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罗拉牵着爱丽丝的手, 飞快地在她的花草小路上往外奔逃。尽管爱丽丝告诉她,那个人已经离去了, 但她还是没办法平复下心境, 不放过周身的任何一处异样。 这条小路像是能引人到达各个不能连通的地方。她们来到一处新的地点,是一个人来人往的街道。她们停在这里,气喘吁吁的样子, 吸引来许多人的注目。 爱丽丝安慰道:“他是自己离开的。像是想要避开你,应该没有要找你麻烦的意思。” 奥罗拉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她摇了摇头道:“他并非是那种好说话到没有底线,连背叛都可以容忍的人。他不会介意亲手处置了我这个叛出真知会的前领柱,对于他来说,不能对他的境界有所帮助的,都是毫无价值的。” “那……”爱丽丝先是迷惑,可很快, 她就像是明白了什么。 “是的, ”奥罗拉道:“他只是不想在你面前与我交手而已。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也对你发出了邀请吧?” 爱丽丝道:“可我拒绝了他呀。” 奥罗拉笑了起来:“可真知会的几位领柱中, 也有三位,是曾经毫不留情地痛斥过他的人啊!” 她知道他应该是在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这也是她在当初敢于离开的一部分原因。可现在, 她依旧不能揣摩到他的境地, 她在来到爱丽丝的身边前,竟是丝毫没能感知到他的存在。 就算是禁忌,也不该到达这种地步。 奥罗拉神情严肃:“那应该不是他的真身。当然, 若是他愿意, 那与他的真身也没有差别。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 其实是一件禁忌之物塑造出来的区域, 这并非是那个人亲自来施展的,我曾经体验过,那种整个世界都被改变的伟力。” 她又看了眼爱丽丝,心中有所猜测,如果是那件禁忌物的一部分,不应该将那个人的注意力给吸引过来。他不是为自己来的,而是为了她来的。 恐怕她还是小瞧了这位小姑娘所代表的意义,她身上藏有的秘密,绝不比自己更少。 她叹了口气:“现在说这些也已经晚了……既然他已经走了,那就应该不会再出手。我们应该警惕的,是将我们拉进这里的人,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个人,就是‘教皇’。” 她们观察了一下四周,见到这里是一处非常常见的联邦的市区。在街道的柱子上,她们还看到了袖珍型的国家的旗帜,而不远处的大厦上,她们见到了纽克市广播台的标语。 很多的人都朝着一个方向而去,他们之中有老人,有年轻人,甚至还有小孩,每个人脸上的神情都各不相同,有期盼、有担忧、有恐惧,也有怨怼。 爱丽丝与奥罗拉对望一眼,她们正要跟去,去看看发生了什么。而这时,最大的广播高楼上,一面外置的大型屏幕亮了起来。 出现在其中的,是她们都曾见过的那张脸。 是朱庇斯。 但也有所不同。因为那是一张已经显出了老态的脸。他的面上生出了皱纹,顺服的头发上生出了白丝,他不再如年轻时那般生气勃勃,但更坚定、也更冷硬了些。 他在宣读一篇稿子。 “我始终相信,我今日能站在这里,都是出于各自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期盼。尽管这个国家还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只要我们下定决心,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将那一切的弊端完全扫除。” 看来这里就是朱庇斯所在的区域了,爱丽丝与奥罗拉心中下了结论。 “我们曾经驯服了火焰,因为火焰会给我们带来光亮与熟食,我们曾经困顿于战争,因为战争只能给予我们流血的伤痛。我们步履匆匆,跌跌撞撞,可不可否认的是,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住我们的脚步。那些陈腐的、老旧的,都被时光抛在了后面,那些崭新的、新奇的,若是对我们有害,也只能被我们挥剑斩去。我一直相信,人类的未来,当会是星辰与大海,没有什么能阻止那一天的到来,就算这其中有某些不一样的声音,也终将为整个整体所淹没,没有任何人与事,能做例外。” “公民们,真理不是说说而已,它一直就在那里,在等待着我们的发觉,正义也不是一个口号,无论再怎么涂抹,它也是熠熠闪光的样子。我们也许会为现今、会为过去的某些现象感到困惑,可其实,在很久很久以前,我们的先辈,也曾为更多的不合理的东西感到愤怒。我们每一个人的心,组成起来,就会成为比全部海洋加起来还要广袤的大海,我相信,我们现在的心,和过去他们的心,都是一般无二的。” “如果政府不能保证每个人正当的权利,那它就是叛逆的;如果统治者不能维护这个社会的安宁,那他就是无用的。所有的法律,都要是对公众有利的,它们所要保护的,不是谁的统治,而是那已经为某些人所摈弃的公理与正义,如果稳定的秩序下藏着的是太多人的骨和血,那它便是虚假的。伪物不当为我们所追寻,它应当被撕下,露出其隐藏的内里。我们要的是好的,而不是坏的。” ………… 奥罗拉与爱丽丝静静地听着,她们从先前就知道,这个人心中怀着高洁的理想,和澎湃的激情,而现在,她们也看到了他的所为,在这个愿景的世界中,岁月也不能扭曲他的脚步。放下了那种对于真知会首领的担忧,奥罗拉笑了下,她捂住额头道:“我怎么感觉,他不像是在诵读一篇正当的文稿呢?” “但其实,”爱丽丝看着屏幕中的一些文字道:“这是他的总统就职演说。” “就离谱。”奥罗拉不禁道。她看着那人坚定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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