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文航觉得他声音不对,疑惑的问道:“韩老师,你今天感冒了?”
韩训喉咙不舒服,头痛肩酸,都是睡出来的。
他比文航还困惑,说道:“我睡觉之前还好好的啊。”
韩训睡觉之前虽然没感冒,但绝不是好好的。
等他吃完滚烫的老鸭汤午饭,文鹤山找出了温度计,一定要他测一下发烧了没有。
“不会吧。”韩训觉得难以置信,“我没受凉。”
昨晚徐思淼根本没做太狠,逮着他问了一晚上的问题,两个男人浑身滚烫,最多摸了摸,热出了一床汗水,怎么可能着凉。
文鹤山却不信,说道:“那就是熬夜熬出来的,这么不爱惜身体,老了可怎么办。”
老年人教训年轻人,韩训只能讪讪的听着。
温度计测完一看,38.2,一点点的发烧。
这种小病,韩训绝对随便找点药来吃,好好裹着被子睡觉,发完汗就不管了。
可是文鹤山十分重视,说不能在进剧组之前感冒发烧,万一病根没好,去了高海拔的荒山野岭,就很容易出事。
于是,打算敷衍了事的韩训,在文航的亲自护送下,去医院挂上了号。
简单的发烧都得在门诊走一遭,韩训不禁觉得未免太小题大做了。
然而,更大题小做的还在后面。
他排着队和文航聊天等着缴费开药,徐思淼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你怎么了?受伤了?”徐思淼的声音急切不已,“严不严重,我马上过来。”
本来担心着徐思淼赌气的韩训,心里温暖又愧疚,声音低沉说道:“我没事,发烧而已,拿了药就回家。”
“嗯,那我过来接你。”说完挂断,都不听韩训的拒绝。
病中的人总是容易感动,哪怕医院人群吵杂,文航正凝视着他,也无法阻止韩训露出傻气的笑容。
“徐总的电话?”文航提起这个名字,语气都无奈起来,“韩老师你跟他还好吗?”
“好啊。”韩训奇怪于文航的问题,“怎么了?”
“普通情侣都没有你们这么感情好,有点羡慕。”
文航眉目清秀,浑身书卷气,说话坦诚直白,并不介意这是大庭广众之下。
他向来是想到什么说什么的脾气,自由随心的性格,养成了他导演恣意洒脱的风格,就算在片场自毁形象的暴跳如雷,也不过是随心所欲而已。
文航很少会在韩训面前提到徐思淼的事情。
他们三个人合作时的不愉快,着实给文航造成了很大的打击,直到现在,他对徐思淼都没有多少好感。
韩训这样优秀的人,愿意为了徐思淼装作贪慕金钱,也要和自己保持距离,免得徐思淼误会他们的关系。
想到这里,文航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陪韩训拿了感冒退烧药,离开医院的时候,终于说道:“韩老师,你知道基地住宿紧张,我们只能安排两人或者三人一间房吗?”
韩训提着塑料袋,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基地”在哪里。
文航继续说:“因为爷爷要跟林叔一起住,林叔好照顾他,所以剧组里安排房间,应该是我们两个人一间。”
“啊。”韩训发出意味不明的感叹,原来是在说万象天文台的基地。
于是他问道:“两人一间,也应该是标准间两张床吧。”
“是两张床。”文航说,“但是我一直挺喜欢韩老师的,住久了难免产生感情。”
韩训:……
“徐总这么强势的人,知道我们住一间房,肯定会生气。”
韩训:这倒是。
“但是我认为,这是条件不允许,不是我们故意这么安排的,希望韩老师先和徐总解释一下吧,免得他多心。”
韩训:……
他第一次面对如此直白的文航,但是文航说的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他头晕发昏难以琢磨出文航的深意。
不过韩训想了想,自己一个格格不入的基佬,好像跟谁住都不太合适。
所以,他眨着烧得困倦的双眼,说道:“徐思淼如果知道我和你住一间房,肯定不会生气。”
文航眼里满是不理解,根本不懂这种另一半和男人住在一间房不生气的原理。
但是,韩训面无表情的补充道:“……他只会在那边修农家乐。然后强迫我们剧组全员入驻,一人一间,不准合住。”
而且徐思淼必定留一间豪华双人房,大床、隔音、昼伏夜出、九浅一深,稍微想想,韩训就觉得后背发烫,笑出声来。
怎么徐思淼,突然就成为了剧组改善居住条件的冤大头了呢。
文航见韩训笑得开心,一双烧得水润的眼睛里,全是对徐思淼的信任。
这两人之间,根本不会出现任何的裂痕,因为他们的财力和感情,可以击溃任何的困难。
于是,文航也笑了,“也对,徐总有钱。”
有钱,他要承包山头当地主都可以。
韩训在文航的目送下,登上了徐思淼接人的车。
不知道徐总今天是去了什么地方,司机开来的竟然是一辆宽敞的商务车,引得浑身懒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