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哭声正在一点点接近,很快便到了门口。
咚咚咚!
那个哭泣的女人在用力叩动着门环。
“秦大人……您可要为我家闺女做主哇!呜呜呜……”
是花大婶的声音。
秦牛猛地站起身,奔到屋外,两三个起落便到了院门前。
打开院门,花大婶的脸都已经哭花了,扶着门框,头发披散,穿的衣服也是睡觉的底衣底裤。上面打着多个补钉。
很多乡下妇女都非常节俭。
主要是穷。
花大婶平日里是一个很要面子的女人。出门都会穿得尽量体面,并且适当化点妆。
现在穿着一身破补丁的衣服出门,肯定是出大事了。
“花婶,您别急,有什么事慢慢说。”
她是秦牛的媒人,现在家里出了事,秦牛肯定会替她做主。
花大婶擦了擦眼泪,只是根本止不住,泪水不断往外涌。
“我今天早上起床做好了饭菜,像往常一样叫女儿起床吃饭,可是怎么喊都没有回应。我跑到女儿房间一看,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把我女儿给糟塌了呀!她的下面全是血,人却吊死在房梁上。求求秦大人为我女儿作主,将凶手正法。”
花大婶跪倒在地,连着给秦牛磕头。
以额撞地,额头瞬间就已经见了血,并且红肿一大块。
“花婶,别这样,快起来!”
秦牛扶起花大婶。
“先带我去你家看看,如果有怀疑的凶手,也可以告诉我是谁。”
一大清早遇上这种事,秦牛很无语。
他不由想起了张半嘴前两天算命的事情。
张半嘴说花大婶家中有祸事发生,当时大家只当张半嘴在那里瞎说。
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
花大婶就一个女儿,现在却被人杀死了,这可叫她怎么活啊?
虽说在这乱世,人命如草芥。
但是对于那些死去亲人的家庭而言,绝对是一个巨大的灾难。
双峰村的村民,绝大多数都是善良淳朴。
也就只有王海昆属于村中恶人,欺压百姓,横行乡里。自从被秦牛斩断一条手臂后,王海昆再没有去别人家耍过横。
他基本上都是呆在家里喝酒,或者去地里劳作。
以前可能还想过找秦牛报仇,后来随着秦牛的持续崛起,快速发迹,王海昆已经如同一粒尘埃般卑微。
说难听点,秦牛一根指头就能轻易戳死他。
秦牛跟着花大婶来到她的家中。
花大婶的女儿睡在里面的房间,与花大婶的房间就隔着一堵墙。
室内并没有看到打斗痕迹。
门、窗都没有被破坏。
一般像王富人那种家境稍微殷实一点的富农家庭,有女儿的话,会弄个阁楼。
自古以来,便有女儿束之高阁的说法。
这其实是为了女儿的安全着想。
因为古代的门窗多为木制,比较容易被歹徒破坏,然后进入室内作案。
古代女子,很多都追求柔弱美。
不但胆子小,而且身体柔弱无力,轻易就能被歹徒控制住。
如果能够建一座阁楼,把女儿养在楼上,那就安全多了。
花大婶家境清贫,根本没这个条件。
女儿养在后面的房间内,也算多了一重保护。
秦牛先是看了看吊在梁上的尸体,下身未着衣物,用一道白绫上吊而亡。舌头吐出口外,脸上的表情没有惊恐,没有痛苦,反而略显安祥。
早已经洗得泛白的床单上有着一大滩血迹。
秦牛凑近仔细查看。
感觉并不像普通鲜血,似乎还混杂着一些透明液体。
“难道这是羊水?”
秦牛有了这个发现后,再次查看尸体的肚子。
这次又有了新的收获。
看到一条条浅紫色纹路,整个腹部至大腿根部,如同西瓜的花纹。
这是妊娠纹。
“花婶,不知道你女儿谈了男人没有?”
“秦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我女儿还是黄花大闺女,平日里虽然有外出过,但是一向听话懂事,真谈了男人,肯定会告诉我。”
“这就奇怪了,看着她的肚子像是怀过孩子,还有这床单上的血迹,不像是单纯的出血,更像是产后留下的血水。”
秦牛对这些妇人之事,也不是很了解。
只是听村民们闲聊时说起过。
特别是一些四五十岁的妇人,最爱东家长,西家短,谈论的尽是笿家是非。
花大婶闻言,擦干眼泪上前细看。
脸色微变。
她是过来人,一看便知道秦牛说的不假。
“昨天晚上你回家时,女儿正常吗?”
“正常啊!那个遭瘟的张半嘴不是给我算了命,说我家最近一月之内有灾祸降临吗?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连昨天都没有让她出门。
我从您那儿回家时,还特意带了一些她爱吃的食物。
她的胃口特别好,全部吃完了。
我与她一起洗了脚,看着她回房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