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九在益阳郡主说话的时候留意听,注意到她说那个太渴望几个字加重了语气。
他想到刚接触郡主的时候,每次遇到郡主,郡主都是急匆匆的追上来,又急切地和他说话。
那讨好的笑容,眼巴巴的眼神,以前只是觉得她是要巴结自己,没话找话说。
现在知道了,郡主表现出来的就是这三个字,太渴望。
第一次是太渴望他去给薛家传消息,之后的每一次都是郡主刚才说的,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但是我太渴望你帮我。
他为什么当初一次一次地帮她?
一是,毕竟两人身上流着同样的血,再一个就是这种太渴望让他心软,好像不帮她,她就会死于非命。
当时的自己并不明白为何心软,如今明白了,是她眼神的太渴望。
一尘大师听了益阳郡主说的话,说道:“你不用解释,我都知道,以后我不会随便说人家蠢的话。但是,有的时候看见一些人做的事,还是会说,实在忍不住。”
益阳公主无语,义父真是个性。
不过也明白,义父之前说了本性难移,他本性就是如此,让他不说,估计比杀了他还难受。
她再看晏九,要是让他多啰嗦几句话,他也难受吧。
一尘大师是头一回做这样的事,这会兴奋劲下去了,等到益阳郡主出去后,他对晏九说道:“要是侯国栋来了,他玩得更欢实。”
其实他那会就是想起了侯国栋,如果是侯国栋在,他会怎么样呢?
就把想象侯国栋会做什么说什么表演出来。
说实话,如果益阳郡主不在跟前,他是不会管这闲事。
别说太子出面,就是皇上出面,他不想做的事,谁也强迫不了。
对于生死他早就置之度外,自己也常想,他来这一世究竟是为了什么?
被亲爹抛弃,亲人不相认,就这么过一生吗?
那有何意义呢?
所以他就随心所欲,想干嘛干嘛,反正普通人杀不了他。
现在能杀他的只有皇上,皇上杀了他正好,说明他确实是逆骨而生,是那反骨之人。
第二天夏知府亲自来了,不过没有穿官服,一尘大师看到他直接问道:“人抓住了吗?”
夏知府恭恭敬敬回答道:“回禀大人,已经抓住,下官正在严加审讯,等交代出同伙,下官立刻派人追捕。”
一尘大师刚想说,一个白天一个晚上了还没审讯出来,真是蠢。
忍住了。
“找点毒药给他们吃,那种能减了一半毒性的,反正这种人留着半条命就行。”
夏知府额头冒汗,这个大人是哪个部门的?
难道是刑部的?
他只是地方官员,重要人犯还要移交京城,他可不敢像这个大人说的那么轻松,把人毒个半死。
一尘大师看了一眼晏九说道:“要不你去一趟?要是你去了,他们还不招,那我佩服他们是条汉子。”
夏知府看一眼晏九,不知道他又是京里的哪位?
突然一下想到传闻中的玉面罗刹,他赶紧又看了一眼。
不是说玉面罗刹长得十分俊美吗?
这位普普通通。
一尘大师还真让晏九跟着去了,他说快点解决,快点离开这里,本来是出来赏赏雪景,会会旧友。
旧友见了,有点无趣。
雪景中遇到一帮蠢人,自己也做了以前不屑一顾的蠢事。
有点烦躁,想早点离开。
夏知府战战兢兢地带着晏九回来衙门。
到了衙门,他小心翼翼问道:“请问大人贵姓?”
晏九斜了他一眼,没回答,直接说道:“去大牢。”
夏知府赶紧亲自带着去了大牢,去了后见有三人吊在房梁上,嘴用绳子勒住,这是防止他们自尽。
他们的衣服已经被鞭子抽破,只有罗玉娘衣服完好,衣服上有斑斑血迹。
三人的头都耷拉着,听到动静,勉强抬起头,又耷拉回去。
夏知府先请晏九坐下,让人把他们三个放下来,又小心翼翼对着晏九说道:“大人,其他的人另外关押,那些跟班问啥也问不出来。”
他一抬头吓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位年轻的大人面容变了,变得十分俊美,带有那点儿妖孽的阴柔之美。
他的心突突跳,真的是玉面罗刹?
顿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晏九今早换了衣服,面具是进大牢前把第一层揭掉,昨天在平山镇他一直没说话,那三人又被打得血肉模糊,眼睛看什么都不是太很清楚,不会认出他。
罗玉娘冲着他吐了一口,落在地上是血唾沫。
夏知府说道:“她的双手指节已经夹断,脚骨也断了,可是她死咬着不招供。”
晏九看着她说道:“罗玉娘,不,你应该是罗玉娘儿媳妇,嫁人后和奸夫所生一子,被丈夫发现后,你伙同奸夫烧死你丈夫,说是被雷所劈。不料之后和奸夫厮混被婆婆罗玉娘知道。
“原本你还想对你婆婆下手,是你那个奸夫出了主意,设计污蔑你婆婆偷人,让你公公发现。你公公休妻,把你婆婆撵出去,不过被撵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