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头就考中秀才,那时意气风发,自我感觉好到极致,写了不少传诵度挺高的诗文。”
“后来在乡试中屡试不中后,诗风就出现了转变,随着年龄增长,生活又困顿,写了不少充斥着愤世嫉俗、怀才不遇之意的诗文,很容易引起一些共鸣,在文坛中小有名声。”
接过刘乐递给她稿纸,看了眼上面记录的内容,又听到安常煦介绍的这些情况,陈凤琪不以为意的笑着回道。
“明知道这人的心性已经左了,只能靠着一些容易引人共鸣的怨天尤人,才能获取些许名声的人,有什么好与他计较的。”
安常煦不满的回道。
“奶就是太好心了,从来都不与那些人计较,才将那些人给纵得这么放肆,拿真金百银做好事,不仅得不到一句好,还能做错了不成?”
“我让你关注舆论风向,你就是这么关注的?你都没看到,这上边清清楚楚的写着七人共聚,这剩下六人明明都是在说我的好话,从中可以看出,舆论是绝对偏向我们的,怎么能说是‘得不到一句好’,你非要与那一人较真,这不是自找不痛快吗。”
这世上人有千千万,她就算是法力无边的活菩萨,也会因为照顾不到这世间所有众生,满足不了所有人的要求而招致不满,更况何她还只是个普通人。
安常煦当然明白人心不足蛇吞象的道理,也知道这就是他祖母一再跟他强调,不能养出废人的原因,只是事关他祖母,看到那些不利于他祖母,甚至还辱及他祖母名誉的言语,他就按捺不住心中的火气。
“这个人最擅长用自己的诗文蛊惑人心,他要是颠倒黑白的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很容易损及祖母的清名。”
陈凤琪不以为然的回道。
“反正他说得这些也不算错,只要不是无中生有的栽赃诬陷,我就无所谓,敢做就要敢当,反正我又没打算做圣人,也不想要什么完美声誉,承认自己就是个有私心的普通人,这并不难。”
问题在于,她无所谓,觉得并不难的事,对安常煦而言,实在太有难度。
在他看来,他这么好的祖母,处处都很完美,配得上这世上的一切赞美之词,无人能及,无论男女,岂能容那些自己品性道德拙劣,眼盲心瞎的渣渣胡乱揣测,议长论短。
瞥了眼安常煦那心有不甘的神情,陈凤琪放下手上的稿纸,态度严肃的嘱咐道。
“你可不许给我搞什么小动作,兼听则明、偏听则暗的道理,应该不用让我再强调了吧,别说什么你生气,是因为那些人不该说我,要是说你,你可以不在乎。”
“这个问题的关键在于,不管说得是谁,你都必须要以理智的平常心看待,这是你当了皇帝必须具备的素养。”
刚动了下心思的安常煦闻言,实在是无奈至极,连忙态度诚恳的应下。
“奶放心,我绝对不会跟他计较,也不会跟任何人计较,什么都不会做,以后一定会努力改正这种不成熟的心态。”
有一说一,安常煦可谓是比谁都清楚他祖母擅长拿捏人心的本事,毕竟他祖母做任何事,从未对人隐瞒过她的目的。
可是就算事实如此,那方承祖说得不算错,可是当他怀着恶意这么揣测时,还是让人感到很生气,毕竟在安常煦看来,他祖母做的都是对的,对人好的,不容质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