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结合武师傅的教导,研究出揍人最痛最有效的方式。
可是李常欣总觉得那种方式太温和,痛在身上,达不到惩罚目的,为了不违背祖母的教导,便想出让坏人相互对打的方式。
尤其是那种合伙做坏事的,再怎么情比金坚,也能被这种能让彼此生嫌隙的惩罚给拆伙。
康平帝回想了一下自己曾见过三四次的李常欣,还是觉得那个看起来温婉乖巧的女孩,实在不像是能干出他儿子说的凶残行为的人。
所以康平帝笑着打趣道。
“常欣若是知道你这个做哥哥的会这么揣测她,会不会很生气?”
安常煦却对自己的判断很有信心。
“不会,她向来敢做敢当,不会怕人说。”
康平帝当时还觉得不信,可是等到刘乐告诉他最新消息,确定的确是因那些人因为在郊外策马疾驰时,被突然出现的驴子给惊了一下,便由此生出报复之心,策马在那几亩庄稼里毁地,顿时勃然大怒。
“这群败类!民以食为天,这是可以动摇国本的恶行,这群败类竟然干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将他们统统都绑到午门外砍头,也解不了朕的心头之恨!”
安常煦赶紧起身为他抚背,皱着眉头道。
“父皇实在不值得为那几个蠢货动怒,何况这事既然被常欣给撞上了,肯定不会轻饶了他们。”
刘乐赶紧接着回道。
“是啊,陛下请息怒,那群人被乐阳县主抓个现行,拿箭射伤陈家小公子马腿后,将他揍得现在无法自理,全身都痛得要命,其他人则被乐阳县主逼着互扇耳光,扇轻了就会挨鞭子,然后一个个都被打得十分严重。”
听到这话,康平帝确实感到舒心不少,刘乐却又接着道。
“而且乐阳县主不仅要求他们向那农家赔礼道歉,还要求他们要向经验丰富的老农请教,务必要将被毁了青苗的几亩地都补种起来。”
“从播种到除草、施肥,到最后的采收,都由几家公哥儿亲自负责,柱国公府的老夫人说了,她会派府卫从旁督工。”
康平帝这才彻底吐出心中的浊气,满意的点头道。
“常欣真不愧是义母教导出来的好孩子,不仅有勇有谋,还能心怀百姓与大义,真是个非常难得的好姑娘。”
邵云博深有同感的点头道。
“是啊,太尊教导出来的孩子,肯定差不了,何况乐阳县主还是与太子殿下一起长大,太尊夫人在这对长孙长孙女身上花费的心思,让老臣当年从旁看着,既感到钦佩不已,也自叹弗如。”
看了眼身旁这个除了在婚姻一事上有些太固执,其它方面无处不让他感到满意的儿子,康平帝也点头道。
“嗯,好在这两个孩子还算争气,没让义母失望。“
说完,康平帝又对安常煦道。
”事实证明,你是对的,还是你对常欣更了解,不愧是一起长大的手足,这了解就是深。“
安常煦笑着将他们在上京途中遇到的一些事当趣事讲了一遍,并总结道。
“所以说,这些了解都是出自经验,经验丰富后,儿臣一听到那些人伤在脸上,就知道这事肯定与她脱不了干系。”
邵云博从旁补充道。
“南江书院从初建起,就将故意损坏公物以及他人私产的行为,列入院规之中,犯下这类错误的学生,都会受到严厉处罚,赔偿道歉并不是处罚的重点,重点是要给其留下能让他们刻骨铭心,从此再不敢犯的教训,乐阳县主这也算是活学活用。”
“哦,到底是什么样的处罚,竟然能有如此威力呢?”
面对康平帝饶有兴致的追问,邵云博笑而不答,安常煦木着脸回道。
“被罚清理养殖场,清理并疏通厕所下水道,往地里挑肥、埋肥、施肥等,一系列的脏活。”
康平帝一看他那满脸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样,就知道他也干过这一系列的脏活,并刻骨铭心,提起来心有余悸,记忆犹新,顿时忍不住笑出声。
这个儿子认回来时,就已经长成各方面都很出色的
少年状元,脑子还特别好使,对任何事都是一幅游刃有余的模样,让康平帝想象不出,在他不曾参与的那些过往中,对方也曾那么狼狈过,无形之中,父子关系也能因此而多得亲近不少。
安常煦倒没有因那些经历而感到屈辱,或是羞耻,毕竟所有南江书院的学生,几乎都曾干过那些活,因为可以触发相关处罚的制度太多,再怎么聪明谨慎的人,都难免会有失手的时候,大家都是那么过来的,并不存在针对谁的问题。
不过安常煦还是努力为自己挽尊道。
“我之所以也会受那种惩罚,大多都是因为被常欣牵连,或者是为了帮她的忙。”
此话一出,却再次引来康平帝不给面子的笑声,为儿子总算在他面前表现得像个普通少年的反应,让他深感欣慰。
因为听说京中纨绔子弟,在京外故意毁人庄稼而生出的郁气,因此而彻底消散,虽然他很清楚,不管是故意提到南江书院院规的邵云博,还是有意配合的安常煦,都是为了想要帮他舒解这口郁气,康平帝也觉得很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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