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起,波特和布莱克就对斯莱特林的学生有着强烈的偏见,当然,我知道斯莱特林对格兰芬多的学生也并不友善。可是,某些人的恩怨不应该由所有人承担。在什么都没有做的前提下,我、西弗勒斯还有菲菲,我们凭什么要毫无理由地承受他们的针对和奚落?难道被分到斯莱特林就证明了我们的人格中存在了可供鄙夷的污点吗?我想问一问校长,还有各位教授,是不是从分院帽在我们头顶喊出斯莱特林起,我们就注定要成为邪恶的黑巫师了呢?”
“不,当然不是。”斯拉格霍恩立即说,一向油滑的他此刻神情肃穆,虽然是对着梅莎,却仿佛在向其他人表明自己的态度,“我就是出自斯莱特林,我敢为自己打包票,我从来没有主动伤害过任何一个人。在我看来,分院只能反映一个人的性格倾向,来到斯莱特林的孩子只是更有进取心,他们目标务实,追求更卓越的人生。或许这听上去有些世俗,不够高尚,但我从来不认为对金钱、名望、地位的渴望有什么错——有人从知识中获取快乐,有人从美酒中获取快乐,有人在罗马尼亚养龙,有人在魔法部批阅文件,这其中难道就有什么高下之分吗?人生给我们提供了无数种选择,我们有权利选择与别人不同的那一条路。要说唯一能判断一个人好坏的,我认为只有在对成功的追逐中,他是否采取了错误的方式。”
学生们怔怔地听着,麦格和斯普劳特微微点头,邓布利多似乎有些走神,隔了一会才感慨般地说:“霍拉斯,你给我也上了一课。”
梅莎冲斯拉格霍恩露出一个尊敬的笑容,她流露出轻微依赖的态度,细声说:“教授,您说的也正是我这次想要捉弄一下波特和布莱克的原因。一件神奇的隐形衣,我没见过,但并不稀罕。如果他们对我抱有基本的尊重和礼貌,愿意跟我好声好气地说话,我会告诉他们隐形衣在费尔奇先生那里。但他们不由分说地把我和我的朋友定论为卑鄙贪婪的骗子,像对犯人那样对我们进行逼迫、恐吓,甚至动手,那我为什么不让他们也尝一尝说出的话无人听信的滋味呢?于是在我的要求下,菲菲和约恩配合我完成了这个冤枉与反冤枉的戏码。”
菲菲立刻申明:“不,我是主动要求参与的。”
约恩飞快地看了梅莎一眼,小声地说:“我、我也是。”
梅莎对他们抿了下唇,跟着充满歉意地看向莉莉、卢平、哈罗德,以及斯内普,后者高高挑起了一边的眉毛,似笑非笑。
她语气诚恳地说:“但我没想到还有那么多愿意维护我们的人,我无意将他们也牵涉进来,更不想欺骗相信我的人。所以,我必须以没有任何作伪的真相来结束这场由我开始的闹剧。”
她垂下头,声音渐低:“……真的很抱歉。”似乎有些自责和胆怯了。
“噢,亲爱的梅。”莉莉搂住梅莎的肩膀,宽容地安慰,“没关系的,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不会怪你的。”
卢平也激动地说:“无论如何,没有人可以随便断言一个人的品性。”
菲菲看了眼表情复杂的哈罗德,笑嘻嘻地说:“别这样看我,我可没骗你,从头到尾我都没有说过一句谎话,不是吗?”
“你……”哈罗德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无奈地叹气。
办公室里只有波特和布莱克面面相觑,表情既憋屈又苦闷,还有些许动摇和自我怀疑。
斯拉格霍恩摸了摸高耸的肚子,对邓布利多说:“虽然斯托纳小姐主动承认了错误,但我想她和斯卡曼德小姐真正违反校规的只有夜游一项,鉴于她们良好的态度,参照米勒娃的扣分标准,我认为可以酌情减半,就扣五十分吧。”
邓布利多没有戳破斯拉格霍恩的暗自维护,点头说:“很合理,我没有异议。”
斯普劳特教授跟着笑呵呵地说:“那我只需要扣二十五分了,对吗?不过罗齐尔先生对于朋友的支持和维护让我很欣赏,我愿意再给他加上十分。”
约恩在斯普劳特慈爱的注视下红了脸。
相比斯拉格霍恩和斯普劳特与学生的其乐融融,麦格看波特和布莱克的眼神就有些不善。
“真不敢相信,几个小时前我刚给格兰芬多扣了一百分,现在又要因为你们对同学施咒而扣掉五十分。”
“斯内普也对我施咒了。”波特嘟囔着。
布莱克没说话,大概觉得这会说什么也没用。
“你是说把你挂在那里吗?说实话,如果不是我时刻提醒自己是个教授,我也挺想这么做的。”麦格无情地说。
斯拉格霍恩圆滑地笑道:“一码归一码,斯内普先生的行为并不值得鼓励。我必须公正地再扣掉斯莱特林十分。”
听了这话,麦格的目光越发凌厉。“波特,布莱克,也许你们已经意识到了自己以往的行为有失妥当,我建议你们对斯托纳小姐、斯卡曼德小姐、斯内普先生还有罗齐尔先生道歉。你们当然可以拒绝,但我会给你们安排一个学期的禁闭。”
一个学期的禁闭,意味着这个学期他们再也没有自由的课余时间。或者,向那几个斯莱特林道歉。
波特和布莱克对视着,目光之间进行着一场无声的讨论,最后,他们做出了选择。
“对