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阳郡主捂嘴笑一阵。
当时心里想的就是,好,继母能嫁义父太好了,只有义父才不会考虑什么女子二嫁三嫁的,只有义父能护住继母。
对于义父到底是何方神圣,她问了晏九。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只是知道义父的身边有皇家人护着。”
益阳郡主睁大眼睛,没想到义父竟然和皇家有关系。
皇家的事少打听,她就没再继续问。
晏九白天去忙事,每天晚上都会过来一趟,想想以前只能站在院子外头静听,听着益阳进门出门的动静,看着她屋里的灯灭了,久久才离去。
现在不用这样了,以后都不用这样了。
每天晚上过来一趟,二人缠绵相拥,说会话,他才离开。
益阳郡主心疼他这么来回跑,让他留下来,说反正没人知道,就算知道,谁也不敢说玉面罗刹的事情。
晏九不肯,他心想益阳哪里知道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守着心爱女子,哪里会睡得着?
益阳郡主给晏九说了义父要见他。
晏九又去了他自己的宅子,现在感觉好像这个宅子不是他的,是一尘大师的。
那么将来义父成亲之后,就住在这里好了,也方便他和郡主照顾。
晏九翻墙进去,见有一间屋子灯亮着,走过去敲敲门,大师的声音说:“进来。”
一尘大师见晏九进来说道:“你自己的家你还翻墙进来,有何见不得人的?”
晏九没理会他如此说话,知道大师的毛病,有时候心情不爽,那就不好好说话。
更何况对他这个被师傅硬塞过来的拖累,他更是没好气。要是以往,他也冷冰冰问找我有何事,今天没有。
“义父以后说话要改改,英华的母亲要是知道义父平时就这么说话,会怎么想呢?”
一尘大师被问住了,他活了这么大,一直都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从来不看人脸色,也没人敢给他脸色看。
昨天忘了给范太夫人说这个问题了,得问问她能不能接受这样的他,他自己以后说话注意。
但是让他改,恐怕很难。
晏九找个位置坐下,一尘大师这会才反应过来,刚才晏九称呼他为义父。
本来想损他两句算了。
“见到益阳了?让你过来是定一下你们的婚期。三月份有点早了,很多东西来不及准备,我看八月最好,你也老大不小了,赶紧成亲,也让养父在地下放心。”
其实他跟晏九的关系也挺乱的,按道理养父养了他,又养了晏九,他和晏九应该是一辈。
可是养父说晏九是替你养的,养父担心他的性子谁也不容,将来让晏九给他养老送终。
那时养父快死了,他硬是忍下难听话,什么都答应,所以对晏九没好气。
不是针对晏九,当然也是不是针对养父,他是想,原来我就是这么一个人?
他从来没觉得养父说他会说错,他相信这个世上谁都会害他,谁都会图他什么,只有养父不会。
晏九听大师说婚期定在八月份,说了声好。
他也是这么想的,虽然他巴不得立刻成亲。
但他要给益阳一个隆重的婚礼。
一尘大师看着晏九,心想这个臭小子能有什么钱,益阳的嫁妆要多准备一点。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穷,以前花的都是小钱,这次要花大钱了。
不过他不发愁,皇上有钱。
为了心里的一根刺,皇上也得拿出银子打发了他。
他活着就是皇上的刺,不是因为他是庶长子的问题,是他天生反骨。
汉高祖混子一样玩到四十八岁起兵,五十多岁抢了秦朝的江山,所以皇上对他那是有求必应,也所以这么多年对他从来没有松懈过。
一尘大师不知道,因为他怕狗,这事让皇上知道后松了一大口气,不是说怕狗的人就会让人安全,而是这是一大弱点。
裕亲王表现得本本分分,对谁也和和气气,不是太后这几年上蹿下跳暴露他们母子野心,谁不说裕亲王是个谦谦君子?
益阳郡主对范太夫人的事很着急,她很想对继母说,这一次不要考虑别人,不要考虑范家、薛家,考虑她们姐弟,只考虑自己。
别犹豫,过了这个村没那个店,一尘大师这样的人百年难遇。
可是现在她不能去淮阴伯府,又不方便再把继母叫到这里来,继母会难为情。
那只能够去薛家,外祖母大舅母为了继母的个人,为了薛家范家,也会劝说继母的。
虽然她对薛家为了攀高枝把亲娘嫁到侯府有些反感,但这次不一样。
薛家最近已经被安家的事情弄蒙了不说,也受到了惊吓,外面说的什么益阳郡主不是安家血脉,是以前的安伯爷让好友,找个弃婴,没想到好友抱了自个儿的亲生女儿冒充,为的是让女儿当侯府嫡女长大,以后好给纪家谋好处。
薛老太太知道刺激的女儿生的益阳,说明什么?
说明外孙女不是女婿的。
薛家想办法见了范太夫人,范太夫人说具体情况不知道,但也能确定益阳不是安家的,万幸外孙英华是女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