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一路上都很平静,出了京城的地界之后,林牧青就让商队先行了,让他们压抑着速度陪着他们一家走了一段路,马也压抑,人也不得劲,知道可以先走的时候,一队商队就像是一溜烟一样很快就跑得没影了,只留下了两人替他们赶马车。
不走溧阳绕路的话,从京城经过旬阳,下一城就是中州。
他们从八月初出发,刚刚走出京城就遇上了林牧青的生辰,八月十五。
此时离旬阳城还有十天的路程,随玉心里惦记着他的生辰,走的一路上都心不在焉的。
林牧青以为他是马车坐久了,便把人又接到马背上来跟他一起跑马,林牧青近来心情极好,所图之事终于得偿所愿,看着随玉皱起的眉头才开始反思自己最近是不是有些得意忘形惹他生气了急忙问到:“玉儿怎么了?”
“再过两天就八月十五了。”随玉拉着他的衣袖,闷闷地说,“可下一个镇连影子都还看不到呢。”
因为一家子的身子老的老,病的病,所以这一路都走得很慢,几乎是白天赶路,晚上就会停下来休息,原本五天的路程现在需要走十来天。
林牧青抬头去看,不过这会儿是傍晚,并不能看见月亮:“这么快就到八月十五啦?”他揉了揉随玉的脸,“你不高兴吗?今年的八月十五能跟你的家人一起过呢。”
随玉照着他的心口锤了一拳,这个人连自己的生辰都忘记了,只知道八月十五夜是个团圆的日子。
八月十五这天,他们还是没能走到一个稍微大一点的镇子,入夜的时候也只能找到一条还算清澈的河,他们就在河边停下来,虽然条件简陋,但还是得好好对待这个本来就该大团圆的节日。
一轮明月挂在天边,蜿蜒的河边燃起了一堆火,和月光洒进水中的波光交相辉映,一片柔婉,像是层层细纱,漾进每一个人的心底。
天边一轮明月,眼前都是珍贵的人。
林牧青和那个留下来给他们赶马车的人一起进了山里,涂虞留在原地,生火切菜,就算是在野外,也要一家人好好地过一下这个中秋团圆夜。
“哥,今天也是林牧青的生辰,我们在云北举行婚礼也是这一天。”随玉凑到涂虞的面前,帮着他生火。
“那他还真是幸福,在生辰的这一天还能抱得美人归。”随施洗完菜从河边回来,刚好听到他们说这事儿,“不过他是不是自己都忘了啊,只知道今天是中秋。”
“嗯,他早忘了。”随玉嗯了一声,从那天跟他说了八月十五之后的事之后,随玉就没有再跟他一起骑马,而是都跟随施一起窝在马车里,林牧青怎么叫他他都不出去。
随施想起他在马车晃晃悠悠的时候还能手稳稳地一针一线地绣手帕,看到他已经能绣出简单的图案,那会儿她都惊呆了,她在廿州那段时间不是没想过学着做些针线活。
但每次都把手戳得到处是窟窿,随旌就不再让她学了,没想到玉儿都学得比她好。
“这就是你给他的生辰礼吗?”随施看着他手上的手帕,在帕子的最角落上有一丛小小的青竹。
随玉点了点头:“现在只能给他这个,等回了云北再给他补吧。”
随施又问他:“不过你怎么会随身带着针线呢?”
说起这个针,随玉就有好多话可以说:“姐,你知道吗?这个针可救了大命呢。”他把之前林牧青受伤他给他施针的事说了一遍,随施对着他竖起了大拇指。
想了想这件事不能只说给姐姐听,又凑到随运昌和随旌的面前又说了一遍,又得到了他们的夸奖,这才心满意足地重新坐回火堆边,不过有些热,火把他的一张脸都烤得红扑扑的。
林牧青回来就看见他摇头晃脑地心情极好的样子,刮了刮他的鼻子:“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随玉的搂住他的脖子:“说你是我的第一个病人。”
林牧青把头凑近他的耳边:“我不仅是你第一个病人,我还是你第一个男人。”
随玉的脸更红了一些,也不知道是火烤的还是被羞的。
他们出去一趟也收获颇丰,山鸡野兔子这个季节正是活跃,没费多少力气就抓到了不少。
饱腹之后涂虞陪着随旌沿着河边散步,随施在一边给随旌和随运昌两个人煎药,另外两个人在河边闲聊,随玉把林牧青拉到一边去,神神秘秘的。
“林牧青,今天是你的生辰你忘了吗?”
“我还真忘了。”林牧青带着他走到了离他们比较远的河的下游,其实是因为随玉觉得自己身上总是黏糊糊的,恰好有这一条河,想擦擦身上。
四下无人,只有河流潺潺流水声和四周草丛里的蝉鸣蛙叫。
随玉有些不太适应在野外就脱光了衣服,于是只是穿着一层里衣,林牧青从河水里打湿了帕子,给他慢慢地擦身体。
“我让他们先回家去报信了,跟林平说让他们在寨子的西边建房子。”林牧青拿着帕子,从下撩起随玉的里衣,细细地给他擦背。
今夜的月光极好,落在随玉的背脊上,能看到他的腰下,还有两个圆润可爱的腰窝,鬼使神差地林牧青在那两个腰窝上戳了戳。
随玉在认真地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