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围裙坐下来吃饭:“你还真敢想,我一个军人,什么事儿不干,整天在家里给你做饭?也就是现在在军校读书培训,能抽出点时间,以后回去野战军了,吃饭都嫌费工夫呢?”
苏烟也知道不可能,只是随口一问:“你跟谁学的做菜?你妈吗?”
秦占武摇摇头:“跟我们军的司务长学的,他解放前是酒楼的厨子,做得一手好菜。前几年国民经济不像现在这么困难,他倒也教了我好些菜。”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又商量起办婚礼要准备什么东西来。虽然苏烟的态度已经有所松动,但是还是坚持婚礼一切从简,特别是不要邀请那么多的同事同学,不说现在是困难时期,大操大办影响不好,就是那些人聚在一起闹哄哄的,不是烟味儿就是酒味儿,到时候熏得人直犯恶心,要是有人怀疑起来,搞不好要传得风言风语的。
最后,苏烟总结:“就十个人吧,成吗?”
秦占武表示反对:“一切从简是对的,可是一切从简不代表不请亲戚朋友吧?你这就请十来个人,请谁不请谁?那我不请的人,搞不好人家以为我对他有意见呢?一切从简我肯定支持,咱们又不摆宴席。请来的客人,就是军校食堂吃就行了,这也是我们军校的惯例。至于抽烟和喝酒,那你就更加放心了,现在都是文明婚礼,不搞这一套。”
苏烟讲不出什么正经有力的理由来反驳:“我也不认
识你的那些同学战友领导,发发喜糖就得了,干嘛全都邀请来?”
秦占武就道:“你就笑笑就行,他们还能跟你说话吗?”
苏烟放下筷子:“反正我是没什么要邀请的人。”
秦占武回了军校,分配的家属宿舍早就打扫好了,屋子里的家具也都是军校后勤配好了的,简单的座椅床,还有两张小沙发,他又亲自端了盆水,仔仔细细的上上下下都擦拭了一遍。
何志向被他指使得,满头大汗,抱怨:“我说占武,你差不多得了。你还有半年多久毕业了,军校校长虽然跟你谈了好几次话,想叫你留下来教书。我们原部队打了电报过来,就怕你留下来。你自己不也想回福建吗?这宿舍你顶多也就住半年,整那么干净漂亮干什么?你们两口子走了,打扫这么干净,便宜后边的人。”
秦占武把新买的缝纫机搬进来:“我当然要回原部队,陆英子可就不一定了,要是我们结婚了有孩子了,她怀孕了,要不就去不了吗?快点,帮我递一下扫把……”
何志向啧啧摇头:“你看你现在,这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的样子,还结婚就怀孕,想得真远。我看那陆英子,也没多喜欢你,你们俩只有你提着东西去找她,就没见她来军校找过你的,我们这军校里的人谁也没见过她,你们结婚那天我倒要好好看看,到底是什么大美人,把你迷成这样。”
秦占武扔了毛巾过去:“废什么话,不管以前怎么样,现在都是我老婆了。”
等到了周天的时候,便又收拾着把苏烟在家里常用的东西都搬过去,连养的几盆花也全搬过去了。秦占武不厌其烦,不断提醒苏烟,弄得最后东西越搬越多,什么小零碎都搬了过去。
弄得苏烟疑惑非常:“你不是说那边不缺东西吗?你怎么这么积极?”
秦占武虽然见苏烟这次回来,态度松动了很多,但是之前她说过结婚之后自己是要会小河沿来住的,他不好明着反对,只想着把这些东西都搬走,就是苏烟想回来住,一个空屋子都住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