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如今的周星辰已不仅仅是“南州活祖宗”了,更是“南州大救星”,他说一句话,无论哪方势力都得思量再三。
正商议间,营卫来报:得胜侯世子到了!
周星辰“哼”了一声,端坐不动。
不久,踏踏的脚步声中,张小亮快步奔进来,深深一揖道,“哎呀星辰兄弟,此次你去星月国做下好大事,如今你的大名已然轰动了星月国与南州两地,愚兄对你的景仰之情有如长河之水滔滔不绝……”
“打住!”
众女修愕然不已,周星辰已断然喝止他的话头。
“这个,咳咳,星辰兄弟如今功也建了,业也立了,更加名扬天下,如此风光快意之时,莫非还有什么不称心之事吗?”
“哼,周某不称心事多着呢!张世子,张小侯爷,本座有一事相求,未知尊意如何?”
“咳咳,兄弟,说的这么客气做甚,哥哥我瘆得慌,有话请直言吧!”
“我被大上师追杀流落天月州之时,是谁人在暗算我青州卫少年营的兄弟?背后主使者又是哪几个?”
“这个……我说兄弟啊,”张小亮苦着脸吭吭哧哧的,“愚兄一个筑基期,哪里能知晓那些大佬们在谋算谁啊?”
“张兄果真不知?”
“果真不知!”
“那好,明日我便寻你的父帅张侯爷去!旁人他可以推说不知,可元国军中诸将领的动静他总该了如指掌吧。我先拿本国军中重将开刀,再从南州四家、天月门开始,一家家的寻上门去,本座倒要瞧瞧那时他们一个个都是何嘴脸!”
“万万不可!”
张小亮哭丧着脸恳求道,“我说周兄弟,周大爷啊,你若在军中当众闹起来,我父帅颜面何存?此后他老人家还怎么统管兵马?到时愚兄这个世子做得还有何趣味?”
“兄弟,实不相瞒,我父帅看重于你,太子与小贤王殿下对你更加信重有加,倚为左膀右臂。故而军中总有几人平日便瞧你不顺眼。”
“此番你去南州久久不归,外面都传闻你已被大上师击杀了,许多人便觉得这支少年营放在南州碍眼得很,一力鼓噪着要送到龙泉关前线去与姜人对垒。军中诸将暗使士卒前来少年营中挑衅、叫骂也是有的,但若说他们是幕后主谋,那绝无可能。”
“我父侯掌管三军,杀威甚重,岂能容得下这等亲痛仇快的肮脏事?若果真是军中将领挑起的事端,父帅早便动手拿下他们了,还能等到你回来才做处置?”
周星辰沉思良久,缓缓点头。
他初到南州时,得胜侯张怀亮曾经在他遭受南州四家围杀时袖手旁观过,但后来还是亲自出手将此事化解了。张怀亮父子也还曾打过青州卫少年营的主意,倒不是有多看重这支少年营的战力,左右不过“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之意罢了。
但也正是他与南州四家争持那一役,使得胜侯看到了他的实力,当然还有潜力。自那以后,张氏父子便对他十分礼重兼且信重了,可以说再没做过一件对不起他的事。
以张世子嚣张跋扈的世家公子做派,明着与他称兄道弟,其实是将他哄着、捧着。尤其他以一条六级元珠鱼助张怀亮进阶中期金丹后,这元国大军中唯有他一人可以出入无禁,地位之超然比张世子这个“少帅”还要威风得多。
若说将青州卫少年营推到前线去送死这件事是由军中大将主谋的,得胜侯决不会不知情,更加不会置之不理。周星辰交游之广阔、背景之强悍,更拥有一身重宝、逆天的战力,张氏父子再是清楚不过了。军中若有人敢谋算他,张怀亮父子不可能容忍的。
即便他被四名大上师追杀,那又怎样?万一他安然脱身回来了呢?张氏父子在他身上下了重注,耗费了许多的财力、人情,怎可能因大上师追杀而前功尽弃?
再者,张怀亮、张小亮父子虽不是什么道德君子,总体而言人品还是相当不错的。毕竟是一国总帅,豪门高第,自然是很爱惜羽毛的。
周星辰也自知,他不可能不给张氏父子一点面子,但话却不能一下子便说明白了。
“好罢,张兄说什么,周某都信了。可是屡次使人来我营中羞辱叫骂,总归逃不过一个“无故起衅、助纣为虐”的罪责吧?张兄你自己说,这些人该怎么罚他?”
张小亮大大松了口气。他这次其实是奉命而来,奉的是他父帅之命,前来打探动静的,另外也要安抚好周星辰,将军中挑衅青州卫少年营之事给化解了。
如今周星辰并没纠缠不放,很快便松了口,还是很给了他几分面子的。
“嗯,星辰兄弟,为兄知你的花销极大,再多灵石也还是不够花。既然那几人犯了错,咱们便罚他个倾家荡产,如何?”
说罢,张小亮嘿嘿一笑,自怀里摸出一只玉简抛过来,却是记录着那几个羞辱少年营的将领的名姓、来历、身家,以及暗藏的法宝、药材、丹药等等。
由此可见张世子也是有备而来的,且诚意十足。
不料周星辰皱眉道:“世子兄,你怕是不知我此次天月州之行都干了些什么吧?你觉得我如今还会缺灵石吗?”
“嘿嘿,兄弟,纵使灵石再多谁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