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阳郡主回去给义父说了,说她自作主张,答应了给邵阳郡主画石榴图。
“义父,是我主动提起的,邵阳郡主并没有开口,要是别人,哪怕就是公主,我也不会把义父抬出来,这不是邵阳郡主吗?她们家和别人不一样,我是真喜欢邵阳郡主,她没有一点架子,以前对我啥样现在对我啥样。
“我没有亲姐妹,只有德音和邵阳郡主给了我姐妹的感觉,我把义父当亲生父亲,所以才会自作主张。那也是我知道义父心地善良,最心疼晚辈。”
一尘大师说道:“好啦好啦,别拍马屁了,不就是画幅石榴图吗?又不是让我去当稳婆,明天让那个礼亲王过来拿。”
一尘大师的性子虽然不喜欢别人替他答应什么事,这件事他同意了。
或许因为自己除了养父之外,孤孤单单长大,他很愿意看到别人对益阳郡主这种温暖温情。
再一个他也知道皇上和礼亲王之间的兄弟之情,说明皇上还有点人情味。
他不喜欢侯国栋,但是侯国栋对家人的关心和付出,还是让他另眼相看的。
礼亲王得到通知让他去拿画,那个激动啊。
他也是皇亲当中的温文儒雅之人,和南明郡王爷的附庸风雅不同。
以前他和南明郡王爷还有来往,是女儿大了之后,不让他来往。
女儿说有的人是真风雅,有的人是虚伪,礼亲王还把这话学给皇上听了。
皇上说,你就听你女儿的没错。
礼亲王知道自己人情世故方面不聪明,他有个好处,听话,听媳妇的话,听女儿的话,听皇上的话。
当然以前也听他弟弟的话,在他和弟弟之间有分歧的时候呢,他就问皇上,然后听皇上的话。
刚开始一尘大师来京对礼亲王也很奇怪,这么纯真的一个王爷,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他问了公输先生之后明白了。
侯国栋虽然来京时间不长,但是能知道的该知道的,他打听得清清楚楚。
他说如果不是皇上罩着的礼亲王,别说外人了,就是他的亲兄弟都把他啃得渣子都不剩。
礼亲王拿着厚礼来了。
一尘大师看着这个堂弟,比想象中的年轻,眼睛清澈,这才是内心纯真的人。
这种人世间不多,或许皇上也是这么认为,所以才护着他吧。
他把画好的石榴图给了礼亲王,而且是两幅,上面都有署名,一幅给礼亲王,一幅给邵阳郡主。
礼亲王拿着画,当时就很仔细地看了一遍,然后赞不绝口,然后又很热情的邀请一尘大师去礼亲王府做客。
一尘大师当时就拒绝了,礼亲王很遗憾说道:“大师需要什么千万别客气,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办到。”
一尘大师说道:“我啥也不缺,就是有人让你带着来这里呢,你别答应,免得来了我也不见,搞得你难看。”
他知道像礼亲王这种心肠软的烂好人,别人要是托他帮忙,他不好意思拒绝,所以现在给他交代清楚。
礼亲王面上有点尴尬说道:“我明白,我不会答应别人。”
然后他先把两幅画拿去给皇上看,还问皇上,“我就这么烂好人吗?头一回见我就这么说。”
皇上说道:“那肯定是有人跟他提过,那我再给你说一个,别到处去给人说一尘大师给你画画了,因为你说了,别人跑去找一尘大师要画,你就是给人添麻烦了。”
皇上想的是,到时候再把一尘大师烦得离开京城。
礼亲王说道:“不会不会,我记着呢。”
果真,没两天南明郡王也找上他,想让他带着去,他想着要是没有一尘大师和皇上说的话,他又会不好意思拒绝。
他这人不会婉拒,直接说道:“一尘大师不让我带人进去,说见我也只是这一次,下次去了不给开门。”
他很奇怪,他没给人说他去见了一尘大师,南明郡王爷怎么知道?
去女儿那问了。
邵阳郡主这回不好意思了,是她把一尘大师画的石榴图挂在屋里,江陵县主来了看到,她说是求得益阳郡主,让父王亲自去拿的画。
她这么说也是想抬高一尘大师的地位,婉拒江陵县主提什么要求。
礼亲王拒绝了南明郡王,又感觉不好意思,除了去女儿那儿,他哪都不去,免得谁又提出什么,他不好意思拒绝。
其实除了南明郡王厚脸皮,别的人一般有什么事也不会找礼亲王。
知道礼亲王这人虽然心软,但是他有个毛病,啥事都给皇上说。
最早有人利用这一点,故意把有些事给他说,通过他让皇上知道。
可是礼亲王纯真,皇上不纯真啊,这么明晃晃地欺负老实人利用老实人皇上不愿意。
收拾了几人之后,以后也没人再敢找礼亲王干什么事了。
侯德音给父亲说了,想让母亲给邵阳郡主画抱着鱼的大胖小子,就像年画上的一样。
侯国栋说道:“去外面买一副就得了,要不你自己画。”
“我要是会画还让娘动手?舅父已经画了石榴图,我想表示我的心意。”
然后她又问父亲:“为啥不让外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