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 。
「 哥哥睡觉 …... 眼镜也没有摘 2“
他意外的时候眼眸会陕圆 , 长到分明的睫毛扑簌簌盈着光 。
像一只毛绒绒的幼年小鸟 , 柔软又可爱 。
传斯岸看他 , 顿了顿 , 才道 。
是真的忘了 。 传斯岸平日里从不在人前摘去眼镜 , 因为他需要时刻防备 , 时刻清醒 。
他不喜欢那种模糊的失序感 。
但刚才跟舒白秋一起 , 起初傅斯岸只是想帮睡着的少年调整一个更放松的姿势 。
没想到看着他的睡颜 , 傅斯岸居然也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
在舒白秋面前一一他已经可以这么放松了么 ?
传斯岸还在想 , 就见一只细白的手指伸了过来 。
面前的少年眸光专注 , 唇瓣微张 , 伸手有些好奇地戳了戳储斯岸的镜肪 。
他的动作很轻 , 戳人的力度也软软的 。
“ 好像压出印了哎 …...7
传斯岸看着他 , 见舒白秋还望着自己侧脸 , 干脆拙手摘掉了眼镜 。
他淡淡问 :“ 很明显 ?“
“ 还好 。“ 舒白秋轻声问 ,“ 会痛吗 ? “
传斯岸道 :“ 不会 。“
虽然听他这么讲 , 不过舒白秋还是找来了暖水袋 , 帮傅斯岸简单地敷
了一下 。
傅斯岸半靠在床头 , 少年的身形比他矮 , 为了能够到侧脸 , 舒白秋特意直身跪坐了起来 , 认真地帮忙热敷消除印痕 。
两人的距离比方才睡着时更近 , 传斯岸能闻到一股很淡的药草香 。
药味本来是苦的 , 但舒白秋却独有一种薄淡清软的甜 。
他的身上还混着一点清甜的苹果香 。
中午时分 , 因为有人来病房探望 , 舒白秋当时坐在一边 , 怀里就抱着一颗红彤彤的苹果 。
他原本是打算出去的 , 但是少年并膑坐在那真的很乖 , 让人单是看着便心情愉快 。 所以傅斯岸才没让他离开 。
等到客人走后 , 舒白秋便拿了小刀 , 把那颗苹果削开了 , 拿给傅斯岸 。
他的手很巧 , 还会把苹果块削出小兔子的形状 。
眼下那点苹果的香气还在 , 傅斯岸也拿了眼 , 望向身前的少年 。
两人的目光相对 , 舒白秋看着他 , 眨了眨眼 , 还捏起热水袋前端垂下来的小水囊 , 去敷了一下傅斯岸的山根 。
那里 , 还有一点鼻托压出的印痕 。
眼镜被取下了 , 傅斯岸却完全没有感觉到摘除防御的不安全感 。 相反 , 他看舒白秋的脸看得很清 。
“ 谢谢 。“ 傅斯岸低声说 。
舒白秋摇头 , 纤圆的眼梢弯起来 。
他笑着 , 还用小水囊又去贴了贴傅斯岸高挺的鼻梁 。
触感轻暖 , 像什么昵近的贴蹭 。
小兔子苹果早已被吃完 。
傅斯岸的唇间却生出了一种绵长的甜 。
养伤的日子平静安然 , 傅斯岸的身体也逐淀好转 。
对此 , 傅考爷子颇为宽心 , 对长孙 , 他也给予了比之前更多的关护 。
以儋家在港城的地位 , 这些动向自然有不少媒体小报在盯梢关注 。
尤其傅家近来的事端 , 更是基本都和那位长孙有关 。
一时之间 , 就连最喜欢私下揣测 、 危言耸听的小报都说 。
传老对这位失而复得的长孙真是看重 。
说不准就是想要改变主意 , 易主接班人 。
传家家主总共有三个儿子 , 三个女儿 。 其中长子殉情早逝 , 三儿子常年不在港城 。
这位傅三少不仅一心热衷音乐 , 对家业毫无兴趣 , 还是个同性恋 。 他商业联姻后又闪离了 , 至今没有下一代 。
即使现在 , 港城还时不时会有媒体爆出他在异国与男模同游的消息 ,
传家在各种场合向来也对他闭口不提 。
这种状况 , 这位三少自然不可能会继任接班人 。
传家之前被传言的继任者只有储二 , 在考大傅昭明死后 , 傅二也一直以接班人自居 , 尤其在有了儿子傅一言后 , 他的态度更是如此 。
也因此 , 他才会对傅斯岸的到来如此针对 。
而傅家的三个女儿 , 虽然都各自接手过一部分家族生意 , 但并没有涉及过核心 。
传家最赚钱的支柱业务 , 之前都是傅二独揽 。
眼下傅二去了欧洲 , 手中的业务都被傅老收回 , 这些业务也完全没有要重新下放的意思 。
看起来 , 就像是要等傅斯岸长成 , 再亲手交给他 。
再加上之前 , 傅斯岸于港城竞赛中势如破竹 , 一鸣惊人 。
外界已经有不少传言在猜 , 传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