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立正,敬了个军礼:“是,师长,保证完成任务!”
苏烟同王大姐打听了那个出格姑娘的情形,名字叫瞿思语,父亲是个老派的乡绅,以前家里有一千多亩地,一家里父母都没有工作,只有两个女儿在医院当护士,因此粮食很不够吃。区里边时不时把他父母当做反面典型,批评教育,日子很不好过。
王大姐边说边摇头:“你可别跟她走得太近了,我看你刚才还跟她说那么久的话,你看看她四周有谁跟她多说话的?”
一面又打听:“怎么样,那个军官对你感觉怎么样?”
苏烟摇摇头:“不怎么样,王大姐!”
王大姐不信:“怎么能不怎么样呢?我刚才打听了,秦占武,二十九军的副团长,才二十八岁。他眼光高的,军领导家的女儿也看不上。那人家要没看上你,刚才怎么过来跟你跳舞来”
苏烟道:“王大姐,人家过来跳舞不是你过去邀请的吗?搞不好人家不好拒绝才过来的。你自己也说了,人家眼光高。”说着就拿起包:“王大姐,我今天都有心理阴影了好吗?我可不好意思再呆了,我得回去了。您跟大言说一声,我自己走回去了。”
说罢,不等王大姐反应,她迅速地走出去。果然见瞿思语一瘸一拐的走在前面,苏烟走上去:“鞋子磨脚就不要穿了,马路上又没碎石头,赤脚走
回去吧!”
瞿思语望着苏烟,有些吃惊:“你怎么出来了?”
苏烟笑着反问:“你是怎么出来的,我就怎么出来的咯!”
瞿思语听了,果然把鞋子脱掉,拿在手上,一边走路一边道:“对不起啊,我刚刚以为你跟我一样家里都是地主。后来问了人才知道搞错了。我就是被拉过来凑人头的,谁也不会想娶一个地主家庭出身的女孩子的。等跳过一轮舞,我就可以走了,每次都一样。你是怎么出来的?”
苏烟看她说得坦诚,心态也平和多了,不像开始的时候:“这有什么对不起的。我们工会的王大姐好说话,我同她说说就出来了。”
友谊宾馆出了门往右转就是一条大江,江岸上修了石栏杆,苏烟靠在上面,一轮圆月悬于江上,她道:“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不知道此刻苏烟的母亲是不是也同样望着月亮,思恋自己的女儿。
瞿思语看了她一会儿:“你在思恋自己的亲人吗?”
苏烟笑笑,没有回答:“我刚刚听王大姐说了你们家的事情,听说你们家现在粮食不是很够吃?”
瞿思语直觉的问:“你有粮食?”
苏烟点头:“我有一点多余的,不知道你可以用什么来换?我不要钱!”
瞿思语不去怀疑苏烟到底是不是真的有粮食,即便是假的,她也忍不住希望是真的。
她想起来苏烟刚刚念的诗句:“画?你要吗?明代的?”那些画放在家里也是祸害,不知道那一天就被人说是眷恋封建书画,还有那些古书,瞿思语的母亲几次想丢掉,都被父亲跟去抢了回来。
她想着,倘若是拿来换粮食,父亲大概就会同意吧!又能处置了这些不安全的东西,又能换一点粮食,一举两得。
苏烟想了想,自己是不懂古画古书鉴定的,不过这个年代这种情形拿假货的也少,她点点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