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唉,就依兄长的,小弟听命便是了。”
周星辰理亏在前,只得答应了,想了想又道,“我一人能有何为?不若由我出面召集各家各派的年青俊杰,大家一起来护卫太子,怎样?”
李钦儒并未当场答应,这种事自然先要禀告过了太子本人才能做决断的。
“星辰弟,今日的愁湖一带颇不平静啊。”李钦儒意味深长道。
太子一行暂驻愁湖湖畔后,附近看似冷清,较平日还少了许多寻宝的散修,但暗地里不知藏着多少意图不明之人。
太子的行踪显然不可能完全遮掩住的,毕竟愁湖已经非常接近南州城了,各方势力闻风而动,相信姜国的密探、杀手决不会缺席的,此时可谓危机四伏,李钦儒哪敢大意。
“兄长所虑没错,小心无大过。但也无须太担忧了,这两年得胜侯将南州整治得不错,至少天月门与南州本土世家向咱们靠拢的趋势甚为明显。至于南州本土的小势力及外来势力,很难掀起大风浪来。”
“愚兄并不担心南州四家,但是天月门吗,嘿嘿,只能姑且信之了。星辰弟你想想,若是太子殿下遇险,得利的会是哪方?”
“自然是姜国了……不对!是天月门与星月国!”
太子若被刺,元国方面第一个疑心的便是姜国,那么元、姜之间爆发大战的可能性就变得极大了,而不是如眼下的双方各有顾忌,欲战不战欲和不和的局面。
当前的局势下,最难受的便是天月门了。它们被迫抛弃故土寄人篱下,时刻都有倾覆之忧,就如脖子边时刻架着一把刀。最要命的是,他们的命运自家不能决定,而是掌握在元国与南州人手里。
若是元国太子有事,则不失为破局的好手段。
周星辰也不敢保证天月门的人不会这么干,再者,除开天月门之外,一同流亡到南州的还有星月国的许多大大小小的宗门,天月门未必能完全掌控它们,这也是一个极大的隐忧。
当然,天月门的顾忌颇多,多半不敢动手的。一旦动手,必须是绝对的隐秘。若被元国察知了,则星月国亡国灭种只在旦夕之间。
“若非兄长提醒,小弟还没想到这一层。钦儒兄,你说咱们该怎么应对?”
“你方才的那个提议就非常不错。”李钦儒笑道,“把各家各派最秀出的年青子弟召集起来,大家一起护卫太子。一来可以表示太子殿下对各家的信任与诚意,二来将各家都绑在一处,福祸与共,一旦有事了,谁也休想脱身!”
“我会禀明太子的,估计问题不大。此事便交由你去办,首先对咱们选来护卫太子的人手,一个个你都要知根知底;再者,稍稍大些的宗门、世家,凡是他们最得宠的天才后辈,一个都不要放过!”
周星辰应了,又道,“明日,我与晋俞司凤阁出去扫荡一番,将那些神神鬼鬼的各路人马清理一遍,为太子殿下开道。张世子率侯府亲卫留下来陪伴殿下。”
“甚好!”李钦儒想了下,最后交代道,“星辰弟,你须留心车折柳此人。”
“车折柳?那是谁?”
“羽林卫下卫都统,此番南州之行,便是由她来护卫太子的。”
“羽林卫都统?她与克邪兄相比如何?”
他显然对羽林卫一无所知。李钦儒哈哈一笑,道:“羽林卫本是皇帝亲军,只充作宫室卫队的,到后来又扩充到可以侦知天下百官诸事,权势极大……”
如今的羽林卫规模不算小了,共分为上中下三卫,方克邪为羽林中卫都统,车折柳则为羽林下卫都统,两人俱是金丹中期修为,战力超强。以绝对实力而论,自是方克邪更强些,但车折柳为人心思阴沉,行事天马行空,不择手段,又比方克邪更难对付。
南州之行,太子的护卫一事是由车折柳全权负责的,如今周星辰要组建南州的“太子亲卫队”,插手其事,车折柳很难视而不见的,双方之间或许会发生冲突。
不过周星辰并不担心,这里是南州,即便是皇帝亲军的羽林卫,他也绝没有惧怕之理,真当他“南州活祖宗”的名号是白叫的?
他很好奇的是,“那羽林上卫都统是何人?想必更厉害吧?”
李钦儒微微一笑,道,“统领羽林上卫的那人确是厉害异常,被皇帝倚为左膀右臂,即便愚兄这个小贤王也须忌惮他几分。等你护送太子回中州时,或者便能见到他了。”
两人是在麒麟岛临水的一块巨石上说话,恰在此时,远处传过来细微的衣袂飘飞之声,两人循声望去,却见一块巨石后面,一角湖绿色的裙裾一闪即逝。
“那便是车折柳了。这位女流前辈行事总是神神秘秘的,令人捉摸不透。不过,她对于皇帝的忠诚却是不须置疑的。”
次日清晨,太子车驾重新上路,朝着南州城缓缓行去。
周星辰等人则先行一步,为太子扫清道路。
大家共分三队,晋俞林思静领一队,清扫左路;司凤阁晏元道领一队清扫右路;周星辰燕方回这一队则负责清扫当面之敌,并随时接应左右两队。
正面这一路最为轻松,毕竟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没有哪方敢大大鸣大放地堵住太子道路的。要知元国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