,韩训没有觉得解脱,而是更深的痛恨。
韩柏江没有承认自己杀死韩世宁,仍然是杀死韩世宁的凶手之一。
只是不杀便认为自己无辜,韩柏江的嘴脸多看一眼,韩训都觉得恶心。
“去自首,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韩训的声音低沉沙哑,“……还他一个清白,我就当做……你没有杀他。”
韩训情绪低落,回到临海别墅也经常一言不发。
他将韩柏江决定自首的事情,告诉了邱主任,希望得到军方的帮助。
然而邱主任听完,语气严肃的说道:“这是经济案件,军方不好插手。但是你放心,我会帮你找人插手的,只要韩柏江自首,一定一查到底。”
得到了承诺,韩训每天第一件事,就是关注案件进展。
一周后,处理了后事的韩柏江,终于时隔十年投案自首,激得舆论一片哗然。
十年冤案牵涉了犯罪嫌疑人的畏罪自杀,结果突然真正的罪犯良心发现自首,其中漫长的时间和牵涉的著名集团,就值得媒体大书特书。
媒体报刊铺天盖地宣传韩世宁沉冤得雪,歌颂迟到的司法公正。
全然忘记了这是因为真凶自首,才得来的结果。
韩世宁成为犯罪案例中警方监管不当导致畏罪自杀的反面教材,写进内部教案数年之后,重新以冤案主角的身份浮出水面。
见到这个新闻报道的人,都对十年的冤屈觉得诧异无比。
韩世宁,案发时正担任陆众集团董事长。
一位在无数普通民众眼里的成功人士,有钱有权有人脉,都抗不过亲兄弟的诬陷,最终自杀。
顿时,舆论议论纷纷,全都集中在了“豪门恩怨”上。
毕竟真凶是著名的韩柏江,随便搜搜都能看到这位前陆众集团董事长名声赫赫的新闻通稿,不难想到亲弟为了权力害死哥哥的戏码。
几百年过去,豪门传统居然仍是手足相残。
瓜民边讨论边发散,终于摸摸索索的把整个事件的边边角角都吃透了,在知道整件事都是韩柏江主谋之后,对这个中年男人充满了鄙夷,连他家的情况都摸得清清楚楚。
一看,不得了,这个韩明珠怎么有点儿眼熟。
“我记得韩明珠差点跟徐思淼订婚吧?”
“不是差点,徐思淼刚回国那段时间,韩明珠挂着徐思淼未婚妻的名义到处出席宣传会,我还以为她要出道。”
“这事我记得,当初订婚宴风声都先放出来了,大家都准备感叹有钱人家的女儿才能嫁给高富帅,结果,徐思淼跑去宣传我韩老师的情景剧!”
“哇塞,你这样一说,我突然对徐思淼好感暴增,这种为你一人抵抗全世界的既视感!”
“又翻出当年徐总的照片了,看看这头版头条,黑衬衫与粉衬衫,我韩老师和徐总真是天造地设的绝配。”
“嗯?韩老师也姓韩,难道……”
“虽然韩是一个大姓,但是徐思淼跟韩家走那么近,我有一个不得了的想法!”
不得了的想法纷纷发散,习惯了瓜民思维的群众们,一边暗地里讨论着韩训和韩家兄弟手足相残案件的关联,一边又觉得不太可能。
韩老师是谁?
是高举革命旗帜,继承光荣传统,和军方密切合作,穿特种兵作战服,深入军营锻炼的优秀青年!
人家正正经经的红后代,怎么会跟这种乌七八糟的浅薄豪门有关系!
他可是要当[吃惊]长,以后就是肃清影视圈烂片的伟人!
[吃惊]长这个代称用得十分灵性,瓜民们心里的韩训拥有光辉伟大的前程,和这种破烂豪门绝对没有关系。
他们把姓韩当成巧合,认真的为十年冤案长吁短叹。
不管韩柏江是良心爆发还是深有苦衷,最惨的还是韩世宁了,好好的一个大总裁,居然被亲弟弟算计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