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可都是朝中大员,若无意外怎会到了变卖宅子的地步呢?
也正是因着这样一出事情,闻秀在出嫁以前打好的那些如意算盘算是全盘落空了,头上多了位姨母,偏生还是个爱好整日蹦跶的,说是姨母,其实跟多了个难缠的婆母也差不离了。
可一旦闻秀同这位白姨母拌几句嘴,过不了半日功夫便会传到唐聿铭耳朵里去,他永远都是那一套“姨母毕竟是长辈,也是我母亲那边唯一的亲人了,你就多体谅些吧”这样的陈词滥调。
闻秀不是个傻子,可不想好端端的因着这么一家上不得台面的人,跟丈夫离心,特别是在她还没有子嗣傍身的时候,因而便只能大面上对其多尊着敬着些,实际上二人之间的“明争暗斗”早已来来回回许多次了。
这样的日子让闻秀过得有些厌烦,毕竟未出阁以前,她是闻家的嫡长女,从未受过任何委屈,即便是在父亲那里,她的分量也是同兄长相提并论的。
只是现在,后悔也已经晚了!父亲那般爱面子的人,是绝对不会允许他有一个和离归家的女儿的!闻秀也只能这般凑活地过下去。
唯一能够让她有些许安慰的,或许便是唐聿铭这个表兄不管是出于真心实意,还是想要抓住闻家这座靠山,对她还算是好的,最起码相比较这世道多数女子所嫁的夫君来,她已经算是十分幸运的了。
不过,一直以来这样安慰着自己的闻秀,看着方才那夫妻俩离去的背影,看着男子小心翼翼地将女子护在怀里,似是怕拥挤的人群冲撞到她一般,正在低声问着什么,这样一副温柔体贴的姿态,却是她怎么都从未自唐聿铭那里得到过的。
她不自觉地将自己代入到那女子身上,突然发现那样的场景很是眼熟,似是在她的梦境中出现过很多次一般,是呀!可不是该眼熟吗?只不过,梦中的“她”傻乎乎地将人推拒于千里之外罢了。
耳边传来白姨母唠叨的声音,话里隐约透出来的那一分不屑却是未曾遮掩住:
“怎么说也是世家教养出来的姑娘呢,哪怕是我们这种小门小户的,都知道避嫌二字呢,外甥媳妇你可莫要嫌我多嘴,这下回呀,可千万不能碰上个有妻室的男人就想上去攀谈了。”
言语之间尽是贬低之语,毕竟,闻氏过门儿已经快一年了,肚皮却是没有半点儿动静,白姨母自然气焰也就越发高涨起来了。
何况,她自觉作为长辈,有义务给自家外甥操心着这传宗接代的事情,因而才会在今日,拉着闻秀上相国寺烧香许愿,也正是打着这样的幌子,非说心诚则灵,让一干伺候闻秀的丫头都等在了山脚下。
否则,便是闻秀自己此刻无心去生气这话中的粗鄙之意,只怕她身边的人也是不依的!
蓦然,闻秀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瞪大了眼睛,满是惊讶地看着已经消失在视线里的那一行人离去的方向,她记起来了,在那般截然相反的人生轨迹里,“她”在背地里都是唤他,沈文晖的!
沈文晖!可不就是一年多以前父亲最初想要为她定下的那个人吗?原来,便是从那时起,她的人生开始偏移了吗?
若是对此事一无所知,闻秀心下还没有那般难受;可她却是猜到了那样被夫君疼爱呵护着的恣意生活,本该是她的!是她错过的东西!
懒得理会素来“拿着鸡毛当令箭”的这位姨母,闻秀抬脚便想追上去。
“诶,你干什么啊?我说话你有没有在听啊?怎么说我也是聿哥儿的长辈呢,这便是你们家教的对待长辈应有的态度吗?”
这样喋喋不休的声音将闻秀唤回了现实,是呀,追上去容易,可追上去了又能如何呢?使君有妇、罗敷有夫,她又能做什么呢?
这般作想着,闻秀呆呆地站在那里,久久不能回神,眼里尽是怅惘,就算她拼命安慰着自己,只是,终究是意难平!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码字不易,还是请大家尽量支持正版吧!
白姨母的上京其实在前面写了伏笔,因为闻大人在大殿上倒戈向了三皇子,原先二皇子的人被他弄得境地尴尬,这才联合起来整了这么一出!
闻秀其实是典型的一山望着一山高的人,特别是年轻时候的她,其实是有些利己主义的,所以才选了表兄唐聿铭,图的就是他好拿捏,哪怕是因为闻家,她嫁过去也绝对不会受罪的,只是没想到事情发展超出了预料罢了。
闻氏的故事也就到这里,再见!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 .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