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木棉跟着郡王府的管事,妈妈走了,益阳郡主也不会留下来,废话,说还有事儿,也告辞了
顾氏并没有跟着女儿出去,等人走了,他想回自己院子
安老太太叫住儿媳,“你先坐下,我也有些话要跟你说,我知道,你对我多少的有些抱怨,以前觉得我偏心凌霄,总让木棉让着凌霄“今天你也看到木棉啥样,你不用生气,也不用心灰意冷,孩子要慢慢教,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顾氏木讷地说道:“母亲说的是。”
她不是伶牙俐齿的人,也不想听婆婆话中有话的话。
“五个手指头伸出来还长短不一样,孩子有听话的有争气的,也有死犟不低头的,就像你大哥。我辛辛苦苦为了这个家,他不理解我这个当娘的,对自个儿女也不管不问,我没事就想我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吗?”
顾氏沉默,耳朵支楞着,婆婆不会突然地无缘无故在她面前提起伯爷。
“当年你大哥娶宋氏,我是不同意,我觉得将来的侯府当家主母,不能是那种风花雪月之人,为了这事我们母子之间有了隔阂。我当时一气之下说了句话,说你别以为你是嫡长子就万事无忧了。没想到这句话让你大哥认为我想把爵位让老二继承。特别是宋氏死后,你大哥为了她不管不顾。
“无论他如何,当娘的不能撒手不管,我不能让兄弟不和,不能让他名下没有子嗣,所以我又逼着他娶了薛氏,又把凌霄姐弟抚养长大你也是当。几个孩子的娘,明白我的苦心,不管你大哥如何,我当娘得撒不下手啊。”
顾氏一句一句听婆婆说的话,慢慢抬起头。
婆婆是让她对大房有怨气,让她对爵位有贪念,特别是今天木棉受辱,凌霄气势凌人,好比二房和大房的状况。
如果爵位二房继承了,木棉的待遇肯定不一样,他们二房也不会因为是次子,总要退后一步。
这就是婆婆说这段话的意思吧。
安老太太看到顾氏脸上的变化,不再多说,以前她以为自己能控制全局,不让儿子儿媳知道她的谋算,可是现在一切脱离她的掌控,她谋算了几十年,不能让儿媳轻轻松松等着当国府的当家主母。
儿媳想让她自己的儿女过得好,也得做点什么吧。
她并没指望顾氏能出手,顾氏也没那个本事,只是先在她心里种下一个刺,种下一个不甘心。
顾氏心情复杂地回到自己院子,把下人打发了,想一下这两年发生的事。
木棉算是毁了,自己的长子定了范阳县邹家的,她期盼白头到老的丈夫,现在却发现是那么的无能。
伯府的家产没有多少,以后分家就算是兄弟平分,二房搬出去住,估计连三进院的宅子都买不起。
安老夫人的话如果是在两年前说,顾氏会惊讶,然后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就算没听错,她会嗤之以鼻。
可是如今……
害人性命的事她不会做,可是怎么让爵位让丈夫继承呢?
娘家是指望不上,父亲知道了会大发雷霆。
那婆婆为何暗示她?
顾氏一下想到,婆婆是让自己以后不要和她做对,附和她顺着她的安排去做。
凌霄如今是郡主,师傅是鲁大师,养父是一尘大师,自己有大笔钱财,又有薛家的后盾。
英华娶了国公夫人的侄女,有岳家帮衬着,有没有爵位对他来说不是那么重要。
自己儿子要是有了爵位对于二房大不一样。
顾氏翻来覆去地想,一会是肯定,一会是否定。
丈夫回来她找个由头说头疼,躺下继续想。
安凌霄没想到祖母又挑拨了二婶,她刚回来的时候怀疑过二叔二婶,后面发现二叔二婶并不知道祖母的谋算。
二叔看着洒脱,却很腐朽,二婶说起来相夫教子,其实是贪恋男女情爱,又有文人的清高。
她不知道二婶从男女情爱中逐渐清醒,注意儿女,却发现女儿教不过来,儿子的亲事又是非不如意。
二婶后悔她自己,又无力改变,这时候祖母的挑拨对二婶影响很大。
益阳郡主还是年少,没有想到祖母对二婶一样的要利用。
不过她从来没有放松警惕,准备和养父离开,把弟弟交给德音,说除了公输先生,谁都不要信。
侯德音是粗中有细,在她心里,除了公输先生和姑母和父亲,谁都要防着,安家人是重点防着,包括安家二房。
让她的话来说,万一让人钻了空子呢?
所以她走哪把安世子带到哪,等益阳郡主离开京城,她个世子又和王家小胖子住进庄子里减重去了。
这一次侯国栋父亲跟着住过去,每天乐呵的笑声不断。
谁都进不来。
益阳郡主也不问养父去哪里,去年的时候师傅说去直录府,到了地方才知道是天津卫。
所以她想问了也白问,没准养父跟师父一样,不会说出真的目的地。
他们走了京里又闹出一件事,那就是新丰大长公主从南明郡王府买了三幅画,其中一幅七午大人画的马是赝品。
天下不是只有公输先生会鉴赏书画,刘家也有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