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克力蛙三纳特一个,梅莎买了四个。
一个扔给了约恩,约恩手忙脚乱地接到怀里。
“谢谢你替我挡了一下。”梅莎这时候完全看不出刚刚威胁人的样子,语气郑重,“这是谢礼。”
“呃,用不着……说到底,也是因为我的原因。”约恩温吞地说,似乎完全没有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
然而在梅莎看来,既然约恩接下了巧克力蛙,就代表他们两清了。她边走边拆开一个巧克力蛙,卡片上叫克丽奥娜的女巫懒洋洋地打着哈欠。
梅莎咬了一口,瞬间睁圆了眼睛。
好吃!
她迅速回头追过去,又买了一个揣口袋里,打算备着,等万一没东西吃的时候再吃。
回到包厢,梅莎故技重施,朝斯内普扔过去一个巧克力蛙,却被他机警地抬手接住。梅莎失望地撇了下嘴,要坐下时,她发现自己的座位上也放着一个巧克力蛙。
梅莎看向斯内普,斯内普捏着巧克力蛙也看她。
“我不爱吃甜食。”斯内普把手里的巧克力蛙递还给她。
梅莎没有接,她拿起座椅上的巧克力蛙塞进口袋,坐下来后说:“我爱吃,但我珍惜我的牙齿。”
斯内普只好把手里的巧克力蛙收了起来。他倒也不是真的一点都不爱吃甜食,只是长久以来的习惯让他不愿意在人前显露生活上的喜好,给人以揣测他的机会。
看了眼跟在梅莎后面进来,沉默地坐回原位约恩,斯内普一眼就注意到了他脖子上的痕迹。
掐痕。他迅速分辨出来。
不用问都知道是埃文·罗齐尔干的,这不是个秘密,他对自己的弟弟简直恨之入骨。斯内普隐约听说过内情,但他不关心别人的家务事,他只想弄清楚刚才梅莎有没有被牵涉进去。
目光重新投向对面,梅莎又拿起了《魔法史》,抽空抬眼看他,挑眉做了个疑惑的表情。
斯内普对这种姿态并不陌生,显然,不管他打算问什么,她已经准备好了一套应付他的说辞。
他轻轻磨了磨后槽牙。
肯定发生了什么。斯内普笃定。但他忍住了质问,只是瞪了她一眼。
“我去盥洗室。”他带有威胁意味地说,随即起身,大步离开包厢。
梅莎略微垮下肩膀,有些怏怏不乐。
希望他发现不了什么。她对魔法的了解还太少,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手段可以探查出她做过的事。
“如果——”约恩飞快地瞟了梅莎一眼,鼓起勇气说,“如果你哥哥知道了,我会帮你解释的。”
“你哥哥”?
梅莎对这个代称感到新奇。
“谢谢你的热心。”她翻过一页书,漫不经心地说,“那是我们的事。”
半个小时后,斯内普回来了。
这么长的时间,除非他身体有问题,否则怎么也不可能是在盥洗室里打发的。
也许他是去找莉莉了呢?梅莎往好处想。
然而斯内普进来后立即锁上门,面色阴沉地拿出魔杖对准了约恩。约恩的脸一下子煞白,看得梅莎都忍不住对他产生了一丝亲切的好感。毕竟这人似乎比她还倒霉的样子,这么短短的一会,他已经被三个人的魔杖指过了。
“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或许你愿意听我解释。”约恩虽然害怕,但并没有失态地求饶,毫无血色的嘴唇绷得紧紧的。
“很好,”斯内普轻声说,慢条斯理地,“那就请你解释一下,埃文·罗齐尔的魔杖是怎么回事?”
眼皮抖了下,约恩立刻说:“是他自己在盥洗室摔倒折断的。”
梅莎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笨,该说不知道啊!
“哦?”斯内普扯了扯嘴角,不置可否,“那你的脖子又是怎么回事?”
“我有荨麻疹……”
斯内普用一声嘲弄的冷笑打断了约恩刚刚蒙混了莉莉的借口。
“我猜你们俩都不知道,有一个咒语叫踪迹显现。”他对着约恩说,黑黝黝的眼睛却盯着梅莎,眼神凌厉,“它能显示出一个地方不久前发生的事——很适合用来拆穿一些蹩脚的谎话,是不是?”
啊,果然有这种魔法。
梅莎毫不躲闪地与斯内普对视着,不解地问:“那你拿魔杖对着他干什么?不应该对着我吗?”
约恩急道:“不,是我的错。梅是为了帮我才对埃文动手的。”
呃——还真不是。梅莎心说。她只是讨厌被人威胁。
“闭嘴!”斯内普低喝。
他不耐烦地挥动魔杖,约恩本能地举起手臂挡在身前,恐惧地闭上了眼睛。然而下一秒,他就意识到什么,不敢置信地睁开眼,慢慢把防卫的手放到了颈部。
梅莎看到约恩脖子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像是污渍被擦拭掉一样渐渐褪去,最终恢复到了光洁无暇的样子。
斯内普放下魔杖,嘲讽道:“要是被埃文·罗齐尔发现你脖子上的伤,你以为他真就蠢得不会对你产生怀疑?等到他来质问你时,你觉得他会不会相信你说的荨麻疹?”
他那迫人的视线还是落在梅莎身上,梅莎知道他没说出口的话。
如果那个埃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