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苏烟静静的看了一会儿,问:“你觉得他长大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小婴儿抓着秦占武的一根手指,依依呀呀的笑。秦占武回头看了看苏烟,道:“我希望他将来成为一个坚强、忠诚、无畏的军人。”
“你呢?”
苏烟想了想:“这要看他自己,我只希望他健康、快乐地度过这一生,等我去世的时候,他能够告诉我:很感谢我把他带到这世上来,他过得很有趣、很快乐。那样的话,我应该会比较欣慰吧!”
秦占武怔怔的望着苏烟,就听苏烟问:“你呢?”
他刚要说话,就听见苏烟嘘一声,指指孩子,小声道:“睡着了。”
两个人便轻手轻脚的把孩子放在摇篮车里,盖上小被子。
两个人回了房间,默默无言,等到苏烟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才听见秦占武问:“你觉得过得有趣吗?”
苏烟无言的摇摇头,六十年代的生活怎么比得上五光十色的2020呢?不过她这么说,秦占武同志是一定要炸毛的,她翻身靠着他的肩:“虽然不是很有趣……但是如果不是遇见你,我完全没有结婚的打算。”
秦占武同志微微的哼了一声,表示很满意苏烟的答案。果然,第二天早上,秦占武同志就早早的起床了,又是熬了鸡汤,又是给苏烟包了肉包子菜包子,里里外外打扫得干干净净,小孩子的衣裳被子尿布都洗干净烤干了,折得整整齐齐的。
苏烟早上打开卧室的门,吓了一跳,心里道,这简直就是田螺姑娘。她洗漱过了,便坐到餐桌边,一边心满意足地喝着鸡汤,一边看秦占武笨手笨脚地给孩子冲奶粉、喂奶。
苏烟一边吃着包子一边发号施令:“奶瓶子低一点,不然要呛到了……”
引得秦占武回过头瞪她,苏烟浑然不在意:“看吧,带孩子就是很难,我都带了快半年了,每天都是这样的,这还没说生孩子的时候的痛呢?”
秦占武就问:“听老何打电话,说你生了整整一天。护士出来对家属说,产妇疼得受不了,一直嚷着要剖腹产,情绪很不好,叫家属进去劝一劝。老何就只好说,家属赶不回来……”
苏烟见他这样,反而不好说下去,道:“你知道就好了,生孩子就是很辛苦的。所以啊,咱们最好以后都不要生了,要是再来一次,我可受不了。”
秦占武哼一声:“你倒会甩锅,咱们两那次好像是你主动,拉着我不让走的吧?好像生孩子这儿事,我一个人乐意就能办了的?”
苏烟没什么可反驳的,气呼呼放下筷子:“您老人家说什么都是对的!”
吃过早饭,秦占武把孩子哄睡了,就对苏烟要:“我要出去一趟,老战友见见面,你中午吃饭不用等我了。那些菜已经给你洗好、切好了,你往锅里炒一炒就行。”
苏烟点点头,嘱咐他:“少喝点酒。”
苏烟怕孩子白天睡太多,晚上睡不着,就一直陪着他玩了大半天,依依呀呀叫教说话,说话也含糊不清,爸爸妈妈念起来统统都是一个音调:“papa!”
提着他靠着墙也能站一会儿,只是苏烟担心他还太小,骨头没长好,就不让他多站,只叫他在床上爬着玩。苏烟坐在一边织毛衣,一个蓝色的毛线球叫他滚来滚去,兴致勃勃。
到了晚上,他就往苏烟怀里滚来滚去,这是饿了的意思。可是苏烟昨天才打了针、吃了退烧药,是不敢母乳的,冲了奶粉过来喂他。他虽然年纪小却也鬼精鬼精的,开始哼哼几声见苏烟没反应,这才老老实实的抱着奶瓶喝起来。喝完了奶,就犯困起来,眼睛一闭一合。
苏烟拿了毛线球去逗他,就见他果然睁大眼睛,定定的望着那毛线球没反应。苏烟拿过去隔得近一点,就见他飞快的伸出手来,把毛线球抓住,抱在怀里。苏烟笑笑,把孩子放到摇篮车上。她昨天发烧,出了一身的汗,秦占武不肯叫她洗澡,说天气太冷搞不好又感冒了。趁着他不在家,苏烟痛痛快快的洗了热水澡,躺在床上织毛衣。
秦占武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苏烟一打开门,就闻见他身上淡淡的酒气,虽然有酒气,但是人还算清醒,一眼就看出苏烟的头发还湿:“你洗澡了?”
不过也只是这么一问,别的倒没说什么,问:“孩子呢?”
苏烟见他往卫生间走,跟着过去:“已经睡了,白天玩了一整天,现在困了。”
秦占武倒了热水洗漱,见苏烟跟着,叫她回去:“这么冷,你快回去躺在,头发还没干,别又着凉了。”
苏烟见他还算清醒,便点点头会去了。过了一会儿,秦占武洗漱好了,拿了干毛巾过来,一边坐在床上一边给苏烟擦头发:“我今天见到你那位大学同学了?”
江州的大学同学,也就只有那位楚斯了,他是五月份到的,外派到江州机械厂支援二线城市。那个时候苏烟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在食堂遇见了,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后来,两个人在外面见了一面,楚斯为人倒也豁达,也不问什么,只关心苏烟过得好不好。苏烟知道这不是问自己,是问那个陆英子,她想起自己梦中所见,如果是真的,那么陆英子应该过得不错,做着自己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