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茵看到最近走路都带风的赵丰羽嘴角总是扯着嘲讽的笑,尤其是在听到他要纳妾的时候,更是毫不在意。进来吧,进来就知道这个赵家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吃人的地方了。
元哥儿知道赵丰羽答应他的事情变了卦,当即就闹开来了:“你说什么!你不是说是明媒正娶,怎么就变成了妾?”
“她没有什么大错,我也不能休妻,你先将就着进门,等生下孩子,我再扶你做平妻。”赵丰羽感念着林牧茵这次能用自己的嫁妆来支持自己,他就再也没有动过要休妻的念头了,毕竟他们做了十多年的夫妻,就算没看感情,但也有些往常相互扶持的情谊在的。
赵丰羽从来没有见过元哥儿这么疯狂的样子,仿佛以前的温柔如水都成了泡影,他哄了一会儿之后也渐渐地没了耐心,直接拂袖而去,一个不乖,不是还能再找吗?他现在也不是一个要靠妻子嫁妆才能出去花天酒地的人了。
从元哥儿那里出来之后,他去了自家的药铺里,发现新来的药材价比以往定得高了一点,但这两天的收益却明显增加了,他的心情就越发地好。
而林牧茵,在拿到赵家铺子之后的一两天,就已经在联系买家,迫不及待地就要转手出去,与其让它烂在手里,不如早早地变了现,把银子握在手里就行。
买家出现得很及时,林牧茵以为会拉扯很久的事几乎在一两天内就得到了结果,看到送进来的银两和银票的时候,她才放下了心,吩咐丫头把东西收进了库房,钥匙自己贴身收着。
“夫人,老夫人说,老爷明天纳妾,要您准备一下。”
林牧茵心情很好,甚至还给来传信的丫头给了几枚铜钱,表示自己知道了。
赵家的喜事办得风风火火,元哥儿到底还是接受了赵丰羽的意思,穿了一身暗红色的喜服,被从侧门接进了赵府。
林牧茵也暂时没有心情去为难一个哥儿,只是他元哥儿给她敬茶的时候褪下自己手上的镯子递给他,算是成了礼数。
元哥儿拿着那个轻飘飘的镯子,牙齿差点要咬坏了自己的唇。
赵家办喜事的时候请了林牧青,林牧青拒绝了,只说自己最近要陪着夫郎出门,赵丰羽表示遗憾,但也能理解。
就在赵丰羽以为自己腰板越来越硬,每天都去药铺看看,再去寻花问柳一番,噩耗却突然传来,那批药材出了问题。
赵丰羽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忙跑到自家药铺前,就看见药铺已经被云西戍边军围住了,他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就看见了严肃狠厉如刀锋的一位将军,径直朝他走来:“你是这家药铺的东家?”
赵丰羽没有见过这么气势凌人的人,几乎一瞬间就瘫软在了地上。
“你非法买卖军资。”钟云示意自己身后的兵丁,按住赵丰羽,“按军规,当斩首。”
赵丰羽也顾不得什么形象,直接连滚带爬地抱住钟云的腿:“将军,不管我的事啊,是那个姓杨的,是姓杨的卖给我的啊,我不知道这是军资啊。”
“姓杨的也已经被抓了,带走。”
钟云一边命人控制住赵丰羽,一边让人从药铺的库房里把药材全部搬走。
大越律法,军和政有明显的界限,在设有戍边军营的地界上,县衙官府无权干涉军队执法。
所以当赵丰羽的小厮去县衙寻求自己二叔,也就是赵师爷的帮助的时候被对方告知没有办法帮忙。
赵丰羽被钟云的人带走了,赵家的人这会儿乱成了一锅粥,赵家的老太太这会儿也顾不上拿乔,连忙去找林牧茵商量对策,林牧茵虽然心里好笑,但还是装作焦急地去找那个介绍给赵丰羽杨老板的会长。
赵丰羽被带到了戍边军临时扎在云北城外的营地里,他眼睁睁地看到那个卖给他药的杨老板被斩首,他被捆着,身下一滩腥臊的味道。
钟云走到他的面前:“念在你是初犯,虽然是无心之失,但你到底是投机取巧,贻误了军机,按大越律法,当服流放之刑。”
赵丰羽急忙对着钟云磕头:“我愿意补偿,我能为军营贡献一些军资,求您了,将军。”
钟云顿了一下,像是在思索,身侧有军师过来附耳在耳边说了什么,他才沉默着点了点头。
给了赵丰羽五天之期,让他上缴罚金五千两,可放之刑,赵丰羽连忙磕头,把头磕破了才连滚带爬地回了家。
药材和林牧茵的嫁妆都打了水漂,现在能动的只能是那些祖产的铺子,变卖了之后或许能够填上这个空缺。
只是在得知祖产的铺子已经被被林牧茵变卖了之后,赵丰羽气急攻心,直愣愣地倒了下去,赵家乱成了一锅粥,林牧茵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换上了衣服出门,她要去见林牧青。
林牧青已经剃掉了胡子,跟赵丰羽见到的那个邋里邋遢的杨老板完全不一样。
“还真是看不出来,你有这么高深的计谋。”林牧茵笑起来,“我的东西,是不是该还给我了?”
林牧青笑了笑:“林牧茵,你好像还没有搞清楚,你现在是什么处境。”
林牧茵心里一慌:“你说什么?”
“你变卖的嫁妆,我添了些银两,赎回去了。”林牧青开口,“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