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妃和淑嫔还未遇喜了。”
说着,她看向王疏月“和妃的身子调理的如何了。”
王疏月道“回娘娘的话,妾福薄,还”
还未说完,却听皇帝咳了一声“胡说什么。你是说朕的福气不够吗”
“皇上教训的是,奴才知错。”
太后看了一眼皇帝。
皇帝的目光却落在王疏月身上,再看王疏月,又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恭敬模样。
太后也没什么可说的,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另道“皇后这一胎,太医院荐上来的是谁。”
皇后应道“是周明周太医。”
皇帝脱口道“周明”
皇后侧向皇帝“是,是院正荐的。”
“换了。”
皇后怔了怔,到没说什么,只应了声“是。”
太后不解道“都是说周明是千金圣手,这荐都荐上来了,好好的,换什么。”
皇帝道“周明给和妃调理身子,尚不见成效,托着顶戴等朕发落的人,太医院也能荐上来,张得通,照朕的话申斥。”
“皇帝”
“皇额娘,皇上也是为妾着想,换便换吧。再叫太医院荐人上来就是了。”
太后悻然。
“皇帝勤政是好的,也该多照拂后宫,和妃身子弱,皇帝多心疼她倒没什么,只是,听说成妃近来也不大好,她陪了皇上这么多年,又给皇上诞下了大阿哥,如今大阿哥都五岁了,皇帝不该丢了她,得空应多去瞧瞧她。”
皇帝看向皇后道“成妃怎么了”
皇后忙道“心绞痛的陈病,最近犯得厉害,但她那个性子,皇上您是知道的,不肯让太医说到皇上面前来。”
皇后说完这些话,皇帝到是想起,大阿哥这几日也是恹恹的。
“皇额娘教训的是。”
“还有一件事,哀家要跟皇帝提一提。听说皇帝把礼部奏请选秀的折子留中了。”
“嗯。有这么回事。”
太后道“哀家看来,这大不必,先帝爷驾崩前已有三年未选秀,如今又空了一年。皇帝身旁通共只有这么些人。子嗣也不多。实不该在将选秀之事拖延。”
皇帝道“皇后遇喜,内务府”
“从前再忙都过来了不是,皇帝啊,哀家是为我大清的国祚着想。”
皇帝沉默了一阵。
起身道“好,礼部的折子朕明日批回。朕前面还有事。”
说完,几步跨出了长春宫。
虽然离得快,王疏月等人还是起身相送。
太后坐在位上叹了一口气。
淑嫔见气氛微妙,便在众人退回坐上之后捡了些家常的话说,顺嫔陪着一处笑笑,这才让太后的气色缓和了下来。
皇帝不准太医院荐周明,留中礼部奏请选秀的折子,这两件的事看似没有提到她王疏月的名字,但却都是为了她的。皇帝这个人是绝不可能对着她把这些说明白,其中用心笨拙,甚至是徒劳的,一切只能王疏月去猜。
王疏月很感怀,但也不安。
周太医的事就不说了,毕竟太医院不止周太医这一个照顾怀孕妇人的太医。可八旗选秀却是祖制。礼部的折子能留中一时,今年甚至也可以借先帝大丧不久应付过去,又但能拖到什么时候呢。
王疏月则如坐针毡。
好在不多时,何庆便退了回来传话道“万岁爷传和主儿过去。”
王疏月回头看向皇后。
皇后含笑点头道“去吧。你们也都散了,皇额娘,儿臣再陪您说会儿话。”
皇后既言,众人便一道从长春宫散了出来。
淑嫔走在王疏月身边,轻声对她道“太后说你我二人还是于国无功的内廷闲人,我也就罢了,这大半年都没在见过皇上,可是和妃娘娘,您不一样啊。皇上去哪里都带着您,内务府的那块绿头牌,都快翻掉了漆了。周明几乎成了专门照顾您身子太医,我们使不动的,这么多大福气于您一身,为何还是不见遇喜。”
王疏月侧面笑笑“也许子嗣这种事除了福气,还得看些缘分吧。您看主子娘娘,就是缘分到了。”
她不发作,也就没了意思。
淑嫔悻悻然不再说话,走到前面去了。
金翘在旁道“自从主儿入宫以后,皇上都不待见她了。她心里不痛快,要揶揄主儿几句,实则也是心里卑怯,主儿不必放在心上。”
王疏月望着淑嫔的背影。
要说福气,王疏月到是比她多些,她父亲死在前一朝,是散了家的。哪怕子嗣艰难。但王疏月好歹还有父兄,还
还有皇帝。
养心殿西稍间里。
皇帝脱了靴,坐在炕罩榻上看折子。
张得通打起帘子,恰好把外面那株杏花树的影撒了皇帝一声。
“万岁爷,和主儿来了。”
皇帝矮了矮折子,这才发觉王疏月今儿穿了一身银红色蝴蝶穿花纹春绸氅衣。
“进来。”
说完,眼神又回到了折子上。“你今儿也穿得这么喜庆做什么。”
“没规矩。”
“你说什么”
王疏月笑了“我说我自个。皇后娘娘遇喜,阖宫大喜,我这做奴才,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